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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剪輯】附庸女性:以清宮劇《延禧攻略》為例
2020/04/09 16:40:34瀏覽1423|回應1|推薦21

壹‧前言

「女性」此一名詞,過去不僅被視為「第二性」,且於男性霸權制度下是一個他者、被凝視者。不論是平民百姓、官宦之家,抑或者是皇親貴族,所有階級的女性通常皆是以男性為主的生活形態,「她們婚後必須採用夫名,必須搬遷到丈夫的住所,以及人類普遍地合法地認為,結婚意味著由女方提供家庭服務與(性生活方面的)配合以換取經濟上的維護。」[1]是以,古代女性不僅身體沒有自由,就連情愛、婚姻、生殖,甚至連思想意志皆需受制於丈夫而毫無任何自由可言,可以說是一個絕對的被支配者。尤其中國,自古迄今封建社會與禮教思想不僅限制女性發展,進而連女性的靈魂與尊嚴亦一併扼殺。千年以來,女性謹守著這套禮教規矩過生活,一代又一代,上一代的女性將如是悲劇複製予下一代,到最後,似乎所有女性都習慣了被束縛與扼殺。更甚者,是女人為難女人,不准有任何想要脫離父權與禮教的新思想與新行為形成。

正因如此巨大箝制與束縛,才更能彰顯出文學的價值與功能,因此在宋代有馮夢龍擬話本小說《杜十娘怒沉百寶箱》、明代有湯顯祖崑劇劇本《牡丹亭》,甚至是清代章回小說《紅樓夢》問世。這些文本的創作者多為男性作家,且多以女性立場為出發點,故事中的女主人公為了自己的情愛、婚姻與前程,不惜與命運甚至是禮教相抗衡以爭取自己所想要的一切。如此女性主義色彩不僅體現於文學文本,亦於戲劇作品之中展現。尤其近年來中國大陸所製播的一系列女性主義色彩濃厚的古裝劇或者是清宮戲,更能於劇中見識到女主人公自父權制度之中覺醒以及成長的精彩過程。故此,本文將擇以近期蔚為收視風潮的清宮劇《延禧攻畋》為例,探討女主人公如何於父權社會裡頭覺醒,進而忠於自己的情感,為自己爭取幸福的過程。

 貳‧女性與身體

  身體與靈魂(意志)是合一的,每個人皆可為自己身體的主人。然而在古代,女人的身體不全然是自己可以做主的,「在傳統上,男權制允許父親對妻子和孩子具有幾乎絕對的所有權,包括對她們進行體罰,甚至將她們出賣和處死的權力。在將親屬關係視為財產的制度下,作為一家之長的父親既是生父又是所有者。」[2]民間尚且如此,更遑論宮廷裡頭的女性。後宮女子無法隨意為自己的生命做主,如若自戕則必連累至母家。至於身體,僅能屬皇帝所有,其他男性不可輕易碰觸,甚至連目睹手臂、足踝亦不被允許。如若連自己的身體亦無法屬於自己,那麼生命還能擁有其他可能性嗎?恐怕僅能完全地成為一名被支配的人。

    《延禧攻略》劇情中,乾隆皇帝的妃子──高貴妃,即是一名以女性身體與皮相美來搏得皇帝青睞的女子。欲探析此一人物,不妨先來查看她的歷史原型。「慧賢皇貴妃,高佳氏,大學士高斌女。事高宗潛邸,為側室福晉。乾隆初,封貴妃。薨,諡曰慧賢皇貴妃。葬勝水峪。」[3]《清史稿》裡對她的記載並不多,僅由記錄中得知她自弘曆尚於潛邸時期便嫁與他為側福晉,一直到弘曆登基為帝以後被冊封為貴妃。

