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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09 17:27:08瀏覽1127|回應4|推薦26 | |
「我來幫你。」 「怎麼幫?」 「打開你的MSN Messenger、打開你的E-mail 信箱。」 「我已經把他的帳號封鎖加刪除了!……我也已經把他封鎖寄件者了。」 「打開你的E-mail信箱。」 「幹嘛……?」 「把他的E-mail刪光光。」 「可是……」 「打開你的硬碟,把他的照片都刪光光!打開你的Messenger紀錄,把你們的對話都刪光光!」 那如果還是不行呢……? ===================== 分隔線 ======================= 一個人的時候常常會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用雙掌夾著桌上的玻璃杯,來回搓著。玻璃杯在我手中轉動。有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我的雙掌可能會在任何一秒穿過玻璃杯的實體撲個空。 我像投降似的,將雙手從玻璃杯上移開。 上一首安靜的歌曲在不知不覺中收住尾聲,咖啡廳的喇叭開始響起熱帶風情的節奏。輕快分明的節拍「碰碰碰」地奏著。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我的大腦前葉彷彿共鳴箱般地不斷共鳴、擴音…… 夠了!這不是節拍,這是噪音! 我的唇不由自主地要跟上歌詞。 就在我想起身走人的同時,歌聲漸歇,喇叭那頭逐漸奏起另一首歌的前曲。 為什麼這首歌總是讓我如此煩躁。 貓似的侍者出現在桌邊。「需要加水嗎?」 我點點頭。 他手中的水瓶與桌上的玻璃杯之間形成一道水柱。我看著杯中的水從剩下的三分之一開始上升。 逐漸充滿的玻璃杯。 「剛剛那首歌叫什麼名字?」我問。 「那是夏奇拉的『我在這裡』。」 貓似的侍者在水加到八分滿時正要豎起水瓶。 「不要停!」 貓似的侍者似乎因為不習慣這麼高分貝的音量而動搖,手中水瓶裡的水灑了一桌。 「對不起!」我們同聲道。 他急急忙忙地取了抹布來擦。 結果玻璃中的水還是沒有加滿。而我又忘了那首歌的名字。 我付了錢匆匆地逃離那家咖啡廳。 就是這樣,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我所做的事情一樣不乾脆。可是,就算我回到那家咖啡廳,我又能將這不乾脆的事件做個了斷嗎?就像那種感覺一樣是無解的。 今天早上起床拉開窗簾的時候,陽光就在睜眼的一瞬間透進來。我想、我想、也許我的感覺就像只能拉開一半就卡死的窗簾,陽光透進來得很不乾脆。 所以我不想待在家裡。我以為如果到室外的話,陽光就不會被卡在窗外了。我以為如果到室外的話,陽光就會從四面射來。然而,即使到了外頭那種感覺還是緊跟著我,像是自己的影子,逃也逃不掉、切也切不斷。那種感覺像是一層薄得不可視的保鮮膜緊密地貼著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髮絲、指甲……也許它已經深入我的體內,我怎麼也找任何空隙將它從我身上撕下。 今天下午我在診所有個約診,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近日來,我的心臟功能好像降低了。之前在醫院做過檢查,我的心跳數已經由過去的一分鐘八十一下降到七十二下。但是醫生告訴我這是代表我的心肺功能增強了。被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我心臟的狀況比以前穩定多了。 只是,一個人的時候常常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那家診所位在一條小巷弄內,要從大街轉到巷子,再從巷子轉進小弄。 一個不起眼的招牌上寫著「孟腦科」。 我推了門走進去,我的醫生正坐在等候區的沙發上看報。 「 我在一台外型頗似牙科中的診療椅上坐下來。 醫生打開我頭頂那一座大型診療燈。 他歪了頭看著我親切地問道:「最近感覺怎麼樣?」 我摸著胸口,「還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沒關係,再來做幾次就會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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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