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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05 00:21:57瀏覽1538|回應5|推薦36 | |
女人到底是什麼呢? 溫柔可愛的時候,她們可以是聊天的好對象,通常女人一張開嘴,就什麼都可談開來,前提是:政治軍事和電子機械除外。 我對政治軍事興趣不大,從小最愛的就是拆拆裝裝,曾經把房裡的鬧鐘、電扇、檯燈……完全支解,卻總得想辦法把它們全都拼湊回去,這是我最喜歡的課餘活動。 阿美常常跑來我的臥室,見到我沒有在背英文單字,就會一把搶走我正組合好一半的東西,然後立即展開破壞行動。 在她砸爛我組裝完成的收音機時,還能兇悍地叫囂:「小強,你是白癡啊?玩這個有什麼意思?」 我委屈地瞪著這個暴力的女人:「都給妳弄壞了……」 阿美自顧自地說:「本來好好的東西,你自己要拆開來,所以是你自己弄壞的!」 我看著地板碎裂的塑膠外殼和金屬線圈,本來都快弄回原來的樣子,好不容易纔搞清楚這些零件的結構,被她一甩,就摔成永遠也無法恢復的模樣了。 阿美掐著我的臉頰,說道:「不管!你今天要跟我玩『大老二』!」 那個十五歲的下午,我忍受了她的種種無賴作為,她沒說,我也沒開口,因為那天是她的生日,而直到很久以後,我纔承認想把那個收音機送給她當禮物。 她廿五歲的那天,當我們在沙發上脫衣的同時,我在享受這樣「慢慢拆開禮物」的樂趣,結果這個女人卻大剌剌站了起來,沒有絲毫美感,三兩下就剝掉身上的所有蔽體物,然後扔了一地,開始脫我身上的衣服。 「阿美,妳這是在幹什麼?」 「要做愛,穿這麼多哪能啊?」 我頓時無語。 說實話,我是那種很需要情調的男人,本來覺得女孩子應該都需要點浪漫,所以曾經私底下想像過,假如要跟阿美「洞房」,晚上就要準備蠟燭、玫瑰花、音樂、香檳酒、美食,就連浴缸裡面該用的花瓣、床上必須準備的潔白床單,一個都不能少。 可惜,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我們在阿美家裡客廳的沙發上,沒有任何浪漫的氣氛,甚至我忘了準備保險套,只有想要倉促完事的感覺,燈光也太強,照得室內亮得跟白天一樣。 之後呢,她光著身子坐在皮沙發上,寬衣解帶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這小妮子喝得有點醉,像是怕我跑了,所以揪著我的小頭挨在一起。 她將我的衣服扒光,最後將内褲從膝蓋上褪了下來,然後面對著我,盡力劈開自己的雙腿,衝著我傻笑,用色情電影的台詞挑逗地說:「呵呵,極品處女哦,好好欣賞吧,以後就沒機會看了。要不要拿放大鏡來瞧?」 「喂……」 我有種想要暈倒的感覺,這個豪放女總是講話沒點遮攔,不過只有在我的面前如此,她是我的小妖精,我的小蕩婦…… 雖然,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過真格的性經驗,都廿五歲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再怎麽說也觀賞過無數三級片和網路小說,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當我進入的時候,她大聲叫了出來,渾身也顫慄著,這些細微的動作讓我注意到了,當我們穿透處女和處男的世界,彼此都忍不住呻吟,為那別樣新奇刺激的感受而持續進行,她的眉頭微微蹙起,遲疑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 然後,她嬌羞地耳語:「下面……我應不應該喊兩聲『壓妹爹』?還是該叫『一爹』?」 我愣在當場,差點蔫了。 我們兩個人的技巧都還可以,雖然有點手忙腳亂,但我對自己的表現是很滿意的,第一次做愛就獲得了極大的快感,而且勉強撐過了廿分鐘。 看書上說,男人的「演習」平均一刻鐘,「首波實彈射擊」大約只能維持十分鐘,「一夜七次郎」大概在卅歲之前都沒問題,而我的技巧是在無數次早年與雙手的「預演」中磨練出來的,過了「偃旗息鼓」的十年時間,其實相當害怕「首戰失利」,幸虧自學成功,小東西雄壯威武,猶如一尾活龍,沒有在阿美面前丟臉。 自學成功其實並不容易。 從閱讀獲得知識,接著理論通過實踐,爲那個我最愛的女人服務,聽見她不知所云的叫聲,讓我渾身酥麻,彷彿脊椎都能隨著龍骨的起伏而順暢擺動。 結束之後,眼看將近午夜,我不打算回家,又想起一些問題,於是很勉強地開了口。 「阿美……」 「幹嘛?」 「我沒用那個……」 「便利商店有賣,可是誰等得及呀?」 她躺在我的懷中,赤裸著身軀,很殺風景地聊了幾句,說實在話,我相當頹喪,卻仍然不忘幫她按摩小腹,想要為她紓解一點痠疼與不適。 「……還會不會痛?」 「用力一點,我睡著了纔能停。」
