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環境中看人

【里仁第四】
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不可以長處樂。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白話：

孔子說：「品德差勁的人無法長久生活在窮困中，也無法長久生活在安樂中。仁者安於行仁，自然自在；智者樂於行仁，利己利人。」

阿Q曰：

不仁者為何無法「久處約，常處樂」呢？道理很簡單，不仁的人品德修養差勁，無法管理好自己的心態和行為，一開始處在窮困的環境中不免要怨天尤人，長久下來忍受不住，便會鋌而走險，為非作歹了。同樣的，不仁的人一開始處在安樂的環境中當然滿意快樂，可長久下來就流於驕奢淫逸，糜爛荒唐了。

《禮記‧坊記》說：「小人貧斯約，富斯驕；約斯盜，富斯亂。」意思是說：小人窮困就潦倒，有錢就驕奢；窮慌了就變強盜，富裕了就變淫亂。這都是因為操守不能堅定的緣故，富貴則淫，貧賤則移，人格修養禁不起考驗也，仁人君子則與之相反。

仁者無論久處約或長處樂，都能安然自在，照常行仁，不改本心。子路責問孔子：「君子亦有窮乎？」孔子教訓他說：「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衛靈公篇〉窮富是一體兩面，君子窮也好，富也罷，都能固，固守節操堅定不移；小人呢？窮也濫，富也濫，從頭頂爛到腳底，一無是處。

至於智者，雖不如仁者的安然自在，但也知道仁義道德的好處，不僅有利於己，也有利於人，所以也能擇善固守，樂於行仁。仁者和智者，一個如青山，一個似水水，山水相互輝映，是人間最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