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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9/13 02:12:33瀏覽678｜回應0｜推薦3 | |
| 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竦長劍兮擁幼艾，蓀獨宜兮為民正。──《九歌‧少司命》
＊ 後來，我搬離桃園，回到屏東，也換了隻手機，便與青娥斷了聯絡。 在那之後輾轉得知她嫁給了一個真心愛她、而且不介意孩子性別的男人，於是，她把兩個女兒接了過去，而且，還生了一個健康的男孩。 這應該可以說是一個好的結局吧？至少，在旁人眼中是如此沒錯。但，青娥是怎麼想的呢？她的心中一角是否對她的前夫仍有所眷戀呢？不過，我想她應該是很開心能夠脫離前夫父母的惡言相向了。 幾年後的某個雨天，我和青娥偶然在百貨公司碰面，談起了彼此的近況──總不免要提起前一段婚姻的事。 「他也娶了其他人？他真的對妳一點都毫不眷戀？」我說。 「他對我眷不眷戀，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太多的意義了，因為，他只是個孝順的人，而不是那麼了解女人的心。」她笑著搖頭，「至少，我現在是幸福的了，過去，就讓它成為過去吧，讓好的回憶留在心中、讓壞的記憶隨著時間而沖淡，這樣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是啊……」 突然，一個小男孩跑過來拉住她的手，張大著眼睛看著我們。啊，這對晶瑩無邪的眼睛是多麼像他的母親啊！看起來是如此地純潔，完全沒有沾染到人世間的汙濁。 「這是妳的兒子啊？長得還真像妳呢。」 「也只有眼睛像我吧？其他的還是像他爸爸。」她蹲下身抱起小男孩，「快點，叫阿姨啊。」 「什麼阿姨，要叫姊姊。」我笑著說，「我可還是個年輕的女人呢！」 「是、是，妳還是個大小姐。但是──再過幾年稱呼可就要不是大小姐而是老小姐了啊！妳確定妳還不要嫁？」「才不要呢，如果我遇到的男人像妳前夫一樣那要怎麼辦啊？－－像妳前夫也沒什麼不好啦，只是公婆像他的父母一樣那可就很有壓力了。我才不要那麼不自由的生活呢！何必為了生孩子然後被一隻鑽石戒子套牢？」 「說到這個……」她將小男孩放到地面上，小男孩又立刻跑開到別的地方去玩鬧了。「妳知道嗎？我一個月前有碰到我前夫一家人喔──當然還包括了他新的妻子。」 「哦？」 「當然，他們並沒有立刻就發現我，不過，我卻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主動上前和他們打招呼。」她笑著說：「當我帶著兒子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並沒有什麼反應，倒是他的父母卻說『想不到妳也能生兒子，早知道那時就不該……』我看著那張由五個人圍坐的圓桌，發現了在她和他的身邊有一個小女孩，她的臉上，有著許多傷痕──我想應該是人為的。 「我看那女人生活過得也不是很好，但是，她的身材卻是老一輩最喜歡的順產型身材哦。不過，我想她過得比我有尊嚴多了，因為，她的臉上散發著不屈服的氣息呢──儘管，她生的也是女兒。妳也別說我淘氣，那時，我拍拍她的肩頭，說了聲『謝謝妳』，我想她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四人的臉色都變了，先是漲紅再變成灰敗。」我沒有說話，她接著說，「確實，如果我沒有離開那個家，我也不會有現在的生活。而那個女人，如果沒有她，或許，我還是得坐在當時她坐的那個位置上（挨罵／責罰／羞辱）吧？所以，我也真的得謝謝她。」 我看著青娥，她在眼皮上畫了青綠的眼影，而捲曲的頭髮挽成了一個髻，仔細看，就像隻蜘蛛停在她的腦上。指甲上的寇丹是粉紅色的，正閃著亮光。她變了，她尋回了當年的自信與生命力，但卻像是被什麼附於身上，兩者吸收著彼此的精華延續著各自的生命。 我又想起了那個男孩，我看著他，發現他後頸上露出的一圈紅線。 「那是？」 「是塊玉，保平安用的。」青娥從LV包中拿出另一塊，「這是一對的，是我婆婆給的。說是將來遇上了心愛的女子就交給她當訂情物。」 玉？ 難道這孩子真的是那塊玉的轉生？ 難道，當時我所看到的，真的是個預兆？而且是吉兆？ 那當時我所見到的那個人究竟是……？ 「神是存在的喔，菩薩真的有聽見我的聲音，所以，我才能夠生下他。」她說，「在我懷孕之前，菩薩帶著一塊刻著熊形的玉璧交到我的手上，然後，我又夢見一個男孩跑進我的腹中，所以，這孩子算是菩薩給我的孩子呢。」 刻著熊形的玉？ 男孩？ 「莫非，這一切都不是夢？」我看著青娥，喃喃自語。 －－－－－－－－－－－－－－－ 這篇比較短，但是比之前幾篇都要生活化得多～ 這篇神的存在也比之前少很多，和人沒有什麼互動，錦是一則夢境、一個啟示。（早說過了嘛，別太相信那非常不負責任地劇透～） 這該說什麼呢？結局算是大老婆的反擊嗎？ＸＤ可小老婆也不甘示弱啊ＸＤＤＤＤＤＤＤ 羽風 090913深夜、依然在破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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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