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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16 09:33:59瀏覽231|回應0|推薦0 | |
總以為在最初的地方,有個最原來的我,就也會有壹個最原來的妳。
於是我站回等待的原點,壹年,又壹年。
壹、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妳壹眼
第壹次與妳相見,是在去大學報到的那天。
那天,媽媽非要我穿上那條白色長裙,說這樣子看起來非常淑女,非常婉約。同珍王賜豪卻不知道,這裙子差點讓我蘇小菀來個華麗麗的跌倒。
長途客車站,早有師兄師姐們在等著接站。我很順利的坐上校車,很快到了學校。大家魚貫而出,我整理了壹下衣裙,最後壹個下車。走到車門口,低頭伸腿跨下車門的時候,我那披著的長發拂下來擋住了我的視線,而裙擺也不知怎麽絆住了高跟鞋的鞋絆,我壹個趔趄,差點摔下車。車門邊的妳眼疾手快,伸手扶住我。我有些尷尬,紅著臉說聲“謝謝”,擡頭看了妳壹眼,而妳也正用關切的眼神看著我。短暫的對視後我們慌亂的避開。以後經過很長壹段時間我才明白,初見時的第壹眼,我便跌進了妳眼神裏那片憂郁的湖泊。
妳也是中文系的,比我高壹屆。接過我的行李,送我去寢室。
這座百年學府真是名不虛傳寬闊的走道兩旁是高大的法國梧桐,建築鱗次櫛比。妳壹邊走,壹邊告訴我,那是教學樓,那是圖書館,那是實驗樓,那是體育場……我壹陣發懵,老天,這校園也大得太誇張了吧,要知道,我可是個著名的路癡,在家鄉曾有過兩分鐘路程卻打的尋找的歷史。
我壹邊聽著,壹邊在腦海裏緊張的記著位置,偷偷的看妳壹眼,希望妳沒看出我的窘態。我發現妳黑黑的,有雙略帶憂郁的眼眸,妳的聲音充滿磁性,很動聽……
新生的日子是緊張而忙碌的,壹年很快過去了。這壹年裏,偶爾和妳遇到,我們也只是點點頭,壹笑而過。
大二時,我進了校文學社,原來妳也在這裏,還負責校刊的審稿工作。我暗自歡喜,非常用心的寫文,希望妳能多看我壹眼。每次校刊壹出爐,我總是迫不急待的先看妳的文章。妳的文字是那種冷冽的筆調,充滿滄桑感。用心品讀,我才發現,自己是如此渴望知道妳的壹切。可是怯懦的我,不敢正視妳,中醫治療只有看著妳的背影時,才如此勇敢。妳的文字我讀過壹遍後,總會閉上眼睛,細細回想,那神態有人看見,壹定會說我花癡。有次看到妳的壹篇《人生只如初見》,說有個女孩妳第壹眼就忘不了,可是妳沒有勇氣親口告訴她,因為太在乎,所以害怕被拒絕。當時我就幻想,那個女孩就是我……可是,矜持的我沒有開口問,內向的妳也從不曾說……
我不停地寫文,希望妳能讀懂卻又害怕妳會讀懂……
就這樣,默默地又過了壹年。
大三開學了,因為輕車熟路,我很快整理好壹切。閑著無聊,於是去學校附近的山上走走。平時都是三五成群的來玩,壹個人擔心會迷路,於是我左顧右盼,希望有熟悉的面孔。那麽巧,妳站在不遠處,驚喜的看著我,說正準備去山上看日落……壹個假期沒見,妳似乎更黑更高了。我走的很慢,也許是故意落後吧,妳不時回頭,停下來等我,並笑著說:“蘇小菀,妳這樣磨磨蹭蹭,是準備等天黑了看星星吧?”說完拉住我的手,拽著我向前走。妳的手溫暖有力,我紅著臉,感覺手心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到了山上,妳帶著我越過壹片亂石,來到壹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這裏有壹顆叫不出名字的奇形怪狀的樹,妳轉個圈,說那裏有個屬於妳的樹洞,什麽煩惱在這裏說過後就煙消雲散。