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夢　第一部．夢初醒　終之章 - 靈泉．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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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夢　第一部．夢初醒　終之章

2007/03/31 22:14:45瀏覽238｜回應0｜推薦3

　　　終之章、繼位
　
　　結束了嗎？還沒有。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
　　看似已經結束了，但其實還沒
　　而且往往
　　在未來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在等著我們</font>
　
　　「哎呀，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怎麼他們還沒準備好啊！他們再不快點會趕不急啊！這祭典可一年只舉辦一次啊，何況還要處理他們的繼位儀式，這……他們到底是想怎樣啊！」
　　天鹿在房裡踱步著，整個人表現出相當不安的樣子，原本清秀的臉整個扭曲，只差沒變成鹿頭人身的怪物。
　　只是，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就是了，甚至可以說是，臉色一個比一個還糟糕──尤其是即將卸任的神獸們。不過真正擔心的，其實是生活與他們最密切的，同時也是將他們養大到成人的輔佐神獸。
　　「噢，天啊！他們是在計畫怎麼大鬧整個祭典還是在準備去狂歡嗎？怎麼會這麼慢啊？明明都已經做完試煉了、也順利通過了、人也都帶去換裝和準備了、姊姊也帶婆婆也去作治療了！那怎麼……怎麼慢成這樣啊？！」
　　「而且我們也沒看到那些孩子……我們那時都在忙……」嘆氣。
　　「不要在那邊吵啦！很煩耶！他們可能只是慢了一些而已，應龍，你別擔心成這樣好不好？這樣子讓我們的心也跟著慌起來了，你知道嗎？！又不是只有你在擔心而已，在場的大家都很擔心啊！所以──閉上嘴！」
　　畢方煩躁地把頭髮解開又綁起來、解開、綁、解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畢方自己也慌了，只是她個人不願意承認而已。
　　「怎麼辦啊……」
　　「乖孩子們，別嘆氣了。」老婦人的聲音從眾人的背後響起，讓人都嚇了一跳。
　　「老身這不就來了？不過……皇上的病終於治好了，這可耗損了我不少精力啊！要不是有我在，我看皇上的病也無藥可醫了，就算是老身也救不回來……」
　　「慶幸的是救回來了，真是辛苦婆婆了。」凰昕撫著臉，嘆氣，「不過皇上大病初癒，根本沒那個體力下床……看來我還是得主導這次的祭典？」
　　「婆婆！姊姊！」所有人的臉的臉充滿了感激之情，一副眼淚快爆出來的模樣。「您終於準備好了！我們等您好久了啊！孩子們呢？」
　　「嗄？他們還沒好嗎？奇怪了……他們是怎麼了啊？我不是老早就把他們帶過去換裝了？」凰昕詫異地看著四人，「不過啊，那些孩子們成長了很多呢！尤其是……蒼龍，整個人變得很不一樣了呢，呵呵。」
　　「哦？」怎麼個不一樣法？變三頭六臂嗎？不是吧？
　　「當然不是！」凰昕看了應龍一眼，偷笑，「等等你就知道了……啊，說人人到。」
　　「咦？」
　　應龍還沒回過神來，立刻被一個只矮自己一顆頭的美少年給飛身摟住，讓應龍慌得手腳不知該往哪擺……而且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誰，就突然這麼突然地就被抱住，而且還貼得這麼緊，是怎樣？
