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瑋琳─」 是誰喊我?我轉身一看,原來是阿妙阿,穿著一身紅色運動服,騎著腳踏車。 「妳今天有班?」我問。 「沒有呀。」 「怎麼看起來一副很累的樣子?」 「因為今天剛考完試,超累的。」 「那妳趕快回去休息。」 「我要回家,不過等一下要出來工作。」 「呃,妳今天不是沒班嗎?」 「是另一份工作啦!對了,妳車怎麼停在這邊?」 「ㄟ...是呀,我車沒停在補習班的車庫裡呀,不習慣。我想上班的時間也快到了,那我先去囉,妳早點回去休息囉!」 顯然,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有點傻眼,來不及準備好措詞,只好趕緊落跑。
走到補習班,差四分鐘就五點,全科班的會議早就已經開始,不知道進行多久。 冠誼依舊與之前一樣口若懸河,舉手發問的問題,她都能一一地見招拆招,說得頭頭是道,我聽起來也覺得很道理。只是在那一剎那間,我反問自己,要是我是學生的話,我真的會來補嗎?心頭上隱隱浮上兩個答案,是一個時間點上的差別,心境上的轉折。
我可以肯定的是,當時是學生的我是絕對不會想補的。很簡單,只是因為不需要。我不會排斥補習班,除了國小那個很糟的補習回憶之外,國中跟高中的補習班都讓我覺得很好,我也挺喜歡補習的感覺;我也不覺得自己很聰明,我自己幾兩重我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只是我了解自己的脾氣,與讀書習慣。補習,對我來說,真的只是一種感覺,開心不開心,願意或不願意。有時候,我都會覺得,我當時候補習學到的不是知識而是處事,以及不同老師對一件事情的看法,就僅是如此。
全科很好,真的,只是我唸書從來都不有計劃,太規律的東西在我的手上一律都會變成不規律的跳動,而讀書之於我,只是一種隨興,至今都是如此,而且還有一個頭痛的壞習慣,我唸書是「不求甚解」,我唸的開心就好。打破砂鍋問到底─懶;窮追不捨,不是我的性格;我是隨興,但也有一些危機意識,不強烈,剛剛好只能淹到胸口,有點緊張又不會太緊張。所以全科對我來說,不是很吸引我,或許它會吸引我的目光,但也只是過眼雲煙。
要是說,現在讓我選的話,我會選擇補全科。但也不全然是被冠誼的言辭說動,說真的,要不是大學四年遇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畢業之後又一直不太順遂,冠誼的說詞有打進我生命經驗中,改變選擇;否則我仍會堅持我當時候的想法。只是時光不可以倒流,而即使時光倒流,沒有親身經歷過一些事情,也不會引起生命的共鳴,旁人的苦勸或提醒總比不上自己親身經歷一回。或許這就是歷史都會不斷重演。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人格分裂,有好多好多事情都在荒腔走板中,大學時代的我,身影逐漸在模糊淡化中,信仰在動搖,堅持的原則在剝落。
下班,走回停車的地方,想起阿妙問的,「車怎麼不停在車庫」的問題,讓我想起來心遠景工作也不知不覺中快過兩個月的時間,車停不停在車庫問題我是沒認真想過,只是一種很反射性的動作,順著車道騎來就停在路邊,還要轉個彎騎到車庫,挺麻煩的。我想即使車庫跟我騎來方向是在同一邊,我想我也不會想停在車庫吧!簡單來說,就是一種感覺,心情好的話就停遠一點,走一點小路來上班,下班散步回家;心情差就停近一點。當然這也不是準則啦,有時候坐坐公車來上班,感覺也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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