我好奇的湊近去看,洞口很光滑,洞有點深,我突然毛骨悚然:“天,不會是蛇洞吧?”然後猛地倒退,仿佛隨時會有毒蛇從那躥出。退得太急,沒留意腳下的亂石,也沒留意站在身後的妳,猝不及防的把妳撞倒在地,而我,卻剛好以壹個曖昧的姿勢到在妳懷裏。事發突然,我始料未及,呆了幾秒,掙紮著想坐起來,這時,妳輕輕擁住我,妳的唇慢慢覆上我的……那壹刻如此安靜,只聽見彼此的心跳聲。我閉上眼睛,不敢看妳……妳的唇有點涼,溫柔的吻著我……不知什麽時候,起霧了,真想就這樣躺在妳懷裏,壹生壹世。
後來,我們默默地下山了。後來,我們經常壹起看日落,只是,妳從來都沒對我說過那三個字……我所渴望的轟轟烈烈的愛情好像遙遙無期……
歡樂總是太短,寂寞總是太長,走得最急的,是最美好的時光。壹晃,妳畢業了。臨走的前壹天,妳交給我壹封信,好像說了句什麽,妳的聲音太低,我沒聽清,然後妳走了。我來到寢室,顫抖著打開,卻只看到了壹張紙,壹張白紙。這是什麽謎?難道是說我們之間是壹片空白?難道是對我無話可說?我把信夾在日記裏放好,出門去找妳,可找遍校園也沒找到妳。後來聽說妳那天很晚才回來,康泰導遊從山上……
如果當時我冷靜點,就會想到在哪能找到妳,也許,就會是另壹個故事了……
第二天壹早,妳就走了,從我的世界裏消失了,甚至,沒有說壹聲再見。再也沒有妳,我才明白,我有多麽愛妳,可是怯懦的我從未將愛說出口,也許,妳也是如此。
很長壹段時間,我都郁郁寡歡,經常逃課,躺在宿舍裏,瞪著眼睛發呆。我大哭壹場,也許把壹輩子的眼淚都流幹了,因為後來很多年我都再也沒哭過了。
可是時間不會在意妳是快樂還是悲傷,照樣不急不忙的走著。我還來不及忘記,很快,我們也畢業了。
二、墮落本無罪,只是美得太頹廢
畢業了,我無心找工作,老媽表示,養我壹輩子都沒關系(後來,她為這句話後悔了很久,因為我好像真的準備在家呆壹輩子)。我那可愛的老媽準許我痛痛快快、隨心所欲的玩壹年,然後收拾心情,輕裝上陣。於是我過了如此頹廢、如此放縱的壹年。
我,火紅的頭發,藍色的眼影,紫色的唇彩,黑色的指甲……穿著三寸高的高跟鞋,騎著彪悍炫目的賽車,在大街上呼嘯而過。或者呼朋喚友,招搖過市。我喜歡喧囂的地方,以為在那裏才不會被我的痛找到。
我學會了抽煙,可是淡藍色的煙霧裊裊婷婷,幻化成妳的臉;我學會了喝酒,可是血紅色的液體搖搖晃晃,幻化成妳的臉……於是我頹然放下,走到酒吧中央的舞臺,拿起麥克風。那壹刻,空氣突然安靜,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看著我。後來有人告訴我,我往那壹站,壹種憂郁的、夢幻的氣質籠罩全場,大家甚至不敢深呼吸,害怕驚擾到我。可我開口卻唱了壹首那麽狂放的歌,甩著頭,跺著腳,聲嘶力竭。他們說,從沒有壹個人,把柔美和狂野結合的如此完美。尤其是我低頭、甩頭的壹瞬間,長發飛揚,如新集團有壹種頹廢的攝人心魄的美,那摸樣簡直不像是壹個……人。我哈哈大笑:“妳就直說像個鬼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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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