於是我幫她按摩許久,久得有些難忘,由於那是第一次和她躺在一起,望著她傻氣的睡臉,我也不禁微笑了。 我很憐惜她,更研究過女孩子的一些相關健康知識,譬如「第一次」的感覺,或者心靈受到傷害的那幾年,甚至於在最頹喪的時刻,都記得把她放在心上。
當我的肉體差點跟日文系花阿關「外遇」的那天,是大一那年,我請阿關看電影,晚餐也去高級飯店的餐廳,但我詢問的主題依然是阿美。 阿關很善解人意,她說:「你想聊什麼呢?」 我問她:「阿美有沒有跟妳……提過我?」 阿關的臉色有點臭:「原來你跟我約會,就是想問她的事?」 見我點點頭,阿關很不開心,我曉得她和同系的哥們鬧翻了,兩人「性格不合」導致分手,通常這個藉口就表示「房事不順」,這是他跟我說的。 阿關泣訴男友劈腿的經過,我在回程的路上一直安慰她,沒想到車還沒停妥,我這司機沒解開安全帶,她就撲了過來,用許多匪夷所思的手法「調戲」我的小頭,不過很可惜,這東西失靈了許多年,恁她使盡各種A片的手段來口手並用,甚至是讓我難以抗拒的嗲聲或摩擦,這東西始終欲振乏力。 「什麼嘛,你竟然不舉?」 我覺得受到了很大的侮辱,只能找藉口,而這藉口其實也是事實:「……我只對阿美有感覺。」 「遇上其他女人都起不來?」 「嗯。」 阿關同情地看著我,那眼神充滿了忌妒、哀怨、慾求不滿,然後,她對我說:「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阿強,你幫我跟男朋友復合,我就不會把這事情告訴任何人。」 說真格的,女人也會威脅人,而且威脅男人的方式,令我痛不欲生。 我願意放棄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換取更重要的東西,或許女人也是如此,「不舉」是我的夢魘,但我願意換取一輩子都不孤單、不寂寞、不再傷心,只要阿美能回到我身邊。 這世上很多人終其一生,可能都未必能夠找到自己真正愛的人;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夠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了,也可能會有各種問題,譬如我這萎縮的小頭,或者那個花心卻不顯得猥瑣的美女阿關,我想她只是想要得到一些安慰罷了。 而我自己的初戀,就是我最想要的一切。 和阿美成功「達陣」的隔天,她趴在床上,說是腰痠得爬不起來,其實就是懶,而且血壓有些低。 為了體貼昨晚的「辛勞」,我決定給她一些補償,雖說玫瑰花是花店批發的次級品剩貨,音樂是手邊阿美喜歡聽的難聽歌曲,房子裡的氣味不好,花瓣找不著地方買,沐浴乳買錯了阿美習慣的牌子,保險套的尺寸不對…… 管他呢? 阿美說是「安全期」,既然她爸媽都不在,我被累得實在很慘,又跑去外頭逛了許久採買這些必備品,實在有些困倦了,不過還是盡量強打起精神,我非常神經質地檢查房間的四周,收拾阿美亂扔的內衣褲,生怕留下任何證據,省得她爸媽發現。 我想做一個疼她、愛她、寵她、信她、憐惜她、保護她的好男人,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永遠陪在身邊,爲她遮風擋雨,幫她解決一切困難,給她幸福安定的生活和完美的愛情。 女人大抵都需要安全感,佈置好浪漫的餐桌、溫馨的氣氛之後,我躺回床上,望著那個睡美人的嬌容,希望自己在她寂寞的時候陪著,她開心的時候哄著,醒來的時候抱著。 可惜,阿美沒有太多浪漫因子,發現蠟燭與蛋糕的同時,她興緻勃勃地問我:「你要玩SM嗎?」 我又愣在了當場。 或許,我永遠無法理解她,阿美是這樣可愛的女人,我永遠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因為那些奇思異想,已經超越了我能猜出來的範圍。 而我要回報她的,只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放下虛僞的矜持,在做愛時盡量溫柔配合,讓她更舒服、更享受而已,而這樣的快樂生活經過了幾天,直到阿美的爸媽度假回來。 跟哥們聊天的時候,那個二百五的老同學悄悄問我:「能起立了?」 「嗯。」 「哇哈哈,你終於不用去拜訪泌尿科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很噁心地笑道:「爽嗎?」 在現實生活中,我只有對這傢伙纔會說實話,以前「不舉」的問題也僅僅諮詢過他,還透過他的關係,偷偷去看診,想解決下頭的難堪問題卻未果。 但我告訴他:「真爽,就算是讓我現在死了也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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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