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連明凱倫組曲唱片，封面正是天鵝

西貝流士的四首傳說曲算是非常「傳說」的作品，本來他是想把芬蘭民族史詩「卡列瓦拉」寫成歌劇的，而且運用華格納樂劇的手法，但後來放棄了，轉而寫成四首李斯特式的交響詩，而因為主角是雷敏凱寧，也常被稱為「雷敏凱寧組曲」(Lemminkäinen Suite)。

這四首曲子雖然在1893年就開始創作，1896年初演，但被樂評家批評，他隨後就把第一首「雷敏凱寧與薩利島的少女們」及第三首「黃泉的雷敏凱寧」撤掉，只留下比較短的第二首「黃泉的天鵝」及第四首「雷敏凱寧的返鄉」。而被撤掉的兩首則到1939年才修改，後來竟遺失了，到1954年才被找到出版，那時西貝流士已快去世，於今觀之，這兩首交響詩創作時間是罕見的長，是他作品中滿令人費解的，演奏也不容易。

「卡列瓦拉」是芬蘭醫師隆洛特(Elias Lönnrot)於1835年編輯的敘事詩，來源包括口授相傳的故事以及古代的傳說，發生的地點在芬蘭，以及屬於俄羅斯聯邦的卡累利阿共和國，英格里亞等地區。但這是「古卡列瓦拉」，隆洛特在1849年又編成了「新卡列瓦拉」，與原來古卡列瓦拉有些不同，也加入了新的人物，像是庫列佛，這史詩被視為芬蘭國寶，很可惜國內沒翻譯，要了解只好自己來了。

西貝流士許多作品都是以這個敘事詩為題材，包括最後的交響詩「塔皮歐拉」，值得留意。史詩中主神稱為「烏克」，這名字有老人的意思，住在最高的居所，也是雷神。另外還有海神阿哈提，大氣精靈依爾瑪塔爾，森林之神塔皮歐拉，帥哥勇士雷敏凱寧(別名卡柯米耶米)和亡靈希西。地名包括黃泉土內拉，死者之國薩利拖拉，也是「波赫尤拉」，這是史詩中被詛咒之地。

在新版的史詩中。天地是由大氣精靈依爾瑪塔爾所創造，主角維納莫寧則是從她的肚子裡誕生的，一出生就能走路。他召喚農神耕作大地，以一個人的身分叫神工作是滿奇怪的(北歐神話裡，凡人包括人類，侏儒與精靈)。後來有一棵樹長得極高大，把天地都覆蓋了，維納莫寧找到一位海中的矮人，這矮人不斷變大，用斧頭把樹給砍倒了。這矮人讓人想到同屬北歐傳說的尼貝龍根族(指環故事的根據)，都是北歐神話，難免有相似性。

而被砍倒的樹，成為大地的養分，但有一部分漂流到被詛咒之地波赫尤拉，被當地的少女做成詛咒之箭。後來維納莫寧成為農夫，種植很多東西，也是一位吟遊詩人，受到大家的尊敬。但在波赫尤拉有位叫尤卡海寧的青年，聽到村裡的老人稱讚著維納莫寧，就覺得不爽而向他挑戰，落敗後為了保命，他說自己有位妹妹愛諾很漂亮可以獻給他，維納莫寧答應了，但其實這位妹妹，就是那位做出詛咒之箭的少女啦～

凡斯卡指揮的四首傳說曲封面

但愛諾不肯嫁給大叔維納莫寧，就投海自殺，兔子把這悲慘的消息傳到家裡，家人都很難過，維納莫寧也是。而愛諾自殺後反而成了海神阿哈提的人魚女兒，有天維納莫寧出海去找她，肚子餓在釣魚，一條從沒看過的魚上鉤了，竟然就是愛諾！但趁他不注意，愛諾還是跑了，維納莫寧莫可奈何...

