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文章剛剛在聽《偶然》。

徐志摩《偶然》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瑞士Interlaken的湖景

與其說一個故事，不如唱一段時光；你在故事裡行走，康橋還有一些夢的花。

今晚我在這裡，你在哪裡？

總有別樣的風景在等待觀眾，也許是紙飛機，也許是棉花糖，還有可能是一方水墨畫。

漆黑的夜裡，看一看天空，曬一曬月亮，朦朧薄紗之中，她那麼憂傷，好像搖曳著迷離的眼波。

烈日籠罩的時刻，白羽也要鑲上金邊，你留下的痕跡，跟著吟詠的榮耀走過世事滄桑。

從雨水彌漫的窗子向外望，或許僅能看見整片陰影，無盡的雨天，這就是人生之窗，生命永恆的景色。

霧色山嵐，都在勾勒自己的一生，由水化霧，聚攏如詩，如今我當如往日一般遠眺從前，看見自己為你哭泣，地上灑落破碎的心。

時間變得漫長，我失眠，多夢，抑鬱累積如霜，那些壓在胸口的幻想，就肆意飛入夢裡來了。

如今你在波心中泛起漣漪，搖晃著波紋般的歲月，走遍萬水千山，再別幾回都化成了灰濛。

夢與醒的交界處，世事並無真假，只有虛實。

上山之後，有人會記得俯瞰，並且嚮往那片太陽升起的海。

過去你還夢著，今夜你也睡著，或許明天你將會消失在別人的印象中。

世界上只有一個我，卻有無數的你。

總是甘心飄浮在天空的繭，那些永遠不會逝去的，都是亮麗的風景線。

我之上，我之下，人生不過如是。

以高超的角度，尋找流浪的方向，有人曾穿過長空，用文字聚散輪迴，飛入千山層疊的眉峰之間。

夢想為美麗的真理，詩句是一叢開滿的花，若在每日的天邊重睹亮金的光華，就能記起那片雲，曾經如何籠罩解讀的心。

或許，你的蹤影從未消滅，只是被遺忘而已。

　　　　　　　　瑞士少女峰Jungfraujoch的雲海

【後記】

上面兩個圖，都是在瑞士拍攝的，總覺得只有在瑞士纔能找著徐志摩那些詩句中的感覺，也許比起實際看到的景象，真正的康河（下圖）並沒有那麼美。

過了這麼多年，偶爾聽了張清芳的《偶然》，忽然覺得有些感慨。

在我心中的某個角落，徐志摩詩句中的浪漫與想像，伴隨了年少的時光，那些扔在老家書櫃裡的詩集，不曉得是否還在呢？

或者我的遺忘，已經讓它們長了書蠹，還是書頁早就泛黃，染上了時間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