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妳有不規矩的動作……？」

    我刻意掠過她的問題，「其實前陣子的連假，我才剛和社工聊過，她有一些措施可以幫助我。其實我現在沒那麼慌張了，只是比較容易心不在焉而已。」我重新偽裝了自己，甚至可以對翇翎微笑：「我覺得上帝就是跟我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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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社工見面的那天，我的焦慮隨時都會讓我窒息。

    「妳就是林颿吧？我是來幫助妳的黃社工，但我會問一些詳細的問題希望妳能見諒。」黃社工一進門就對我笑著說，那是個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我點了點頭。

    「妳說，哥哥是五歲的時候開始有對妳不規矩的行為嗎？」

    我又點了點頭，手上枕頭被抱緊了些。

    「那是第一次，卻不是最後一次。」

    「他對妳做到怎樣的程度，會觸碰妳的身體還是怎麼樣呢？」其實黃社工的態度讓我比較穩定了，她一直帶著鼓勵性的微笑和嚴肅的神情。

    「其實那時候的我，根本就不懂他對我做的或是他要我做的事情，代表著什麼意思？」我有些心急的解釋，我真的怕被誤會，我不是那種不懂得潔身自愛的女孩。「當時的我什麼都不懂，所以做錯了事，我不是故意犯錯的。」

    「那不是妳的錯，妳才五歲，不要緊張。」黃社工柔聲的安慰著。

    我開始掉了眼淚，「那天晚上，家人都睡著了。半夜時，他的手伸了過來，我不明白我還這麼小，又是自己的親妹妹，他怎麼能？」

    「他只有撫摸妳嗎？」

    「後來他露出了他的……性器官，然後湊到我的面前，叫我把嘴張開。」這些該死的記憶令人作嘔，但我卻又該死的記得每一段對話，甚至是當晚，十一年前的半夜，那時的燈光是如何的昏暗，多年後又隱隱約約看得到整個事件的輪廓。

    甚至是他的表情，他的反應，他的滿足……

    他滿足的，嘆息。

    這樣的污穢，噁心地想吐，卻乾嘔了半天沒有東西。

    「之後還有這樣的行為嗎？」我分不出此時的黃社工臉上的表情代表著什麼？是心疼、擔憂？還是……我最不需要的……

    同情？

    「直到上高中前都還是會有，但卻沒那麼誇張。」

    「是什麼樣的呢？」黃社工翻了翻資料，振筆急書了一會兒，又問。

    「他……會……會碰我的……」我碰了碰我的胸口，「這裡。而且他會拉著我的手去碰他的……性器官，但沒有再那麼……踰矩了。」

    「到了上高中前的某個晚上，他突然要我坐在他腿上，他說他要抱我。但，除了抱我，他從後面突然環抱到正面，抓了一下，又放開，準備出門。他說：『發育得真不錯！』我呆坐在客廳，不知道該怎樣反應才是對的？」我低著頭，無意識地抓著外套縫邊。我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了，但這也是我最害怕的。每次的每次，事情發生後，我總是會在相似的場景感到恐懼。想起那晚的燈光，我身上的衣服顏色。他的任何一舉一動，都像燒的熾紅的鐵，粗暴的烙在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