China Doll 剛買回家不久(2005-05-27)

前年五月在OSH苗圃買了一盆室內盆栽﹐叫"China Doll"﹐覺得中國娃娃這個名字很有趣﹐標籤上說﹐適合的溫度是華氏62°-80°﹐和家裡的溫度也相契合。買回家後﹐第一年枝葉茂盛﹐綠意盎然。每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給它喝半杯水﹐要是有一天忘記了﹐或是到下午才想起來﹐它就露出快渴死的樣子。

花為悅己者容﹐如果每天好好照顧它﹐它會展現最美妙的姿態讓你欣賞。如果有一天﹐不小心將它遺忘﹐它便枯死給你看。

去年我有點忙﹐原因是有一天突然發現中文字幾乎忘光光﹐這一驚非同小可﹐想把中文再學回來﹐就開始學寫作。敲打電腦程式的手﹐改敲方塊文字﹐敲了一年﹐後院的花枯死好幾棵﹐China Doll 也在年底不再發新葉。

整個冬天﹐維持綠綠的模樣﹐但是看得出它正在一天一天慢慢死去﹐此時再勤澆水已無濟於事﹐原本油潤的葉子不再有光華。雨季結束﹐春回大地﹐像冬眠的蟲兒蟄伏一個冬季的我﹐又回到院子整理落葉枯草。

China Doll 也拿到後院去處理。先砍掉枝幹﹐把土挖出來﹐塑膠花盆才好丟到垃圾桶。枯枝乾葉剪得光溜溜﹐直徑不到一公分的主幹被剪得只剩約一公分露出土面﹐正要把花盆翻過來倒土﹐忽然看到咖啡色的主幹上冒出幾粒綠芽﹐原來它還沒死呢﹐綠芽雖小如芝麻﹐不也是生命嗎﹖我又捨不得丟它了。把它帶回屋裡﹐放在不礙眼的走廊角落。放了一個禮拜沒管它﹐竟然長出葉子來。把它移到有點亮光的地方﹐每天澆水﹐現在已經有二十公分高。

每當給室內植物澆水時﹐彷彿聽到它發出稚嫩的童音說﹕「媽咪﹐別再把我養死了﹐等到小花盆裝不下我時﹐要記得給我換大盆呀﹐去年﹐你就是忘記給我換大盆﹐我才差點死掉的。」

China Doll 起死回生(2007-0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