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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20 21:10:57瀏覽3013|回應32|推薦123 | |
寫在前面:這篇只是講解散文與小說之間的可能,沒有比較孰優孰討人喜歡的意味兒,James的文章已然完整,後加的是狗尾續貂,改寫成小說的藝術性也不高,只適合作初步小說解構說明罷了! 文章能感動人,管他是被分類為什麼,能獲得共鳴,作者愛怎麼寫便怎麼寫。但是,回到課堂,我們如何分辨出散文與小說? 〈安娜〉(標楷體係James原著) 安娜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每次跟她共事,我多少會有一點壓力。她笑起來很好看,可是總是扳著臉。她是西班牙語裔﹐她的英文有濃濃的口音,棕色的捲髮,深邃的大眼,臉部輪廓柔美中有一點兒霸氣,個子很嬌小,如果高些,說不定會去當電影明星。 她要去她們公司在巴拿馬的分公司出差,她的老闆,我們的客戶,要我跟她一起去完成一個專案。沒去過巴拿馬,只知道前巴拿馬總統諾瑞耶加被美軍關在佛羅里達,還有跟台灣有邦交。雖然想到要和安娜相處一個禮拜有一點頭疼,可是想到如果有機會看到巴拿馬運河,其實還是可以忍耐的。 到了巴拿馬,之前的疑慮成了多餘,一個禮拜的相處﹐我們反而好像朋友了。我們進巴拿馬的海關,我發現我的行李被撬開,出門在外,還是少一事較好,裡面只是衣服,沒有丟掉什麼,也就算了。安娜突然被海關叫去一個房間,大約半個鐘頭才出來。看我等那麼久,她覺得不好意思,主動告訴我她持古巴護照,海關盤問了她很久。她聳聳肩,「他們把我們古巴人都當成共產黨」。 客戶在巴拿馬的辦公室是在辦公大樓和使館區,下榻的旅館是隔條街的一個美國旅館,所以基本上我們是與真實的巴拿馬世界隔開了。巴拿馬沒有自己的貨幣,他們使用美元,所以物價不算便宜。有一晚,我跑到旅館對面的迪士可跳舞,看到把門的保鏢居然配一把長槍,算我開了眼界。 什麼地方都有華人,從機場到市區的路上,我看到了中文書店,僑教中心。碰到哥斯達黎加的總經理也來巴拿馬,他們帶我們去一家中餐館。這家中餐館是高檔餐廳,美輪美奐,服務生還穿唐裝。 在巴拿馬的一個禮拜,非常輕鬆。其實不用那麼長的時間,只是腳步都放慢了。外派人員都不想歸建,外頭的日子天高皇帝遠,可以回去睡午覺,在家裡的游泳池游泳,還可以請幫佣。會西班牙語的人不多,即使歸建,沒兩年又可以外派。 此行最大的收穫是總經理帶我們去看巴拿馬運河,雖然他已經帶人去看了幾十次。在參觀的博物館,每一個小時會有人出來說明。比較有趣的是,說明的人居然是拿出一架錄音機來放,而不是立體環繞音響。介紹前三名使用巴拿馬運河的國家,台灣就在裡頭,與有榮焉,我馬上告訴安娜我是台灣來的。雖然我非常希望看到的是長榮或陽明海運的貨櫃船,可惜我們坐在運河匣門旁看到的是別國的船。當親眼看到課本裡的巴拿馬運河,船隻從太平洋到大西洋的運作,應該是我看過最興奮的事了。 最後一晚,我和安娜吃完晚飯,她問我可否陪她走一走。我們沿著海邊的馬路走著,沒有月亮,只有點點星光。走了半個鐘頭,我們坐在岸邊吹海風。看著那黑暗的海洋,安娜跟我說了些話。 「再往海裡走,就是我的故鄉古巴了。我們那裡的房子都有很大的窗子,讓海風吹過,很舒服,晚上睡覺不用開冷氣。我的父母帶著哥哥,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古巴去美國了。我和我的祖母住一起,她把我養大的。很多年來我都在想,為什麼我的父母不帶我走。其實也沒什麼,我可以和祖母在一起,古巴的生活雖然窮苦,可是無憂無慮長大,田裡的生活,美麗的景色,我哥哥就沒我這麼幸運了」 我安靜的看著安娜說話,連想著她故鄉的點滴,想著她的初戀故事,星光下風動中,我似乎看見她飄動的瀏海下眼眸裡泛著的淚水,有股想擁她入懷的衝動,但,倏地又制止了那念頭。我同意每個人都有鄉愁,每個人都有故事,每個人也都有想遺忘卻又不能遺忘的事,或許這樣的夜晚,她需要的僅只是一個聽眾。 這個後半段,設計James以回想昨夜前一夜的情景,拉開了小說時間與場域空間,而後來的結局,在暗示中推向高潮,然後結束,形成看似沒有結局的結果。在小說的進行中,事件被設計出來,需要經過一個「發展」的過程,否則「事件」就不具意義,「事件」經過發展的過程之後,小說的性質便成立,其結果則只是作者的神來一筆了,作為呼應主題,或者營造一點「懸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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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