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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04 14:56:59瀏覽79|回應0|推薦0 | |
~~~~ 中華民國 龔濟 / 文字工作者(台北市) 佛光山星雲大師日前和媒體主管座談,為了鼓勵傳播界報導社會光明面,他發願於今年設立「真善美新聞獎」,每年提供新台幣五百萬元獎勵優質報導,並期許能成為「台灣普立茲獎」。 「現在能救台灣的就是媒體了!」星雲大師這句話,叫我這個半退休的記者好生慚愧。我們新聞界配受這樣的期許嗎?我們有這麼大的能耐嗎? 台灣去年選出的代表字是「亂」。結果一經公布,各方眾議僉同,足證是社會共識。 新聞界常自我標榜負有社會責任。什麼是社會責任?就是基於社會的正常發展,有些事他們應該做,有些事不應該做。就時下而言,他們應該做的是撥「亂」反正。不應該做的是主動的或被動的一起撩落「亂」下去。 新聞界的無力救世,也難以自拔,主客觀因素都有,其犖犖大者如: 台灣己失去道德座標,人的行為多不受真理規範,而各以己意為是,各訂自己的準則;世無英雄,成名的豎子不足為典範,青年人無所效法,成年人無所依托,台灣不僅是「失落的一代」,而是失落的兩代、三代;國家無目標,社會無意志,台灣像熱鍋上的螞蟻,看起來「活力」很強,但有多少力氣只是出自對未來無助的焦慮。 在這樣的環境裡,那些想負起社會責任的媒體,或受制藍綠標籤,或困於發行收視,自救己經不暇,哪裡還有作中流砥柱的雄心壯志?那些本棄社會責任如敝屣的媒體,或選邊表態以邀寵,或媚俗譁眾以求財,各在自己的安樂窩裡心安裡得了。 鄭板橋勉人「風俗偷則不相與為惡」,本是一句「自了漢」的消極語言,但在今天,可能己經懸太高了。 星雲大師以宗教家的眼光觀世,他在意的可能是新聞界的「羶、色、腥」,但這尚不足為慮。「普立茲獎」的祖國,也有《花花公子》和《好色客》這類刊物,但是它也有《時代雜誌》、《新聞週刊》、《大西洋月刊》、《紐約客》、《讀者文摘》這類讀物。在紐約市,《每日新聞》和《紐約郵報》的作風都不嚴謹,發行量也都比《紐約時報》為大,但有《紐約時報》在,就會使人忘記另一些媒體的膚淺與瑣碎。 台灣今天的問題不在有八卦雜誌或八卦報紙或聒噪的電視台,而在主流媒體的群落無法形成,中道力量無所發揮。這究竟是他們受了環境的左右,還是他們應該去左右環境,這又陷入雞與蛋孰先的困局。 過去幾十年的台灣,加於新聞界的胡蘿蔔與棒子都有。以言制衡,有「新聞評議會」和「媒體觀察基金會」 等等;以言獎勵,那就更多,有「卓越新聞獎」、「曾虛白新聞獎」、「吳舜文新聞獎」、「兩岸新聞獎」、「光明面新聞獎」等等,不一而足。如果這些獎都效果不彰,則今年多一個「真善美新聞獎」就能「牛轉乾坤」? 再往前看,梁啟超辦《新民叢報》、張季鸞辦《大公報》,有什麼新聞獎?儲安平辦《觀察》、雷震辦《自由中國》,又有什麼獎?他們不要獎,他們有報負、有理想。今天台灣的新聞界,報負為何?理想在哪? 前輩報人成舍我當年對抗行政院長汪精衛,正氣凜然的說:「我可以幹一輩子新聞記者,你不能幹一輩子行政院長。」這句名言,百載以下讀來仍叫人肅然動容。但問題也就在這兒,一個不盡責任為非作歹的政府可以更迭,陳水扁和馬英九最多只能幹八年,但是一個不盡責任、為非作歹的媒體,卻能「幹一輩子」,這怎麼得了? 這個根本的結怎麼解開?台灣現狀怎麼改進?筆者淺薄,無以為對,只好留待方家高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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