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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20 11:56:20瀏覽1436|回應0|推薦24 | |
一部小說突然就結局了,彷彿跟人生或單一旅程一樣,難以預測。 這感覺似乎很熟悉,在創作或閱讀的時候探索每一步路數的結果,卻在高潮處嘎然而止一樣,讓人煩惱是否它太過於倉促而難以捉摸。 大雁塔,位於陝西省西安市雁塔區的大慈恩寺內,是一座高達七層的方形佛塔,那似乎與逛小雁塔、各個名勝古蹟、打卡景點那般,去了西安總不該錯過、遺忘、忽略。 旅途中,閃光點永遠不會是那些被遊客惦記的景物,令人印象深刻的,往往是些微小而容易忘懷的感觸,使妳覺得這情緒很容易瞬息消失,如浮光掠影一般。 例如,西安的初雪。 薄薄的初雪,早已被各式車輛、陌生人的足跡踩踏得斑駁,西安颳起凜冽北風的清晨,寧靜又嚴寒。 妳開始覺得孤單寂寞冷,就這麼一小段坦途,還不免感到厭倦。 想要怎麼走、怎麼發展,全都是靠自己體驗來的,每一刻的靈感都不是從天而降,如果想要趕上誰的腳步,不如從決定的那刻開始前行。 不遠處,三三兩兩的人們縮著脖子、呼著白煙,走過單調的薄雪毯。 我還以為,只有自己這個生長於台灣的人怕冷,沒想到當地人也跟我同樣瑟縮著、摸索著能暖手的東西:懷爐、暖寶寶、貼心的知己…… 我說,西安的冬日真冷。 朋友微笑:冷不冷,要看心境,咱倆湊趣去找人喝酒擼串兒,立馬就熱乎了。 搭把手擼串兒,再喝兩口啤酒助興,西安人天南地北都可以敞開聊聊。 啤甘是西安精釀啤酒,聊到吃燒烤該搭配什麼酒類,豪爽好客的西安人能細說上百種選項,酒酣耳熱之下,彼此可以當一輩子的朋友。 無怪乎,西安啤酒節,總能使我回憶起當年幾度參加慕尼黑啤酒節的盛況。 西安的麵食真心推薦,羊雜做成的臊子麵的麵條帶勁、好吃,湯頭更是鮮美。 西安羊腿、牛筋、牛肚、腰子……要吃烤串,西安到處都有,沿著地鐵二號線開吃就可以了。 除了成千上百的燒烤可以吃,似乎西安人也愛吃烤魚,看師傅們在架子邊雙手翻飛,那油花的香味也教人眼饞更是嘴饞。 西安的肉丸胡辣湯也甚是美味,在寒意之中來一碗熱呼呼的胡辣湯,使人不禁覺得:口腹之欲是可以滿足的,美食街行程是可以規劃的,幸福感是可以蘊釀的,現在就可以開始準備這些事情。 我總有一種對於旅途的安排:走自己想走的路、吃自己想吃品嚐的美食、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冬天裡受贈的兩束玫瑰,就如同冬天裡的一把火,那樣讓人熱血沸騰、熱淚盈眶。 朋友深情予我,好像初戀的感覺幾分甜那樣,永遠都不會使女人發膩。 西安雪融冰消,偶然出現了美麗的虹霓。 虹霓也好,鲜花也好,一定不會是永恆的。 這瞬息萬變的景致,只能留存在照片中讓人回味。 當下的感動是什麼,這是最重要的,是自己能記錄的。比起外在給予自己的計劃、壓力和掌聲,我更在乎的是自己在每次際遇中有沒有獲得,畢竟容顏會老、人心會變、時光會不斷蹉跎,但自己記載的文字永遠不會消失(除非udn和電腦、手機全掛掉)。 西安的CBD平時人潮太多,不如挑選冷門時刻去逛老城根外面,南門城牆旁,無論是哪條寬窄巷子,都是屬於自己的文化氛圍。 這樣一來,沒有聒噪遊客跟著人擠人,也不會隨著庸俗人潮買買買,我喜歡寧靜走過西安的街道。 朋友說,我很幸運。 我說,自己幸運地沒有讓台灣的黑道整治死,總得捯飭捯飭,趁機會四處玩樂。 現在,我有時連表面工夫都懶得客氣了,面對挑釁愈戰愈勇,更加地不想遮遮掩掩,一直不受外界影響,特別在父親死亡、被人構陷那幾道坎過去後,更覺得沒什麼事情是能困住自己了。 行,黑道不喜歡我站在那裡讓他們無法順利謀財害命,意圖搶食我們這種小老百姓的捷運周圍房產大餅,我絕不會讓他們如意,也並不會戴上假面具去和誰演出姊妹情深、鄉愿態度、粉飾太平。 西安的人多數耿直、爽朗、坦誠,與我在台灣家鄉的黑道惡鄰相較,差以千里。 西安朋友表示無法理解:地鐵到處都有,怎麼台灣蓋個小小捷運站,就有黑道圈地,弄得居住在蛋黃區要死要活了? 