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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10 07:01:09瀏覽340|回應0|推薦4 | |
「芮禾……」齊仲離震了一下,心裡不忍的說:「僅此一次喔。」 齊仲離的讓步,使芮禾溢開了笑臉,芮禾看著齊仲離,深情道:「齊仲離,謝謝你今天的讓步!」 齊仲離別開臉,噘著嘴像個孩子般賭氣,芮禾甜笑著看著齊仲離。 ※ ※ ※ 夜晚的記憶顯得特別深長,微風暗自飄送,三隻黑色的長影乘著炫風緩緩影現,陣陣迷煙墬入屋內的富麗,然後,那三道長影開始瞬間游移,不一會兒的功夫,三道影皆在底下豎立。 「有什麼事先帶芮禾走!我墊後!」懸棄輕聲說道。 在確認了這屋內所有人皆因迷煙而昏厥之後,他們三人開始將他們綑綁,在再三確認無誤以後,齊仲離拉著芮禾先行離開勘查,而懸棄則在四周附近刊驗。 懸棄無聲走進一幢屋舍,這是一間相當乾淨的書房,懸棄一走入這書房,就深刻的有這份感覺,彷彿雋刻一般烙印,但是,其中最令懸棄最不解的是,這幢書房上掛的那幅精緻山水畫,以懸棄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幅掛畫真的很有問題! 懸棄輕聲緩緩的走進,然後,懸棄開始伸手去觸碰著,指尖撫著畫裡多變的的澎湃,一層一層撫拭,忽然之間,懸棄彷彿是觸碰到了什麼,懸棄的眼中開始閃了幾分絢麗得耀眼,然後,用力的按下按鈕,接著,一道光線迅速乍出,懸棄沿著光線慢慢走進,然後一幕令懸棄震怒而久久無法置信的場景,就這麼赤裸裸的呈現在懸棄的眼前,那張石床上顫抖著的是一個只有八歲的男童,身上不著任何衣履,整個人的身上皆佈滿傷痕、瘀痕,甚至吻痕,這個孩子的下體甚至還有相當嚴重的挫傷,懸棄秉住氣息不敢在繼續深想和思考,懸棄走進一看,孩子的臉上充滿著濃濃的恐懼,臉上還有深深的淚痕,每當懸棄越往前走一步,孩子的臉上又更白了一層。 「你想幹麻?你想像那個人一樣侵犯我?」那孩子用了最後一絲勇氣搏鬥,激問說道,然後懸棄別過頭,不敢正面回答那孩子,因為懸棄知道,不管任何人說了些什麼,這個孩子都不會再相信任何人,包括那孩子自己,這種痛苦壓著他太久了,懸棄知道,這道傷口是一輩子也無法癒合的,而懸棄能做的也只有將他帶離這個人間地獄,思及此,懸棄柔聲渴求道:「……我帶你離開這裡!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回到這個地獄!懸棄向你保證!」 孩童刷白的臉,注視著懸棄眼底的認真,甚至曾有過一秒鐘,孩童已經開始相信了眼前這名不曾見過面的陌生人,接著,孩童隱忍著心中強烈的懼怕,為了這一秒鐘,孩童決定試一試,就算到了最後失敗了,錯信了人,也不會比在這石室裡受苦差勁,因為對那孩子來說,這幢石室是世界上最難逃脫的無極深淵,能離開這裡,是孩童最大的希望還有內心深深的渴望。 孩童伸出稚嫩的指尖,一步步顫慄著,一步步緩緩向懸棄伸手,這份顫抖讓懸棄想起了很多往事,想起十年前的自己,想起十年前的封白,想起十年前的劉熙,想起多年前的那樁案子,想起……。 面對眼前的孩童,懸棄不忍繼續看著他,於是懸棄迅速拾起孩童身邊的薄毯,一層層包覆著那殘破不堪的幼小軀體,然後輕輕的抱起他,離開這個不像外表般溫暖的石室,離開這個充滿污穢骯髒的地方。 ※ ※ ※ 深紅的燭火淡淡暈染出黃白色的光點,輕而易舉的照亮眾人臉上的重重心疼,那份受傷的眼張了又閉、閉了又張,他注視了眼前的一切,然後,彷彿懼怕著什麼,突然,全身開始不停的抽蓄著,臉色瞬間發白,他將自己瑟縮在一起,不讓任何人靠近自己。 「嚴稀!嚴稀!你不認得姊姊了嗎?」一旁的芮禾心疼的無以附加,芮禾想伸手去安撫何嚴稀,但是芮禾每往前一步,何嚴稀便越發抗拒,或許是因為太過恐懼,何嚴稀心急之下,深深的咬了芮禾一口。 「痛……」芮禾驚叫道,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芮禾紅慘了眼眶,或許被咬的地方根本就不痛,最痛的只不過是芮禾內心那份最深的自責吧!因為要不是芮禾和齊仲離執意要去,何嚴稀根本就不會繼續待在那個可恨的地方,所以在深的傷口,也無法彌補芮禾內心這份深深的自責。 「你沒事吧?」齊仲離關心道。 「我沒事!這點傷,一點也不痛……一點也不痛……」芮禾嘴裡喃喃的說道。 齊仲離輕凝著芮禾這般反常,齊仲離心疼的說:「芮禾……」 「齊仲離,你帶芮禾先離開,這裡有我,不用擔心!」懸棄出聲說道。 齊仲離應了一聲,然後將芮禾帶出房間,只剩下在一旁站立的懸棄,以及瑟縮在一起的何嚴稀。 懸棄在一旁靜默了好一陣子,接著,懸棄低首凝視著何嚴稀,然後什麼話都不說,也什麼事都不做,就只是靜靜的陪在何嚴稀身邊,就只是靜靜的給何嚴稀堅固的安全感,彷彿只要有懸棄在,何嚴稀就不會有任何危險,彷彿只要有懸棄在,何嚴稀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彷彿只要有懸棄,任何問題都會有解決的辦法。 時間分秒消逝,累癱的小小人影,這會兒已經含著淚珠沉沉睡下,而懸棄仍是一動也不動,就只是靜靜的守在一旁。 然而,不知時間消逝了多久,懸棄以深坐在何嚴稀的旁邊,靜靜的看著何嚴稀,那張背影彷彿有很多話想說,彷彿還有很多事沒做,彷彿有太多太多令人心酸的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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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