「你這可憐的老人，不知道如何對待海神的女兒！」愛諾如是說。

母親見維納莫寧長吁短嘆，說去波赫尤拉吧！那裏美麗的少女多的是，何必單戀一枝花。 但尤卡海寧一直想復仇，由於自己愚蠢的挑戰，不但輸了，連妹妹都丟了，於是專心製作專門針對維納莫寧的武器，運用她妹妹那詛咒的箭，成功將維納莫寧射殺。

但其實他並沒死，在海上漂流，又在海邊哭泣。波赫尤拉的魔女羅希聽到了，發現他就是維納莫寧，就帶了回去。維納莫寧想回到故鄉，魔女卻說如果你能造得出"聲寶"(Sampo)，我就讓你回去，連我女兒都可以給你。"聲寶"是一個可造穀物的機器，也是讓人達成心願的寶物，維納莫寧說自己不會造，但朋友伊爾馬力寧會造，就以要找朋友為理由而脫身了… 

建造"聲寶"

他在途中看到一位魔女，在那裏織東西，維納莫寧見她很美向她求婚(這個史詩的男主角大多都很好色)，她不答應，但開出三個條件，這似乎是許多神話都會有的情節。維納莫寧完成了前兩個，但第三個是要造船，不擅長用工具的他竟然在用斧頭時切到自己的膝蓋，又忘了治傷的咒語，這樣下去可能會死翹翹，只好找尋會這咒語的人，一個老人治好了他，並講述有關鐵的起源。

原來，鐵是由最高的神「烏克」，所產生的三個少女的乳房做成的(又想到指環的萊茵河三少女)，鐵也不是一種金屬，而是一位神。鐵有一位大哥叫做「火」，喜歡欺負弟弟，將它燒得紅通通，只好跑去泥土裡躲起來。但此時那位鍛造之神伊爾馬力寧告訴鐵，要與兄弟和好，若你再逃走，那就等於殺了自己的兄弟，鐵就乖乖的被燒。這位兄弟，指的就是人類。所以人類與鐵和火是三兄弟，也是從那三位少女來的。

本來鐵是答應不傷自己的兄弟人類的，但被惡靈變成的蜜蜂注入毒液，鐵就違背誓言，做成兵器傷害人類，老人此時說：「鐵，你破壞了誓言，請不要傷害自己的兄弟人類！」維納莫寧的傷就好了，他回到故鄉卡列瓦拉，想說服鍛造之神伊爾馬力寧幫他建造”聲寶”，伊爾馬力寧不願，維納莫寧耍詐，念咒語將他送到魔女羅希面前，他只好努力造聲寶，造好了才得以返鄉。

再來就是交響詩主角雷敏凱寧的故事。這人頭腦又好又帥，但相當好色(不意外)。他到了該娶老婆的年齡，就想娶薩利島第一美女邱麗琪。這位美女很不簡單，之前太陽月亮精靈之神都向她求婚過，但全被打回票，母親擔心他是不是好高騖遠，他說自己很帥沒問題的，於是就向薩利島進發。剛開始他寒酸的穿著被島上的少女嘲笑，但後來那些少女都臣服於他的帥氣，只剩邱麗琪仍不屈服。 

「邱麗琪，我的愛，我的甜草莓！」(連明凱倫如是說)

雷敏凱寧使出最後手段，將人強行擄走，他是位雪橇高手，邱麗琪雖反抗但無效，只好與他約法三章，雷敏凱寧答應不再戰鬥，她自己也不能去別的村子，和別的女生跳舞。



第一首交響詩「雷敏凱寧與薩利島的少女們」的內容大致是如此，是個比較自由的奏鳴曲式，見上面影片，這是由大指揮家魏瑟‧莫斯特指揮維也納愛樂的影片(下面影片同)，如此難曲由他指揮起來算是活靈活現，節拍也滿精準。

