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夏歇斯底里的指責,質問,落在薄嚴眼裏,化作一絲絲心疼。
她的情緒有些失控,薄嚴無奈,把她拉上車,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嘴。
原本要回半山別墅的車子,掉頭去了海邊的別墅。
薄嚴吻得淺夏,喘不過氣來,才放開她,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
“能不能信我一次?”
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頸之間,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新宜人。
“我是該恭喜你,終於如願以償,還是要恭喜你,即將為人父。你覺得我會發自內心的恭喜你嗎?”
淺夏用力掙脫薄嚴的禁錮,怯弱的躲到一邊,絕望的看著他。
“別忘了,嘟嘟也是你的女兒。”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濃濃的哀怨,仿佛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絕望。
“或許,你可以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不過是你迷惑別人的把戲。或許,是你的了再也治不好的絕症,不想我難過,所以才選擇這樣激烈的方式,讓我放棄。”
“可我要的只是你啊,只是你而已。對啊,有什麼絕症是你那些私人醫生治不好的,根本就沒有嘛!就算沒有理由,你可不可以騙騙我?”
淚水順著臉頰,一滴滴砸在地毯上,毛茸茸的地毯,便被淚水沖刷,一塊塊的黏在了一起。
看著薄嚴,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的表情,淺夏幾乎崩潰。
原來,那些短暫的時日,不過是一場笑話。一落幕,主角便四散而去,徒留空曠的舞臺,還有來不及退去的自己。
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明明上一秒還溫情繾綣,下一秒便翻臉不認人。
淺夏就這麼盯著薄嚴看,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的破綻。可惜,一切只是徒勞。
“你真的那麼無話可說嗎?”淺夏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問道。
薄嚴抬起眼瞼,看了看淺夏,隨後又重重的垂下,轉過頭,看著窗外。
“我懂了,司機,停車。”淺夏悲痛萬分,淚卻在那一刻,從眼眶,順著血脈,流進了心裏,“薄嚴,說好了,再也不見。”
司機穩穩的將車子,靠路邊停下。
淺夏看了眼薄嚴,頭也不回的開門,下車。
雙腳落地,卻如千斤重石壓在身上。
薄嚴,說好了,再也不見。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是那樣的捨不得。
人生還那樣長,沒有了他,她該怎麼辦?
看著眼前,漫無邊際的路,淺夏只能任由那輛載著她心之所愛的車子,漸漸化成墨點,直至消失。
淺夏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一直開車跟在身後的高澤,看著她不斷掉落的淚水,恨不能,以身代之。
只是這一關,無論如何,都得她自己跨過去,沒有人能幫她,從心裏徹底將那個人移出來。
哭夠了,她便會真真正正的成長。
只是,這樣成長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高澤正想下車,把淺夏扶起來,這時,剛才消失的車子,去而複返。
薄嚴從車子上下來,一把將坐在地上的淺夏抱進了車子。他步伐矯健,沉穩。
高澤原本伸出,開車門的手,僵硬的停住。他能從她的眼神裏,看出驚喜。破碎的眼淚,折射著義無反顧的歡喜,太過耀眼,像一束光,刺透了他的心臟。
他只能在心裏,默默的祝福她,幸福就好。
高澤,開著車子,離開了這個地方。原本便是多餘的人,再留下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只是她,一定要幸福啊!
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高澤仰著頭,淚水還是不聽話的溢出了眼眶。
溫淺夏,不舍得狠狠的恨,那便狠狠的愛吧!
終究,我還是來的太晚了。
如果,真的有下輩子,你一定要等我。
等我來為你,擦拭第一滴眼淚。
“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還要管我。”
終究還是無法怨恨,這個在心底生根駐紮的男人。淺夏抬著頭,直視著薄嚴,眼眶淚光點點,被眼淚洗的明亮的眼珠子,像是一顆純淨的琥珀。
“我又怎麼會,真的捨得放棄你。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一切。”
薄嚴把淺夏,放進副駕駛室。自己繞著車子,走到左邊,開門,坐進了駕駛室。
“你要帶我去哪里?”淺夏看著路邊不斷倒退的景物,心底充滿了好奇。伸出手,扯了扯薄嚴的袖子。
“去了,不就知道了嗎?”薄嚴專注的開著車子,開的極快。路邊的景物,到最後,化作了一團模糊的影子。
淺夏一向懼怕車子,只要一有人開快車,她的心底就會發慌。就好像,她的父母,死在她面前一樣。她本能的拽著座椅,指甲深深的嵌進了皮質的座椅。
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融進了血脈,卻怎麼樣,也無法忘卻。
就像,第一次知道自己有父母。外公詳細的描述了,父母死的時候,那場車禍的慘烈。
從此以後,在她的心裏,就如,自己親眼目睹了這場車禍。
鮮血淋漓,血肉橫飛。
淺夏的小臉,血色褪盡,留下一臉的駭人的慘白。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薄嚴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一直安靜的坐著。仿佛是在等淺夏先開口,原是他已經不知道如何去辯駁,這樣一場荒誕的婚禮。
許久,淺夏才從那種深深的恐懼裏,緩了過來。她轉頭,愣愣的看著薄嚴,臉上的淚水,早已乾涸,緊緊的繃著皮膚,很難受。
“你是在等我問你嗎?問你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還是問你,要給我什麼樣的交代?”
淺夏沉默了許久,縱然不想面對,有些事,還好要說清楚。
譬如嘟嘟,譬如……有太多的事,需要揮刀斬斷。淺夏只好咬咬牙,先開了口。
“如果我告訴你,你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你會相信嗎?”
薄嚴的眼神飄忽不定,在淺夏的臉上,來回徘徊。
“我該信嗎?”淺夏反問。
“要是我,寧願相信試試,結局未必慘烈。”薄嚴伸手,想要理理她額頭,被風吹亂的發絲。
“這樣的話,真好笑。你覺得你的信用已經破產了嗎?你說三年前你取消了婚約,為的就是三年後,這一場報復嗎?報復我的不辭而別,報復我帶著你製造的麻煩,回來攪亂你的生活……”
淺夏義憤填膺,還想繼續指控薄嚴的罪行,卻被冰冷唇瓣,炙熱的吻,一一堵住。
車子底下,是三年前的那坐山頂。曾經的溫情繾綣,都已經隨流光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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