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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8/08 00:05:45瀏覽723|回應1|推薦7 | |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婉兒獨守空閨,沒事找本書看看,偏偏讀到自己不喜歡的詩句,氣得把書一丟,接著做起女工來,偏又刺到手,只好把手指含在口中吸著、允著….。 她的目光掃向枕席,伸手摸了摸寒涼的棉被,眼窩泛紅,她先是開始流淚,最後終於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這時,崔相爺突然走了進來。 「婉兒,妳怎麼啦,是王魁欺侮妳了?」 「沒有,沒有…..」 「妳明明在哭….」 「女兒剛剛被針扎到手指,很痛,所以才….」 「婉兒,我問妳,妳要跟爹說實話。」 崔貴坐到女兒的床沿,關切地問: 「王魁是不是經常花天酒地、深夜不歸,把妳冷落一旁….」 「沒有,相公沒有花天酒地,也沒有冷落我….。」 「那麼….是我底下的人看錯囉?」崔貴盯住女兒的臉上瞧著:「他們告訴我,侍郎經常在外頭喝得爛醉如泥,徹夜留連在外。」 婉兒強忍著淚:「爹,沒有的事,魁哥怎會辜負我?他對我百般疼惜,呵護倍至,視如己命,您看!」 婉兒自頸項間拔下那塊玉珮, 「這是他從小貼身所繫的護身玉珮,他都送給女兒了。」 崔貴見到那玉珮,神色突然一變,連忙接過來仔細端詳,不禁暗自驚駭:「這正是當年老夫贈與王師松次子的彌月之禮,難道王魁就是….王仲平?」 望著玉珮後面的三個字,崔貴驚出一身冷汗。 5 崔貴回到相爺府中,情緒不寧地來回踱步。 「莫非這真是造化弄人?老夫就只有婉兒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竟然一時失察委身於豺狼。難怪最近探子來報,王魁近來常去刑部調閱宗卷,原來他早已在暗中調查當年那宗滅門血案。」 「想我崔貴大半輩子風裡翻、浪裡滾,自信聰明蓋世,竟然會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後生小子牽著鼻子走而不自覺,甚至還引狼入室,養虎為患,簡直是白活了….我一定要制敵機先,先下手為強。」 夜深人靜,一個人影偷偷潛進相爺府佛堂,他悄悄地登上供桌,小心翼翼取下案頭上的觀音畫象,四顧張望了一下,將畫放入懷裡。他的一舉一動,其實已被外面一個黑影給牢牢盯上。
王魁拿了觀音像進入書房,連忙關上門。 他將觀音像攤開在桌面上,在畫面上仔細觀察,甚至拿到油燈下透視著看,依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正感到失望,把話軸捲了起來。 屋外一個黑衣人正在窗紙上用舌尖舔破了個洞,向窗內吹入一縷青煙。 王魁坐在椅子上,握著畫軸,忽然覺察有異味,他吸了吸鼻子,接著一陣暈眩,倒在桌上。 黑衣人用匕首挑開門閂,悄悄步入室內,黑衣人見王魁一動也不動,舉起鋼刀劈頭砍下。 不料王魁腦後似長了眼睛似的,頭一偏,順勢用畫軸一檔,接著一掌擊向黑衣人,黑衣人中掌,悶哼一聲向後倒去,王魁一個箭步欺上,黑衣人掄刀又砍,已被王魁取得機先,一腳踢走鋼刀,順手操住刀柄橫向黑衣人頸間,接著伸手抓下他臉上蒙巾。 黑衣人是相府護院頭頭,王魁對他並不陌生。 「崔安,是你?」 「姑爺饒命,姑爺饒命啊!」崔安跪地磕頭如搗蒜。 「回答我,是誰叫你來行刺我?」 「我….小的不敢講….」崔安求饒。 王魁剛刀一橫,作勢欲砍。 「是….相爺….」崔安慌忙回答。 「是崔貴?難道他已經知道我的身分,開始下手了?」 「相爺為什麼派你來殺我?」 崔安不作聲,王魁在他脖子上輕抹了一下。 「相爺…..相爺發現了你的身分,你送給小姐的護身玉珮,正是當年相爺親手替你戴上去的….。」 王魁愣了愣:「我聽說送我護身符的人跟我爹有金蘭之誼。」 「沒錯,相爺和王師松本是結拜兄弟。」 「那他為什麼要害我王家滿門抄展?」 「我不知道….」 「你不說就叫你人頭落地!」 「好好好,我說!我說!」崔安嚇破了膽:「因為相爺通敵叛國的罪證落在王師松手裡….」 「說!是甚麼樣通敵賣國的罪證?….。」 「聽說….是….一封信,相爺為了找那封信,只好先下手為強,把王詩松滿門抄斬,順便找那封信。」 「信找到了嗎?」 「雖然沒有找到,相爺把王家所有的書畫都燒了,料必已經毀跡滅證了….」 王魁聞言,眼眶瞋出血來:「好個崔桂,你通敵盼國,卻做賊的先喊捉賊,把你該承受的制裁轉嫁給我一門忠良!」 王魁愈思愈氣,雙手握拳,怒目圓睜,崔安見狀十分畏懼,輕輕挪動身子,站了起來,轉身想跑。 王魁一轉身,伸手一揮,鋼刀「刷」地釘入門楣。 「姑爺饒命!姑爺饒命!」崔安再度跪地。 「崔安,你看起來也是個聰明人,我現在放你一條活路。」 「甚麼活路?」 「一旦我找到崔貴通敵判國的證據,我要你做人證,指正崔貴,到時候我可以求皇上對你網開一面,饒你不死。」 「你…你不怕我回去報告相爺?」 「為了小姐他不敢公然殺我,只要我提高警覺,他就沒有機會對我動手,明天你就對他說沒找著我,大概去逛窯子找女人去了,他會相信的,明白了嗎?」 「我明白!我明白!」 「明白還不快滾?!」 崔安爬起來,跌跌撞撞出房去了。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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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