但在劇中,高貴妃是一名憑恃母家有功、皇帝有寵便恃寵而驕且十分囂張跋扈的女子。然而即便她心性如此,在面對皇帝的情感時,仍如一般女性一樣是有所求的。甚至,她是一個十分注重妝扮與容貌的女子,她認為身體與皮相美能夠留住皇帝的心,因此除了自身興趣善崑曲以外,她其他所做所為皆是為了皇帝,對皇帝可謂一心一意。但如此擁有皮相美、體態美的女性,充斥皇帝後宮,三千粉黛多了就不顯得特別了。因而她從頭徹尾,得不到皇帝情愛,皇帝進她為貴妃乃因其父高斌治水有功,說穿了是前朝與後宮千絲萬縷的關係罷了。因此,她既愛皇帝又十分恨他。若以性心理角度來看,引弗洛伊德著作中的論述來解釋:「費倫斯曾從古生物學角度推測,女性對男性的敵意可溯源到兩性開始分化時期,他認為,性交最初是在兩個相當的個體之間進行,但隨時間推移,較為強勢的個體就會強迫較為弱勢的個體……女性不成熟的性心理,都會一股腦地發洩到與她發生初次性行為的男子身上。」[4]另外,又提到「馮‧克拉夫特艾賓首先提出『性從屬』(Geschlechtliche Horigkeit)此一概念,用來形容在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發生性關係後,對其產生強烈的依賴和順從心理的此一現象。這種歸屬感有時十分強,導致一個人完全失去自我。」[5]

將高貴妃此一人物與劇中的女主人公魏瓔珞做比較,即可發現兩人之間的不同處。在做比較之前,先查看關於魏瓔珞的歷史原型。

 

孝儀純皇后,魏佳氏,內管領清泰女。事高宗為貴人。封令嬪,累進令貴妃。乾隆二十五年十月丁丑,仁宗生。三十年,進令皇貴妃。四十年正月丁丑,薨,年四十九。諡曰令懿皇貴妃,葬勝水峪。六十年,仁宗立為皇太子,命冊贈孝儀皇后。嘉慶、道光累加諡,曰孝儀恭順康裕慈仁端恪敏哲翼天毓聖純皇后。后家魏氏,本漢軍,擡入滿洲旗,改魏佳氏。子四:永璐,殤;仁宗;永璘;其一殤,未命名。女二,下嫁拉旺多爾濟、札蘭泰[6]

 

魏佳氏瓔珞,於宮中本為宮女,成為乾隆皇帝的宮嬪時便已是貴人,之後以不到幾年時間,進為令嬪再進升為令妃、令貴妃。何以皇帝對她情有所鍾,情感能夠長久地留在她身上?最主要原因就在於,她一直忠於自己所思,並且是自己身體的主人。劇情中,她所展現的個性是不畏皇帝威權,一切皆依自己意志行事的態度,卻又能夠機智地化解可能被皇帝降罪的危機。舉例而言,劇情中皇帝三番兩次欲臨幸於她,彼時她心中尚有傅恆的存在,且對於皇帝並無情感基礎,故欲守身不願以色事人。她欲拒還迎,以退為進或者是激將,使得皇帝乏了興致知難而退。簡言之,她並非利用女性最原始的武器──身體,也就是以「性」來做為晉級與華衣美飾、錦衣玉食的交換條件,確是一名十分慧黠的女性。對於男人心性的準確掌握,是她一項優勢,是以最終她不僅贏得皇帝鍾情,更進而使得自己所生皇子成為繼乾隆皇帝之後登基為帝的仁宗。令貴妃與高貴妃相較,顯然是十分有個性的展現。

原本魏佳氏為一名目不識丁的女性,後欲提升自己,故接受富察皇后調教,不僅撥出時間識字、讀書,更進而學習繪畫。她時常將寫滿字的渲紙留下,且隨自己心情作畫,是一名十分注重知性的宮廷女子。如同西蘇所言「女人應把她們對於自我的認知和身為女人的經驗透過書寫表達出來,才能脫離父系體制裡加諸於女性的框限。」[7]魏佳氏喜愛作畫,不妨可視為另類的女性經驗書寫。

 參‧女性與生殖

    在父權制度之下,女性之於男性是為他者、被支配者,然而女性擁有一項特殊能力,那即是蘊育生命的生殖能力。「過去有很長一段時間,一般都認為生育後代是女人的事,父親完全無份……到了父系社會,男人不假辭色地聲稱後代屬於他所有;但生育還是不得不靠女人,不過當時的人認為,女人的作用只在於將活的生殖種子蓄留在她體內,使它茁壯,唯有父親才是生命的創造者。」[8]這或許就是女人一直成為他者、被支配者的原因思維之一。宮廷之中,皇帝生育繼承人是十分重要的大事甚至可說是國事,因此必須有許多女性來為其開枝散葉,是以這些後宮女子最重要的任務即為繁衍子嗣。因此一旦妃嬪誕下子女,即刻晉升位分;晉升階級愈高者,則愈受遵重,所享權利亦相對增多。如此制度底下,後宮女子從進宮一被冊封初始,無不想方設法欲為皇帝緜延子嗣,由此可知,「女人若不徹底探究父權制度下的母親經驗,便永遠不可能超越目前……母親角色本身具有創造與快樂的潛力,造成婦女受奴役的根本,不是婦女的生育能力,而是社會的政治經濟制度……應該要摧毀母親角色的制度,而不是要廢除母親角色。[9]