　　「這、這位小兄弟你──」你誰啊？
　　「應龍哥哥我好想你喔！這幾天都沒看到你，漪好想你喔！」
　　少年笑著，頭還直往應龍的懷裡鑽。
　　應龍見狀，心中一個字：慌。看著婆婆，更慌。看著其他人，慌慌慌慌……慌到了極點，慌到手忙腳亂、腦中一坨漿糊。
　　「沒錯，就是你所想的。」婆婆和凰昕相視，笑了笑，看著應龍，「他是蒼龍，也是你最疼惜的漪。就在今早，他的靈力成長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他的外表也長到他這個年紀應有的樣子了，如何？應該很滿意吧？」
　　「漪……？」應龍看著懷中的少年的青色髮絲，驚訝到下巴差點掉下來。
　　「漪？！真的是你？！幾天不見就長這麼大了，讓我真的認不出你來啊！不過你還是一樣那麼可愛。只是……好久沒看到你了！應龍哥哥好想你啊！這幾天過得怎樣啊？有沒有乖乖吃飯？有沒有被欺負？還有沒有──」
　　「沒有！人家都有乖乖的喔！而且，漪也和大家都變成朋友了喔！」漪笑著，對著已經換好盛裝的同伴招手。
　　而後者，也跟著揮手──雖然有一個人極度不情願。
　　「真是的……」青璽小聲地抱怨著。
　　都這麼大個人了，還那麼喜歡撒嬌……而且怎麼外表長大了，心智一點成長都沒有？這樣的人真的適合當我們的領導者嗎？而且變化這麼大，讓我真的有點……不滿意。如果是原本小孩子的樣子就算了，但是現在都已經是這樣子了，還這樣……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啊？！
　　不過這些內心的話，某隻幼龍是永遠感受不到的啦。
　　「嗯，很好很好，漪就是這麼聽話。」應龍滿意地摸摸漪的頭。
　　轉身，看著凰昕，卻發現後者正在憋笑。
　　「姊姊……」妳笑得這麼曖昧是怎樣？
　　「啊，沒事沒事的，」凰昕收起笑臉，嚴肅地看著眾人，「好了，現在也不是說笑的時候了，再過半個時辰就要開始祭典了，而且孩子們也該繼承、現任的守護神獸們也該退位了，雖然很倉促，但也沒辦法了！因為快來不及了！」
　　「那現在是？」
　　「啊──要快點去蘭臺了啦！快點！」凰昕煩躁的情緒在此刻完全發洩出來，大吼：「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快點給我去蘭臺！啊──算了，等你們過去我想我會瘋掉，直接將你們送過去好了！」
　　「姊姊妳──」
　　手一揮，所有的人立刻從凰心的面前消失，但也因為如此，讓她的情緒得到了不少的紓解。
　　「哎呀？我剛才是不是太過火啦？」撫著臉，思考。
　
　　２
　
　　「呼、呼……」五老四中年五小拍著胸口，喘氣。
　　天啊！凰昕是瘋了不成？！怎麼突然態度變化這麼大啊！真是恐怖！嚇死人了……該不會是她這幾天來都沒睡好的關係吧？所以無形中累積了太多太多的壓力沒處發洩，所以剛才才爆發出來……？
　　噢，真是太恐怖了。
　　「……」璐兒看著天，不發一語。
　　該做的，還是得做吧？畢竟，這是命運，我們命中注定就是得無私的奉獻、並在必要的時候犧牲自己，為人們付出……
　　「璐兒，妳怎麼了？」漪眨著大眼睛，看著璐兒，「不舒服嗎？要不要回去休息？」
　　璐兒微笑，搖頭。
　　「我沒事的，只是你看……」伸出手，指著地面上逐漸亮起來的燈火，「這麼多人民百姓在等著我們呢，我們一定要為他們做些什麼，你們說，是吧？」
　　「嗯……」
　　「所以，婆婆我想……」璐兒看著婦人，似乎是想從她那兒得到什麼意見。
　　「想做就做吧，妳已經成年了，未來的事都得要由妳自己做決定了，我們只能給妳建議，而不能主導妳的意思。」微笑。
　　「是啊，所以妹妹妳就放心的去做自己吧。」凰昕從半空中突然出現，也笑著看著璐兒。