剛開始是法國號的f小調七和絃(0:01)，第一個和絃強第二個和絃弱。隨後每小節六個四分音符就微弱響起(0:10)，其b音與f小調主音f形成增四度關係，豎笛奏出四度動機跳躍後往下的動機(0:13)，有點淒涼的感覺，這四度的關係很重要，後來又加上顯著的三連音節奏(0:30)，出現f小調的三和絃(0:42)，雙簧管的先下後上動機(0:49)，與法國號的上升動機也很重要(1:01)，這前奏部分那四度動機一再反覆，就像是故事情節說的，雷敏凱寧堅持要去薩利島。

然而出現了由弦樂演奏的和絃(1:28)，其實是以f為主音堆疊四度的和絃，呼應了那四度的關係，這四度和弦解決在降E大調主和弦，讓人感覺到少女活潑的第一主題就此展開(1:42)，是一個豎笛與雙簧管的二重奏。但剛剛那四度和弦又回來，轉到降e小調(2:12)，像是第二主題的反向，並在句尾都強調了那四度關係，隨後又轉回大調(2:58)，但這是帶有降d音的屬七和絃，並不穩當。

然後是第二主題(3:11)，這是一個大提琴演奏的深情旋律，好像連明凱倫要追求那些少女，句尾又出現了先下後上動機(3:29)，以及上升動機(3:34)，有總結效果。

然後呈示部結束，長大的發展部開始，剛開始是過門時的一堆三連音(4:11)，以及小提琴顫音的上升動機(4:55)，也出現像第一主題的長笛顫音(5:38)，隨後又是那四度和絃(5:54)，第二主題(6:04)，小提琴又分部奏出活潑的第一主題(6:15)，但又碰到四度和絃(7:03)，似乎就是在與那些少女纏鬥，大提琴再度奏出活潑的第一主題(7:05)，隨後被其他絃樂器模仿，這裡的分部相當細膩而優美，降E大調的美感充分綻放，然後進入甚快板。

這裡的弦樂合奏需要相當技巧，不然容易混亂，然後又是三連音動機(9:30)，像是呈示部的過門動機，最後都會強調四度動機(9:39)，突然轉到C大調，由短笛快速吹出第一主題，再現部開始，但一樣是和前面一樣的屬七和絃，這樣的關係值得特別注意：

果然由此就接上了第二主題，後面讓人感覺是個純淨的自然a小調(11:10)，也就是先下後上動機，然後上升動機也來了(11:12)。

但這純淨的感覺卻被突然的降e所打破(11:24)，卻也成功地轉成降E大調，隨後第二主題靠著模進大為昇華，好像是雷敏凱寧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女生，他的上升動機也雀躍地奏出(14:45)，出現了降E大調三和絃與第一主題前面的動機(15:04)，然後再把第二主題反向，強調了四度動機(15:18)，隨後此四度動機一再被重複(15:40)，最後以降E大調的空心五度結束，讓人有茫然之感，因為得到了這個美女，事實上是不幸的開始…


剛開始兩人新婚生活算是平靜，但連明凱倫卻由妹妹那聽到大嫂不甘寂寞跑去別的村子玩的事情，他大為生氣，於是也破壞約定而到處戰鬥，還計畫另外找妻子，為此還想攻入魔女美女一堆的波赫尤拉，母親與妻子勸告無用。

他跑到魔女羅希那裏(真是找死)，把守衛都打跑了，就開口向羅希要她女兒，也就是維納莫寧朝思暮想，但也惹禍上身的那位不吉之女(雷敏凱寧準備倒楣了)。羅希說你不是有老婆了嗎？雷敏凱寧說那是不忠的女人，說要找更好的。羅希出題考他，第一個是要他獵捕惡靈西西的鹿，但這種鹿又大隻又會跑，他初次的獵捕失敗了。

他改換方式，就唱起歌稱頌森林之神塔皮歐拉和他的妻子與女兒。結果連這些森林女兒都沉醉不已(太厲害連仙女都能上手)，自動幫他獵捕，鹿就這樣到手了。魔女羅希又要他獵捕惡靈西西的瘋馬，他向至高之神烏克祈禱，就下了一場冰雹，馬跑不動了也被他捕獲。魔女羅希給他最後一個難題，就是獵捕黃泉土內拉的天鵝，如果捕到了，自己的女兒就會給他。

