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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07 20:06:04瀏覽320|回應6|推薦13 | |
見到你,真好 杜開隨手記7 今天,周日,一整天都泡在咖啡館裡。 一大早,一堆年輕人就捧著書本來讀書,咖啡館裡很快就充滿了青春洋溢的氣息。忽然想起,啊,十一月了,該是期中考或第一次月考的時候了吧。 太久沒當學生了,生活的節奏已經不再是開學、玩樂、考試、焦慮……這樣的循環步調。打開筆記型電腦,開始為一個專案而努力工作。唉,為五斗米折腰,這是當年還是學生的我,怎麼也想不到的滋味吧。 接近中午時,又趕去送高中同學DoDo去機場上班。我那可愛的高中同學,竟然已當了 人生啊,真是個錯綜複雜的故事。前天,她去參加該公司的罷工抗議活動後,打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空順道送她回家? 我說好啊。傍晚開車去台北咖啡館接她時,陪她一起等著的空姐朋友打鬧著說:「你對她真好,這麼照顧她,為什麼不乾脆在一起呢?」 「呵呵呵,怎麼可能,我們像哥兒們一樣。」DoDo笑著說。 我說:「唉呀,我追求過啦,被她 delete掉啦。」 我們彼此都笑得好開心,彼此都知道彼此的不可能。高中的時候,我喜歡寫詩,在國文課本裡的空白處寫詩;或者把詩藏在印刷鉛字體的行與行之間,扭扭曲曲的蝌蚪文像在跟課本捉迷藏一樣。 DoDo總是第一個搶我的書去看。她是第一個讀我詩的人。這對我意義重大。當我遠離台北,回歸故鄉而開始寫詩後,我喜歡找她聊天,喜歡在她家附近的咖啡館裡寫作。 她過得很好,有個深愛的男友。這樣很好啊。真的。我後來知道我不可能愛上她,在我心底,還有著別的東西……。 有一天晚上,我下班後去我習慣去的咖啡館寫作,在透明玻璃窗門口,我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影坐在角落,我想:她一定是在吃海鮮義大利麵;她一定留兩尾蝦在最後吃;她一定是我高中同學----DoDo。 那天晚上,我沒說什麼話,坐在DoDo對面,拿出筆記型電腦,把新近的作品翻出來給她看。 「你怎麼都不說話?」DoDo一邊讀詩,一邊納悶的問。 「我今天剛好心情不好……。」我望著她,那晚她忽然長得好像二十年前的她。我們彼此有好長一段記憶是空白的,但卻又這麼熟悉彼此的滄桑與痛苦。 她推開門出去的時候,我沒有送她。我留下來繼續寫作。 其實那天晚上我好想告訴她:「見到你,真好。」 我不愛她,她像我親人。 今天,我送她去機場後記下了這感覺,在人生漫長又辛苦的道路上,我還是想告訴她:「朋友,見到你----,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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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