    劇中,富察皇后此一人物,就是一名為生育子女而受盡苦楚的貴族女性。在探討該人物之前,先查看一下關於她的歷史原型。

 

高宗孝賢純皇后,富察氏,察哈爾總管李榮保女。高宗為皇子,雍正五年,世宗冊后為嫡福晉。乾隆二年,冊為皇后。后恭儉,平居以通草絨花為飾,不御珠翠。歲時以鹿羔沴毧制為荷包進上,仿先世關外遺制,示不忘本也。上甚重之。十三年,從上東巡,還蹕,三月乙未,后崩於德州舟次,年三十七。上深慟,兼程還京師,殯於長春宮,服縞素十二日。

初,皇貴妃高佳氏薨,上諡以慧賢,后在側,曰:「吾他日期以『孝賢』,可乎?」至是,上遂用為諡。……

十七年,葬孝陵西勝水峪,後即於此起裕陵焉。嘉慶、道光累加諡,曰孝賢誠正敦穆仁惠徽恭康順輔天昌聖純皇后。子二:永璉、永琮。女二:一殤,一下嫁色布騰巴爾珠爾[10]

 

該劇中,富察皇后確如《清史稿》中歷史原型所載,性情恭儉,平日以通草絨花為飾,是個非常溫婉賢淑的女子,可謂深得乾隆皇帝之心。因身為皇后,誕育嫡長子的任務無可推諉,是以她必須承受繁衍子嗣的一定壓力。然而長子永璉在所有人期待之中降生,卻於八歲時不幸夭折,自此皇后難以承受喪子之痛,便一直抑鬰寡歡。好不容易再度懷有身孕,誕下永琮,卻於兩歲時步永璉後塵復又不幸夭折。於富察皇后而言,她已貴為皇后是以誕育子女並非為了晉位,而是責任與對於皇帝的情感。但不可否認,父權制度是造成富察皇后不幸的原因之一。法國女性學者巴登特(Elisabeth Badinter)曾說道:「我不是要質疑母愛……我質疑的是母愛本能之說。」[11]她指出,「如果母愛是本能,所有正常的母親都應該有母愛。然而,如果十八世紀法國的大多數母親都決定不要自己哺育孩子,而把孩子交給不適任的奶媽,這麼大的比例可以算是偏離常態嗎?……這麼做的母親並不全是未婚……[12]於是,便有了社會構造母愛的說法,指「親職情感和家庭生活的內在作用,都是從特定心態和習俗衍生的。這類習俗是建構形成的,會隨著時間改變。……公元第四世紀以前的『殺嬰範式』……十八世紀『侵入式』育兒法……十九、二十世紀『社會化範式』……現今的『從旁協助範式』。」[13]

是以,可以說富察皇后一直努力想要誕育子女,是一種由社會所構造的母愛;意即皇后生育嫡子是義務、是責任,有兒女可承歡膝下便不至於久居深宮長日寂寥,如此制度使她產生了生兒育女、照顧子女的強烈想望,是環境促成她的母性。但,相同的宮廷環境,劇中的令嬪魏佳氏一開始卻是一點也無為皇帝生兒育女的意願,那是因為──自小母親為誕育她而難產離世,這對魏佳氏而言無疑是一樁難以忘懷的痛苦,因此,對於生育一事她一直是懼怕退卻的。直到她與皇帝培養出極為深厚的情感,她才終於克服了對於生育的畏懼,進而為皇帝誕下皇子。是以可說,是個別的年齡、背景、個性與人格特質所造成的差異。既如此,那麼以該劇而言,環境制度促成母性的說法則並不適用於每一位女性,只能說會影響大部分女性,而富察皇后顯然是受了後宮制度的極大影響。

 肆‧女性與愛情

  封建社會,女性不僅沒有對於自己身體的自主權,就連情愛與婚姻亦如是。尤其宮廷之中的女子,生活中的一切除了依宮中規矩以外,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緜延子嗣,想獲得皇帝真心摯意的情愛可說是一個極大奢望。《延禧攻略》劇中,一心一意想獲得皇帝情愛,最終卻失敗的兩個女人,一個是嫻妃;另一則是純妃。在探討這兩個人物以前,先查看一下其歷史原型。