黃泉土內拉是一條冥河，通往冥界。捕獵這裡的天鵝是對聖獸不敬的行為，看守這裡的是位眼盲的馬爾哈卡托，之前他曾被維納莫寧打跑，這次他可沒那麼好對付了。當連明凱倫靠近黃泉時，一條被詛咒的水蛇攻擊他，這是馬爾哈卡托使用魔法變的，雷敏凱寧被咬傷，中了劇毒，一命嗚呼，馬爾哈卡托基將他的身體切成數段，丟到冥河中，這段故事是第二首及第三首交響詩的內容。



「黃泉的天鵝」節拍是四九拍子，剛開始就是a到e的空心五度和絃(0:04)，接續上一首交響詩，又疊上C音成為a小調(0:13)，分部的絃樂讓音樂更細緻，獨奏英國管奏出三連音節奏(0:24)，再加上上升動機，有點虛無飄渺的的旋律，其實這兩種手法在上一首交響詩都用過了，所以我是當作雷敏凱寧的動機。

這英國管的旋律其實是以c音為主音的弗里吉亞調式，所以b音，d音，e音都要降半音，隨之奏出的大提琴獨奏也是這個調式，好像天鵝展翅(0:31,)，我們因此聽不出調性，反而有種古老荒涼感，很適合黃泉的氣氛，a小調又是C大調的關係調，我們大致可了解此樂章的音階結構。

隨後又轉成以d音為主音的弗里吉亞調式(0:53)，英國管模仿剛剛大提琴的上升音階(1:42)，英國管又繼續由三連音節奏發展(2:41)，看來回到a小調，其實又是個升第六級音的f a音的多利安調式，隨後開始模進，到達高潮，開始變奏(3:49)，然後接到「崔斯坦和絃」(4:21)，也就是以升g為主音，升第六級音e的多利安調式，很值得一聽。

小提琴開始像天鵝走路一樣的撥奏，然後升g降半音成為g，法國號進來強調這個音(4:49)，加上豎琴，並以此轉回剛開始的a小調，大提琴又奏出上升音階(5:04)，但又被騙了(5:25)，這其實又是個以a為主音，升第六級音f的多利安調式，最後才轉為a小調結束(7:06)，正是用那上升的天鵝展翅動機。



「雷敏凱寧在黃泉」又是一個比較長的交響詩，但結構簡單，由ABA三段組成，A段剛開始是由弦樂震音弱起奏出的(0:13)，先上後下的升c小調弧形主題，讓人感覺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醞釀，好像剛剛安靜的黃泉波動起來，雷敏凱寧來到這要捕獵天鵝了，這弧形主題也強調了四度，這是雷敏凱寧的象徵之一。

五部弦樂輪流奏出此一主題，弧形的上升與下降音階有時因為由不同樂器演奏而交互在一起(1:38)，然後弦樂波動更激烈了(1:46)，雙簧管也奏出新的旋律，長笛的旋律此時聽來還沒什麼(1:59)，但後來會很銳利，好像要砍天鵝，三連音節奏又出現(2:10)，這也是雷敏凱寧的象徵節奏。

然後突然降半音成為c小調(2:57)，又是那先上後下的弧形，但比前面更高亢(3:21)，不斷上升終於引發了銅管強烈的不諧和音(3:48)，這是升D大調七和絃的經過音升G造成的，然後還原到G，又升半音到E大調再來一次(4:48)，這都是象徵著危機(5:27)，也就是被水蛇咬了啦。

三連音的動機出現後(5:28)，音樂轉慢，比剛剛強烈不和諧音小一號的和弦出現(5:42)，注意小提琴的切分節奏那種醞釀(5:54)，果然那銳利的動機又出現了(6:11)，剛剛那升D大調銅管可怕和弦又出現(6:34)，到頂點急速向下後再度強調了四度音程，雷敏凱寧失敗了嗎?

