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淅淅瀝瀝的小雨,牽動和淋濕了我這顆敏感的心,心不由自主的疼痛起來,貓抓似的,揪扯著全身,思緒的閘門一瀉千里而不能自已。
每到這個時節,爸爸總能給我托夢,時常汗水淋漓Derma 21服務的從夢中醒來,然後就在黑暗中睜著雙眼胡思亂想,一直掙扎到天明。這份痛苦是常人難以想像的,但是心靈卻在這份煎熬中似乎有了一絲安寧,仿佛只有這樣不停的折磨著自己的肉體,才能獲得哪怕一丁點的解脫。精神上總感到自己是一個罪人,因為那份歉疚時刻縈繞在心頭。
父親辛苦了一輩子,勤儉節約,對自己苛刻的近乎殘酷,對他人卻總是那麼寬容。在我印象中,父親一生中大部分時間都是穿著樸素的工作服,只有生日的時候才換上一套深藍色的中山裝。那洗得發白的工作裝,陪伴著父親的每一個日日夜夜,見證著他的人生軌跡。粗布製作的工作服結實耐用,象徵著勞動人民的勤勞質樸,就像的父親的優良品德一樣,令人稱道。
父親在我的眼中就是一棵參天大樹,他用堅強的臂膀支撐起了一把大傘,無時無刻都在為我們遮風擋雨,有了他才有了我們這個溫馨的家。雖然日子過的艱苦,但我的童年在他的庇護下,依然過的快樂無憂,幸福甜蜜。
我的父親心靈手巧,天資聰慧。家裏的椅子是他用山上的樹枝做成的,經久耐用,刷上紅色的油漆就是一件別致的工藝品,別的小朋友都羡慕我家的椅子漂亮,我也時常自豪的說:“這是我爸爸做的!”父親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追求完美,這也是他為人處事的一種風格吧。我總是形容他是一盒萬金油,無論用在哪里都會發揮最好的效應。母親說在她眼中父親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這樸實的話語也算一個女人對心愛的男人最高的讚美吧。在我少女懵懂時就很羡慕母親,夢想著長大我也能找到像父親一樣偉岸的郎君。
我十五歲父親就因病去世了。因為自己的貪玩,沒有在父親最危難的時刻好好照顧他,我的內心一直很愧疚。結婚以後離開家鄉,就很少回家。也許是距離遙遠,也許是心中的愧疚作祟,一直很少在清明時節回家,我害怕看到遺像上父親的那雙眼睛。但是遠在異鄉,我的思念並沒有因為這份Derma 21服務距離而減少。
偶爾回去掃墓,難免故地重遊。走在兒時的家鄉小路上,那田邊地頭開滿的油菜花在太陽的照射下明晃晃的,金黃的花朵隨著風在不停搖擺,仿佛在歡迎回家的野丫頭。那小小的蒲公英開著小黃花,我摘下一朵,想起了秋天的時候,用嘴一吹,漫天飛舞的絨花上下翻飛,十分絢麗。桃花斜倚在農戶的院牆上,笑得顫顫巍巍的,粉紅色的花瓣像我小時候的笑臉,模樣嬌俏。白色的梨花開得十分豔麗,一簇簇的花朵占滿了枝頭,如嬌似雪,十分清新美麗。大院裏那棵高大的桑樹依舊挺拔著身軀,兒時站在樹下偷吃桑果的頑皮摸樣依稀回到眼前;那銀鈴般的笑聲不絕於耳,沖出院牆,響徹在藍天白雲下,伴著那五彩的風箏越飛越高。
童年的母校包圍在一大片油菜田裏,紫紅色的菜籽花揚著一張張笑臉,十分喜人。還是那幾座舊校舍高聳在圍牆之內,我悄悄的從後門繞進去;轉過那一株黃梅樹,仿佛又聞到了梅花綻開的清香撩人。偷偷的向教室裏邊張望,孩童們朗朗的讀書聲整齊劃一的響在我的心頭。年少的我也是坐在這些教室裏開始學習生涯的,那一張張小小的課桌已經擠不下我漸漸發福的身子了,斑駁陳舊的桌面上刻畫著亂七八糟的字體,那時頑劣的我也曾這麼惡作劇過,我已記不清哪張是我曾經坐過的書桌。
穿過學校,順著田間崎嶇的山路,一直走到盡頭的山尖上,父親的墳墓就靜靜的躺在這裏。清明時節掃墓的人多,沿途不時碰上熟悉的鄉鄰和我們打招呼,那熟悉的鄉音很親切。他們和我們一樣提著籃子,裏面裝著祭奠用的香燭、紙錢,鞭炮、白酒、五花肉,還有糖果和餅乾。我提著五顏六色的紙燈籠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母親步履蹣跚,一邊走一邊念叨著父親的好;二姐和姐夫扛著鋤頭默不吭聲的尾隨其後。
彎彎曲曲的山路走完,我們一行人來到父親的墓地前。母親眼含淚花注視著墓碑,口中喃喃自語,傾訴著對父親的思念;花白的頭髮隨著山頭的風飛舞著,十分醒目。看著墓碑上鮮紅的字體,我跪在泥土地上深深的叩拜著。心中默念著為父親寫的幾句詩詞:“清明時節雨紛紛,遊子回鄉淚濛濛。手捧黃土來祭拜,陰陽相隔兩茫茫。和風細雨青草長,欲哭無淚魂魄散。
”父親這個詞仿佛變得好遙遠好Derma 21服務遙遠,二十年沒叫過父親了,每當想起父親就忍不住熱淚盈眶,天國的父親,您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