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的姿態：建構幸福的空間詩學

簡文志

我很想告訴你，一種凝視的姿態。

我不能確定你是誰，我只想對待你，像是貼近一帖老照片（我不想視你為一顆顆羸弱不堪臃腫發爛的草莓），我很希望你的身體、語言與專注都能在學習「心態」的重新調整而復甦（畢竟你已經習慣與生長良久的陳癌渾沌共存），可以一起體驗學習是宗教式的狂歡與膜拜，進而凝視生命、生活的方域更具寬闊的幅度，進入生命系譜的縱深，讓抽象與嚴謹的思維，重新獲得啟蒙與貫串。

是啊，你也許應當感到不耐煩，並且認為我們的確存在著代溝；但是，我不想當喜雀，我想成為一隻警醒世人的烏鴉。

我們在當代生產，生產一種百無聊賴的智慧與知識。智慧，就是考掘，考掘過去的歷史氛圍，形構集體的未來生活情趣。而，學習就是知識的獲取，是智慧的積累。

現在，你應該跟我一樣，輕輕揚眉，鬆弛聳肩，但是腰椎策直，作為凝視的姿態，去建構幸福的空間詩學。

其實，我是要談這將近一年我看見的學習狀態，雖然我仍然希望學習是一種凝視的姿態，學習是構築幸福的空間詩學。

幸福的空間詩學就是留下痕跡。甚麼是留下痕跡？在這流變不居湧動不住的環境，在你居住與流浪的軀體，總是以模式化與結構化的忙碌與疲累為藉口，輕易的跳離課業，對於名家的演講莫顧，不屑於課業的經營。你儼然知道，戲劇化的當代，是一個以學生為本位的學習年代；雖然，我們界定與明示某種學習的情境；最終，我們已然亦是共犯，我們寵愛你，不需任何理由，我們知道你早上八點爬不起來上課，於是全班一半同學知道用這樣的理由構成某種解釋共同體。於你，未曾於課業學習留下痕跡，卻意外成為我們的sadness。

日常生無，應該非比尋常，去突破結構安然如坐禪的光景。這樣的突破，是一場小型的幸福美景，猶如是構築學習的∕幸福的空間詩學，涵蘊自我對於知識的再生產與轉化的可能，從而形塑自我特質，體現綿延無窮的凝視姿態。

其實，我只是很想用一種左轉西折的方式告訴你學習的心態。

學習，就是在於你採取如何的凝視姿態，對於幸福的空間詩學，你有如何的仰望與期許。身為經驗的詮釋者，個體的美好體悟是構築幸福的空間詩學的必要條件。

是啊，我知道，或許你是慢風（slowness）的實踐者，一切以慢一點、懶一點的生活悠樂：“Life in slow motion”。我同意，把步調放慢，但是總要讓靈魂也緩步地跟上；然而，「時間」被拖累成為病徵：懶、散、自以為是。

學習就像是學習刻畫各種線條，總是要能成為柔和的轉折，自成瀟灑迤邐的一片光彩。

我為你整理，整理學習的必要性：態度決定高度。

其實，我也不很想告訴你甚麼是凝視的姿態，甚麼是幸福的空間詩學。

我只是憂心，關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