我說:知不知道那些台灣「有力人士」和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差別?他們更狠毒、更冷血、更貪婪。 我看自己像隻蟑螂一樣,在黑暗中存活了六年,練就了小強的本事,誰有本事殺了我便罷,殺不死老娘,就等著瞧瞧誰笑到最後! 重點不是誰能力強就誰笑得出來,而是我的名聲給他們徹底搞臭了。 朋友強調:妳得反擊呀! 是的,當初的擔憂終於成真,我遭遇到了霸凌陰招的基礎入門款:污名化!不明究理、街談巷議說我「神經病」的居民,在黑道的有計畫污衊中,將我的人格與「精神錯亂」劃上等號。 這六年的日子並不順遂,我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即便鄰里無止盡的抹黑和唱衰從來沒停過,面對接踵而來的負能量,想要內化成前進的正能量,讓自己強大已然很難,無奈其他鄰人們的沈默怯懦,纔讓黑道更加囂張。 多次聽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有些許體會,但仍舊無法去恨那些愛講是非的「可憐之人」。 就像聖經那句「因為他們所做的,他們不知道」(路加福音23:34),我並非耶穌,「父」已歿,更沒資格審判誰、赦免誰。就讓那些人繼續看下去罷! 西安的朋友問我:妳覺得黑道做了什麼,害妳害得最慘? 我毫無疑義:偷走個人珍藏、手工藝、紀念品,還有毀壞我收藏幾十年的好書、絕版刊物。 生存就是這麼現實,在我的老家,沒有手段根本活不下去。 建商和財團的血本來就是冷的,黑道或許更甚,畢竟捷運大餅晾在那兒,不搬家就該思量:如何在疑似官商勾結、黑道惡整下好好存活。 我已經很少關注鄰里對於自己公然對抗他們的評論了,哪裡都不缺三姑六婆,要是真跟這些要我閉嘴的「很傻很天真」的老人家置氣,估計墳頭草都比我自己還要高了。 西安的春天很舒適,不像台灣那麼潮濕,有點「倒春寒」,風景卻是相當宜人的,能撫慰我乾涸的心靈。 西安往漢陰的路段,個人覺得風光明媚,有山有水有田園,是理想的養老處。 我告訴朋友:經歷在故鄉那艱苦的六年,自己心態蒼鬱,需要找個可以「小隱」的地方轉換心態。總之,小隱於野,哪兒還有西安這麼適切的好吃好喝、好山好水、好景緻呢? 生活中,每個人都很辛苦,別人哪能暸瞭解自己的苦悶?哪能體會正常人被視為偏激的精神分裂患者的憤慨?哪能平復無辜之人被告、被謀殺、被設計陷害的鬱結心理? 不說自己很辛苦這件事,看看台灣這個社會,誰在工作崗位上不辛苦?誰目睹這些年的變化不煩憂? 「出來混,都是要還的。」這句台詞寫得多真實,大家都很辛苦,但這些辛苦都是自己選擇的,沒必要一定要誰來體諒,就怕誰「還」不起。 西安朋友說:遭受周圍人非議的人,大多具有一些他們畏懼的能力;人們從來不會去議論弱者,也不會去踹一隻死狗。 呃,原來在友人眼中,我似是嚇唬了黑道,能力堪比活蹦亂跳的某毛孩兒…… 西安的朋友說,他看我做事條理分明,步步都顯出目的性,腦袋不會是弱智。去年幹的事,今年還見到我在忙,一般這種女人定有持之以恆的精神,不可小視,所以「妳要繼續當個女漢子,搞死他們」。 台灣的朋友則是說:Rosy啊,妳乾脆搬家啦,黑白兩道耍陰招,妳不要浪費時間和他們鬥,六年下來妳家損失了幾百萬、還搞得家破人亡…… 台灣的親戚也說:妳跟那些人耗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看妳年紀大了、沒錢賺、浪費生命……鬧到最後沒好處,不是哭死了? 台灣的親友說我會哭、會輸、要認命,可我真要有時間哭,還不如去睡覺,因為擠壓閒暇時間去短暫訪友,旅程緊縮,回家已經沒覺睡了,得防範黑道惡鄰繼續謀財害命。還哭? 我的人生沒有時間停下來哭,必須不斷向前行、找尋更多認同自己的幫手、思考如何繼續和黑道對抗下去。 畢竟,存在就是現實,不是高高掛著的幻覺與自我催眠。 感謝西安與我霜雪與共、星月同行的好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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