　　璐兒微微一愣，回過神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風起雲湧……」手輕輕地揚起，喚起風和雲，讓雲朵聚集在整座城市的上空，讓整座城市瞬間了無光輝。
　　「五方水脈，行，雨降。」
　　手一揮，雨水便從厚重的雲朵中滴下，漸漸地變成了一場大雨，而原已乾裂的灰黃土地，也在雨水的滋潤和璐兒的靈力下恢復生機，也長出了一些青嫩的幼苗。而久未看見雨水的人們，見到此情此景，亦開心地歡呼著──有些人開心地連雨都不避，甚至還張開大口喝著不斷降下的雨水，也有人開心地任由雨水往自己身上潑，讓自己享受著長久的日子以來未曾好好沐浴的感覺。
　　「下雨了！是真的下雨了！」
　　「是女媧娘娘啊！還有四方的守護神啊！他們終於趕來救我們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們又可以過著正常的生活了！」
　　「感謝女媧娘娘、守護神還有皇后娘娘！」
　　「是啊！感謝女媧娘娘啊！」
　　人民感謝的聲音此起彼落，聲音直衝天際，這也足以顯示出了他們現在是有多麼地開心。
　　而璐兒，聽到這些歡呼，只是輕輕地笑了笑，沒有多說些什麼。
　
　　母親……雖然我沒見過您，但我這麼做，就有盡到我們這一族的本分了吧？雖然，我知道我還做的還有很多……很多……
　
　　「時候到了。」凰昕淡淡地說：「拿出你們的象徵之玉吧，是時候了。」
　　「嗯。」四名現任神獸點頭，各自拿出相伴著自己多年的玉石，專注地看著。
　　終於，要卸下這個職位了……已經有幾年了呢？百年的期限，竟是如此地短暫，現在就要將這個重任交給孩子們了……
　　「交給他們吧。」凰昕運起全身的真氣，將聲音擴大到全城的人都可以聽到。
　　「四方守護神即將隱退，而新的守護神也在此，而他們，會繼續著他們的職位，守護著這片天地，讓各位、讓這個世界所有的生靈能夠過著好日子。恭迎新任守護神獸！」
　　聽到凰昕的聲音，人民全都跟著大喊：
　　「恭迎新任神獸！恭送舊任神獸！」
　　「我們不會忘記你們的恩惠的！永遠不會！」
　　「對！我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的慈悲、還有你們所做的一切！」
　　而就在新任的神獸接下象徵之玉時，柔和的光輝從玉的深處流出，包圍住它們新的主人，並且承認他們的身分。
　　「現在起，你們就是新任守護神獸了，不能再打鬧了，你們要做的，就是得讓世間所有的生命過得快樂。」凰昕說著，「那麼，你們先回去吧，讓你們做個分別前的感性……畢竟，在這種應該是要歡樂的慶典上，是不適合感性的。」
　　眾人點頭，身影一閃便消失在高台上。
　
　　３
　
　　「應龍──」
　　已經退位的蒼龍榠似笑非笑地看著應龍，讓後者打了個冷顫。
　　「是、是……」
　　不會是主人想起了那件事了吧？噢，天啊，千萬不要啊！
　　咦？不對啊，他已經是「前」主人了，我幹嘛這麼害怕？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榠剛毅的臉部線條在瞬間柔和了，讓應龍活生生嚇了一跳，「希望你以後也能好好照顧蒼扉宮，有你這個副手，我覺得很開心，謝謝你。」
　　「主人……」原來你也這麼感性？不過怎麼卻是在這時候才展現呢？
　　「不過呢──」臉孔瞬間陰狠，「聽說你藉著以練功的名義帶漪出去逛？嗄？是這樣的嗎？是不是皮癢了啊？我相信以我的功力，要幫你止癢只不過是件小事……」
　　「？！」應龍趕緊婉拒：「不、不用了！」
　　榠哼了一聲，看著漪。
　　「算了……我現在也沒有那個身份在繼續管你們了，從我交出我的龍玉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蒼龍了，只是個普通人……現在，就只希望你們之後能好好地辦事，我不敢說你們能做到和我一樣好──但是至少不准丟我的臉！懂嗎？！」
