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7/03/28 00:00:10瀏覽724|回應0|推薦7 | |
十字韌帶的哀鳴 記某年某月某日長庚行…… 今日一早,我自作聰明的,踏上我家小志,他是一部機車。我就一路飆到頭城,搭火車到長庚醫院。 去長庚醫院,看了核磁共振的報告,很可怕!!那個都是骨頭斷面的,因為這樣才能看見內部的結構,很像你去吃拉麵,或者是吃十全排骨湯,裡面的骨頭就是那樣,看起來很好吃,很營養,很滋補,很新鮮。我看到我那膝蓋有積水,然後前十字韌帶可能有斷裂大概百分之五十,然後,我真的很想吃拉麵,再來一碗排骨湯......。 此時,我突然聽到,我的十字韌帶在哀鳴,他說:如果,你對待我,像是第一次那樣(甚麼?第一次?甚麼第一次?)溫柔,像是你興奮於進出,然後進出於興奮,或者,他又說…… 但是,他很像是一頭受傷的小獸,我撫著牠,一邊聽醫生說報告,與未來可能的治療與發展,但是,小獸,臉部朝天,他的眉隼輕掃過我無謂的眼神,他不旋淚,只是欲泣,他溫慢的,說:如果,我能愛他,像是我曾經為了女人離開而痛哭徹夜,如果他的積水,不是我輕慢的態度,不是我無視於每一次高難度的動作(甚麼?又是高難度動作?甚麼鬼啊?)…… 他擤擤鼻涕,說:不管是打籃球挑籃,還是把妹子挑情,我都該好好愛護他,就像是我曾經流連於讓他很不滿的絕決等待,在每一次的夜色氤氳中,流蕩的眉睫,布滿的飛霜,對於,那承受我體重與情感的膝蓋,我,始終沒有讓他好臉色看過,而我冷對於他的橫眉傲氣,他的俯首甘為孺子牛,日日夜夜,在街燈企立的氛圍,他孤獨,卻倔強於不逃跑,昏黃於牠,一隻隱隱然受傷的小獸,牠,用口澤微潤自己脆弱的膝蓋,在寒溫中,光暈是他的舒展劑,即使,護膝綁得他不舒服,不透血,他還是憋住心頭的那股濁氣,讓忍字歷練,讓刀割於新創,而一切的舊痛新傷,他看看自己羸弱的趾爪,失去的銳鋒,乾癟的指肉,他知道......他是知道的....那等待的結果。 而,我才知道,未來,我其實也不能很確定,他是重生,還是……他已經不是他了....或者,他的重生,仍是一種蒼老,或者,那個不是他,那我又要一個怎樣的他? 天很深,星很齊,風很緊,我的心,很突......... (後記:因為核磁共振容易產生誤差,經過手術確認,我是臏骨軟化症第四級,是最嚴重的一級。雖然,我因此幸運免除當兵,但是,我的籃球生涯也差不多結束了。) |
|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