然後是B段(8:18)，是自然的a小調，又是五部弦樂顫音，這毫無疑問是剛剛那銳利動機的變奏，此時卻很清明，獨奏大提琴的旋律也很清澈(9:13)，後面又出現三連音動機(10:00)，以兩聲法國號阻塞音終止(10:15)…隨後小提琴與大提琴一起奏出剛剛的旋律特別美麗，但也突然中止，這B段我覺得是雷敏凱寧倒在黃泉中隨流而下的情景。

A段再現(11:26)，是a小調，又是弱起的弧形旋律，但隨後銅管群加入(11:54)，還有大鼓滾奏，比前面更加可怕，銅管的不和諧和弦再度響起(12:2)，這次應該是象徵雷敏凱寧的屍體被肢解，銳利的動機再次響起(12:14)，然後的下降音形似乎是象徵他又被丟到水裡，木管奏出高音的D大調主和弦(14:09)，大提琴奏出天鵝的上升主題(14:19)，似乎象徵天鵝優雅而去，以D大調的七和絃(14:49)，未解決結束。



母親努力將雷敏凱寧的屍首還原

而這時在家裡等的妻子，看到丈夫用的刷毛滴出了血，是不吉的徵兆，母親很擔心，於是跑去波赫尤拉找尋兒子。他去質問魔女羅希，羅希只說他掉到海裡去了，母親不信，威脅不說出真話就要殺了她，羅希只好說他去黃泉獵捕天鵝了。

母親著急的跑去找他，問了松樹道路月亮都不清楚，最後還是太陽回答了。母親於是拜託伊爾馬力寧做出鐵耙子，又拜託太陽讓冥界的士兵睡著(那裏的人是晚上才出來活動)，成功把雷敏凱寧的屍塊都打撈上來，並組合好，但這沒用，連明凱倫還是活不過來。

母親又拜託蜜蜂，去取天地創造者的蜜，做成藥，給雷敏凱寧含著，他才醒過來，但他還想找眼盲的馬爾哈卡托復仇，也想要再上波赫尤拉找女人，但被母親勸告，要他別再打擾神聖的天鵝與黃泉，雷敏凱寧就與母親一同返鄉了。 

最後這首「雷敏凱寧的返鄉」這首交響詩是四首裡面最短的，大概只有六分鐘，而且是最好理解，最歡欣鼓舞的，在c小調的弦樂的震音，與定音鼓的滾奏中(0:02)，低音管就吹出了全曲基調的動機(0:06)，這是一個民族風的五聲音階，2/4拍子讓曲子很有緊湊感，各個樂器也重複的奏出此動機，注意這又是一個弱起的節奏(0:13)，這是四首交響詩共有的特徵。

小調後來轉成降A大調(0:52)，「長-短-短」的節奏很有特色，後來也不斷出現(1:07)，又轉回原來的c小調(1:26)，除了遍布的五聲音階動機外，也加入了大量的「長-短-短」節奏，也注意鈸及大鼓輕輕演奏的神祕音響(2:26)，後來還有鐵琴(3:01)，曲勢又轉為緊湊，可聽到五聲音階動機在各個聲部冒出來，尤其是小提琴的顫音(3:39)，表示雷敏凱寧的三連音動機也在長笛聲部出現(3:51)，三連音後來也在銅管出現(4:15)，輕鬆轉到c小調的關係調降E大調(4:48)。

五聲音階動機也成了凱旋般的快活旋律，這個調性也解決了第一首交響詩最後茫然的降E大調空心五度和弦關係，是貨真價實的降E大調，實在很難不與他的第五號交響曲聯想在一起，若沒四首交響詩一起聽就沒辦法去理解了，最後就以漸強的降E大調大三和絃結束(6:18)。


卡列瓦拉的故事還持續著，有機會談到西貝流士的其他的作品時再聊，國內沒翻譯這部敘事詩太可惜了，我覺得內容很有趣，很多地方顛覆了我們對神話的想法，北歐果然是讓人驚奇又詭異的寒冷大地啊...


文／總譜註解：夏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