　　「是，漪知道了。」漪燦爛地笑著。
　　「還有，別再這樣笑了。」榠不悅地皺眉，「光是這樣的笑就會讓別族的人瞧不起了，而且我看了很不舒服！」
　　「是，漪知道了。」依舊笑著。
　　榠無奈地搖頭，若不是念在這十八年的父子情誼上，可能早就一招轟天雷就把漪給殛殺了。
　　「那就希望你們未來一切順利了，未來，可能也不會再見了……」榠看著漪，難得地伸出手在漪的頭上摸著，雖然動作稍嫌僵硬，但也讓漪愣住了。
　　「父親……」
　　「好了，我們走吧。」嘆息。
　　三人走出房間，看到其他三家的人早已在外等候了，想到即將分別，心中不禁一陣酸楚。
　　「喲，想不到榠這傢伙是最慢出來的呢，想不到他話還挺多的？」
　　「是啊……」
　　三名退位神獸笑著，而榠則是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惱怒的大吼回去。
　　「我是在教訓他們！我才沒有在和他們聊天！你們是在胡說什麼？！」
　　「哦，是喔，是在教訓他們啊……」臉上露出狡滑的笑容，「那我們怎麼沒聽到你在罵人的聲音呢？嗯？」
　　「我用結界封住房間了，所以你們聽不到。」
　　「是喔？可是我們沒有感到任何屬於你的魔法氣息啊。」退任朱雀朱縭笑著，「別裝了，其實你是在跟他們道別對吧？別害羞了，就承認吧！」
　　「才沒有──！」
　　「明明就有──你臉都紅了還不承認！原來榠這個冷血的傢伙也會害羞臉紅啊！真是想不到啊！被我們發現了你這不為人知的一面囉！」
　　「你們這些人……欠扁！」榠拔出劍，往過去的同伴身上砍去。
　　「哇啊！榠你瘋啦？！」
　　「你們有種就別跑──！」
　　其他人看著這四個退位的神獸在追鬧著，不禁莞爾。
　　「唉呀呀，又鬧起來了，真是一點也沒變，還是跟當年一樣。」凰昕笑著，「不過呢，這次背後的主使者雖然沒現身，可是還是要注意……不過看在現在的情況、而且他也沒出來鬧場，就先暫時不追究了──大家開心就好了嘛！」
　　「也是啦，不過主人他們……唉，算了，我們也管不到他們了，就算了吧。」畢方打了個呵欠，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我要好好休息了。」
　　「休息？別想。」旋龜笑著，「我們還有這些孩子呢！是吧？」
　　不過現在根本沒有人有那個心去想這麼多了，大家看著這些前任的神獸在「打打殺殺」……不過那些神獸也沒在注意自己正在孩子面前出盡洋相，不過沒注意到倒好，也暫時讓自己的心靈放鬆，好迎接艱辛的未來。
　　「原來他們也有這樣的一面啊？真是想不到……」紫絃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我倒是一點也不懷疑他們會這樣。」青璽望著自己的父親，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漪不說話，但是不經意地抬頭卻發現烯淺灰色的眼眸正望著自己。
　　「烯？」
　　聽到這聲呼喚，烯並沒有回應，只是淡淡地笑著。
　　你的身體成長了……或許，再過不久你的記憶就會恢復了？那麼，我會期待著的……
　　期待再和你一起……
　
　
　　雨　終會停止
　　一切的仇恨　會隨著雨水沖刷而淡化
　　夢　終會結束
　　留下的　會是那令人留連的美好回憶
　　而在記憶深處
　　總有你的身影……
　　就算此刻認不出
　　但在未來的某日　一定會再憶起
　　我們曾經擁有過的點滴……
　
　
　　　　　　　　　　　　　　　　　　　　－第一部完－
　

( 創作｜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