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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酒屋之戀.後】第十七杯
2008/03/18 20:53:57瀏覽805|回應0|推薦3

   山澗水鳴的廣闊
   只在我心中留下一絲吟詠

  我想,這兩句應該最適合我的心境了。洗著高喊清涼爽快的酒杯,心裡還沉溺在白天的時光中,若能凍結時間,我希望那片刻的溫馨就此留住,熱陽卻不允許我的盼望成真,直到山頭逐漸展露黃昏之色,我們才不捨地騎車下山。

  大概有幾年了,我沒有載著女孩子上山吹風遠望;也大概有幾年了,我沒有那樣真實地開懷笑過;又大概有幾年了,我沒有騎車繞上一圈圈的山路。究竟有多少年了呢?

  回憶與寒霜在我和她閒聊時,淡淡地柔散飄去,取代而起的是眼前的和煦微風及她的笑聲。我想,我是陷入另一段情感枷鎖了吧?也或許,她才是可能解開我心門鎖鏈的救世主。

  阿龜調侃我到現在都還六神無主,我默不作聲。

  Shanny的歌聲很好聽,我們一路上盡情地唱歌;我喜歡唱歌,在工作疲憊之餘,偶爾會抽空去那充滿熱力的包廂嘶吼,幾位老友一起吶喊隔天晨日的序曲,可能不夠好聽,卻能將內心的孤寂與壓力發洩出來,我一直認為這是很好的管道。我認識幾位嗓子好的朋友,以女性為多,若說到真讓我驚艷的,Shanny是頭一人。

  她在我面前唱起歌來一點害羞也無,像是很自然的舉止,聽著她的歌聲,我的心靈體會一陣陣撫慰,愈來愈有強烈的感受,她也許真會成為我心目中的天鵝美人。她說她的夢想是當歌手,因為喜歡唱歌、想要唱歌,所以想要當個可以唱歌給很多人聽的歌手;她的夢想,我給予全力支持,也實在因為她的歌聲的確有成為歌手的本錢,只要經過更專業的培訓一定大有可為。

  聽到我的讚賞,她的臉頰發紅起來,忽然間,剛剛還灑脫地描述自己夢想的小女人,一下子卻變成嬌滴滴的小女孩。我更是笑了,笑聲在腦海裡漂流。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張破碎的臉,難以開口道再見,就讓一切走遠;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們卻都沒有哭泣,讓它淡淡地來,讓它好好地去……」旋律飄搖在店內,從吧台流轉到窗邊,在貼滿故事的印象之牆上也刻劃出成長的軌跡,一遍一遍。

  我視線開始模糊,思念的泉水快要湧出,說不出為何孤獨,也釐不清為何只能自己跳這支舞。這首歌我並沒有太直接的體驗,可,我永遠也解釋不了為什麼一聽到這首歌,眼眶就悲傷地真情流露?這和Shanny是沒有關係的。

  「怎麼了?」阿龜走上前,察覺我眼眶泛著淚珠:「你是高興到哭了、還是難過得哭了?好端端怎麼這樣?」

  「我才沒哭,純粹對這首歌特別有感觸罷了。」

  和Shanny在山上乘風時,我們也唱著這首歌,果然跟她沒有關係,因為在那樣溫馨的氣氛下,我的眼睛還是漾上了紅。我解釋那是因為山上的風太寒,吹得我的眼睛快要睜不開,她沒有懷疑,卻笑我怎麼不戴墨鏡出來,不僅可以擋下日陽,還可以阻隔勁風;我不想說,因為跟她出門,所以我特地換了隱形眼鏡……

  回到喧囂城市,她說今天很開心,我沒多問為何開心,乃因我想保留這份無主情愫,如果她這樣說了,我就那麼相信了。其實感覺得出來,她的笑容相當滿足。

  「到如今,年復一年,我不能停止懷念,懷念你、懷念從前;但願那海風再起,只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溫柔。」副歌重複唱著,將浪漫的過去重新洗過,字字句句都是時空齒輪的軌跡,唱過了,也該有結束的時候:「到如今,年復一年,我不能停止懷念,懷念你、懷念從前……但願那海風再起,只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溫柔……」

  是的,我還是懷念過去的時間,也仍然揪著以往的歲月,只是,那種溫柔已經成為記憶,不會再出現了;回首瞧一眼,曾經的她還在那裡,但我的足跡已逐步遠離,我送出一抹微笑,轉身。

  未來的海風還在前方等我,而她,眼前的她,將拾起我心中的浪花。

  ★★★★★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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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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