 

皇后,烏喇那拉氏,佐領那爾布女。后事高宗潛邸,為側室福晉。乾隆二年,封嫻妃。十年,進貴妃。孝賢皇后崩,進皇貴妃,攝六宮事。十五年,冊為皇后。三十年,從上南巡,至杭州,忤上旨,后剪髮,上益不懌,令后先還京師。三十一年七月甲午,崩。上方幸木蘭,命喪儀視皇貴妃。自是遂不復立皇后。子二,永璂、永璟。女一,殤。

四十三年,上東巡,有金從善者,上書,首及建儲,次為立后。上因諭曰:「那拉氏本朕青宮時皇考所賜側室福晉,孝賢皇后崩後,循序進皇貴妃。越三年,立為后。其後自獲過愆,朕優容如故。國俗忌剪髮,而竟悍然不顧,朕猶包含不行廢斥。后以病薨,止令減其儀文,並未削其位號。朕處此仁至義盡,況自是不復繼立皇后。從善乃欲朕下詔罪己,朕有何罪當自責乎?從善又請立后,朕春秋六十有八,豈有復冊中宮之理?」[14]

 

劇中,烏拉那拉氏於弘曆尚未登基以前即為其側福晉,登基以後她則被進為嫻妃,後復又進為貴妃、皇貴妃。富察皇后薨逝以後,因太后屢進建言,皇帝才冊立嫻皇貴妃為皇后。因對皇帝有情愛上的慾望,因此皇后為皇帝統攝六宮,盡了一切皇后所應盡的義務與責任。對她而言,皇帝不僅是為大清皇帝,更是她的夫君,是以她總想將自己的「好」讓皇帝知道,扮演好賢妻良母的角色進而母儀天下僅為得到夫君情愛。然而過程中,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假「愛」為由,藉他人之手以行惡事,以致於帝后相處不僅劍拔弩張,最後甚至關係破裂。以宮廷來看,一夫(帝)多妻(后妃嬪)的夫妻制度,勢必會形成女人之間的對峙關係。這種對峙不僅會造成女人間相互的妒嫉比擬,甚至還會彼此殘害。

 

   男權制中,階級的一項主要效能是讓女性互相對峙。在以往的時代裡,這一對峙體現在妓女和淑女有聲有色的敵對情緒中……男人們訴諸自身享有的社會和經濟的優越條件同時涉足兩個世界,讓被離間的女人們作為對手互相爭鬥。人們也可能在女性內部發現次要的地位區分:不僅僅是按德行所作的區分,也按容貌的美醜和年齡的長幼所做的區分[15]

 

在後宮,皇后藉她人之手殘害不少其他有競爭關係的嬪妃,她不顧大清忌諱於帝前剪髮斷情,此舉更令皇帝感到震愕與不可置信。皇后曾經詢問令貴妃,何以她什麼也沒做卻為何能夠贏得皇帝情愛?令貴妃僅說道,「皇后娘娘,您一往情深,可為何要告訴皇帝?先說出口的人,便已經輸了。」[16]意即愛一個男人不需要聲張,要讓那男人的心懸在這女人身上。皇后才終於恍然大悟。最終,是懂得人性的令貴妃成為最大贏家。在愛情裡,她懂得「做自己」,懂得兩性相處的情韻情致,懂得欲拒還迎、以退為進,懂得運用高端手腕去掌握一個男人的「心」;掀起男性(尤其是皇帝)欲予以「征服」的企圖心及帝王尊嚴,而非一名僅一昧犧牲自我,一直表明自己情愛的女人。

     劇中另一名深愛皇帝的女人是純妃,在探討該人物之前,先查看其歷史原型。「純惠皇貴妃,蘇佳氏。事高宗潛邸。即位,封純嬪。累進純皇貴妃。薨,諡曰純惠皇貴妃。葬裕陵側。子一,永瑢。女一,下嫁福隆安。」[17]劇中,純妃雖為皇帝嬪妃,然原本她所鍾情者為富察皇后之胞弟──富察傅恆。癡情如她,多年以來一直誤解傅恆鍾情於自己,於是為了傅恆她守身如玉,總是技巧而又四兩撥千金地欲避皇帝臨幸,時日一久皇帝興致便因之而消磨殆盡。

  以古代禮教約束而言,純妃身心必須忠於自己的夫君,更何況她身為皇帝嬪妃,心中另有他人,實有違禮教教化、有違道德。正常來說人的道德發展緣自於幼年時期,一直到成年。柯爾伯(Lawrence Kohlberg)提出一套道德發展階段,共有:「前道德層次」、「通常的服從道德」、「自己接受了道德原則後的道德」三個層次,此三層次再各分為兩個階段。「柯爾伯的思想中,值得注意的重要點是柯爾伯關於道德的定義或概念。道德的中心是正義。在道德成長的每一階段均結合著該階段的正義原則,其中道德原則只是解決衝突的方法。」[18]以純妃精神出軌的狀態而言,她已違返了第三層次第六階段良心與原則導向,逾越道德原則亦無正義,就良心原則來看她已犯了極大錯誤。然而情感之事非理性所能控制,必須歷經重挫大事,方能大徹大悟有所覺醒。

  精神出軌的純妃,注定只能將對於傅恆的情感藏諸於心。爾後因一次偶然,她終究發現自己竟誤解了傅恆的情感,原來一切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自己多年以來所鍾情的,竟是自己的誤解與想像。得知如此不堪情狀,她行事變得偏激,不僅轉而投入皇帝懷抱,為其生兒育女,甚至一直俟機欲報復富察皇后與傅恆姐弟。然而深宮寂寞紅,長日寂寥的後宮女子,勉強自己去愛皇帝,為他緜延子嗣,時日一久竟也真正地愛上他。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因愛而轉為偏激的她,成為皇后行惡事的一雙替手,雖報復了一切,卻也香消玉殞於皇后之手。她的生命,在她一念之差偏激行事,最後注定僅能以悲劇收場。情愛,本應美好,然而為了情愛而失去自我,想必不可能擁有幸福。但她的悲劇,何嘗不是時代、環境與制度之下的產物?禮教,成為一把尖銳屠刀;深宮,則成為一個殘忍墳場。



[1] 米利特(Millett)著,鍾良明譯,《性的政治》(北京:社會科學文獻,1999),頁53

[2] 同上註,頁51

[3] 趙爾巽主編,《清史稿(十四列傳)》(臺北,洪氏,1981),頁8918

[4] 轉引自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著、孫中文譯,《性學三論》(臺北:信實,2017),頁225

[5] 同上註,頁206

[6] 趙爾巽主編,《清史稿(十四列傳)》(臺北:洪氏,1981),頁8918

[7] 顧燕翎主編,《女性主義理論與流派》(臺北:女書,1996),頁305

[8] 西蒙波娃(Simone de Beauvoir)著,邱瑞鑾譯,《第二性(第一卷)》(臺北:貓頭鷹,2013),頁76-77

[9] 顧燕翎主編,《女性主義理論與流派》(臺北:女書,1996),頁141-142

[10] 趙爾巽主編,《清史稿(十四列傳)》(臺北:洪氏,1981),頁8916

[11] 赫迪(Sarah Blaffer Hrdy)著,薛絢譯,《母性》(臺北:新手父母,2004),頁290

[12] 同上註。

[13] 同上註,頁291

[14] 趙爾巽主編,《清史稿(十四列傳)》(臺北:洪氏,1981),頁8917-8918

[15] 米利特(Kate Millett)著,鍾良明譯,《性的政治》(北京:社會科學文獻,1999),頁58

[16] 惠楷棟、溫德光 導演,于正編劇,《延禧攻略》第七十集。

[17] 趙爾巽主編,《清史稿(十四列傳)》(臺北:洪氏,1981),頁8919

[18] 轉引自馬克林(George F. McLean)、諾爾士(Richard T. Knowles)編,方能御譯,《道德發展心理學》(臺北:臺北商務,1993),頁62

( 休閒生活影視戲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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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2 19:18
少數民族有母性社會,但現今是否依然是習俗維舊?不得知。
徐磊瑄(selenashyu) 於 2020-05-05 17:54 回覆:

嗨,您好。

很高興您前來讀文回應。抱歉晚回覆了。

是的,我曾經在書上看見早期有母系社會存在,但現在還有沒有得再查閱資料了。

徐磊瑄(selenashyu) 於 2020-05-05 17:54 回覆:

嗨,您好。

很高興您前來讀文回應。抱歉晚回覆了。

是的,我曾經在書上看見早期有母系社會存在,但現在還有沒有得再查閱資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