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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01 09:32:09瀏覽302|回應0|推薦3 | |
「這個……呃……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但是我還是能確定啊!」鳳花心虛的說道。 「有何憑證?」齊仲離說道。 「每次牡丹喝完打胎藥之後,秋菊都會跟我報告呢。」 「秦補快,你去把秋菊帶來,芮禾,你繼續驗。」齊仲離一發號施令,秦補快領命作揖接著離開牡丹房中。 「牡丹腹中隆起且有硬塊,很明顯是胎死腹中,指甲內也有花粉,暫時不排除凶手與殺何偉的兇手是同一個人,身上的衣物整齊,下體沒有精液,死亡之前沒有被性侵。」芮禾不時觸碰著牡丹的屍身,神情專注相當。 「照妳的說法來看,我們可以歸納出幾點,第一,牡丹是死於上吊,不是刀傷;第二,牡丹不僅沒有喝打胎藥,甚至還有了身孕;第三,牡丹的指甲和何偉一樣又都有罌粟花粉;第四,牡丹死前沒有行房。」齊仲離推論道。 接著,齊仲離環顧四週,在牡丹的房裡查看。 「咦?這是?」齊仲離驚恐的說。 距離牡丹屍首不到一步的黑色案桌上,有一處燃燒後的灰燼還有一小塊未燒完的小紙片。 「剩下的字只有半個,並不能證明什麼。」芮禾失望的說。 「雖然只剩半個字,但是很顯然這是兇手想毀滅證據,但也說不定是牡丹特意燒毀的。」齊仲離猜測道。 一陣腳步聲傳來,秦捕快和一名侍俾秋菊來到牡丹房中覆命。 「啟秉巡撫大人,秋菊帶到。」秦捕快上前作揖。 「秋菊,牡丹每次喝完打胎藥後你都會像老鴇鳳花報告是嗎?」齊仲離冷聲道。 「回大人,是這樣沒錯。」 「那秋菊我再問你,牡丹真的有喝打胎藥嗎?」 聞聲,秋菊餘角飄向老鴇鳳花,內心傳來陣陣猶豫。 「我……」秋菊嘴裡猶豫著,慌張的神情在秋菊眼底閃爍。 「說實話沒關係,巡撫大人是不會為難你的,再者,要是有人動私刑,秋菊你大可來我巡府府衙告她一狀。」芮禾死瞪著鳳花那肥短的身姿,語氣充滿冰冷。 「這個……」秋菊仍是猶豫不決。 齊仲離感覺事態有變,心想這芮禾肯定又發飆了,像鳳花那種人是芮禾最恨的人,因為在芮禾八歲的時候父親就因為愛上煙花女子而冷落母親,而芮禾的母親也因此抑鬱而終,而芮禾在十歲的時候,父親因為那女子家財散盡,但那煙花女子居然狠心拋棄芮禾的父親,那時芮禾的父親已病重,芮禾甚至在那煙花女子的住處等上三天三夜,但始終得不到她的回心轉意,而芮禾父親也因為生病而死亡。父親死後,芮禾沒錢安葬父親,於是在城里跪上幾天,打算賣身葬父,直到齊仲離的老師收養芮禾當乾女兒,芮禾才有機會好好安葬父親。 齊仲離的老師名曰桓竺,喜歡四處遊歷,年輕時還曾是當今聖上的師長,但是隨著年紀的增長,桓竺幾乎也經歷完這大江南北,於是在這璜朝邊關遇上了芮禾賣身葬父,也因為桓竺已過不惑之年仍未娶親,接而膝無子嗣,因此桓竺收養了芮禾,不僅替芮禾安葬老父,甚至教授芮禾一切知識,給芮禾所有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桓竺待芮禾就像親生,而芮禾所精通的驗屍方法還有藥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從桓竺身上學習到的,因此桓竺對芮禾而言是無可替代的,對芮禾來說桓竺是她最最敬重的家人。 齊仲離凝視著芮禾,心底藏著說不出的心疼,看著芮禾堅強的黑眸,就讓齊仲離疼一次,如果可以,齊仲離是真的希望芮禾偶爾別這麼堅強,甚至齊仲離還希望芮禾能向自己撒撒嬌,齊仲離是真的由衷的這麼希望。 「回大人,秋菊不是存心欺瞞大人的,是牡丹姊拜託秋菊別說的……,每一次秋菊拿打胎藥給牡丹姊時,牡丹姊總是以死要脅,說什麼寧願死也不要喝打胎藥,秋菊迫於無奈所以只好偷偷的替牡丹姊到掉那些打胎藥,之後再到老闆那兒覆命,秋菊真的不是有意的啊!」秋菊心急道,嘴裡充滿泣訴聲。 「為什麼秋菊寧死也不願喝打胎藥?你是牡丹的侍俾,你應該知道的啊!」芮禾急促的追問。 「我知道有一個人,他是牡丹姊的心上人,牡丹姊非常愛慕他,甚至不惜冒著可能流產的危險也要懷上那個人的孩子。」 「那個人是誰?」齊仲離驚聲道。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記得那個人臉上有一到深的疤痕。」 「我知道了,你們可以下去了,芮禾,留下來陪我就行了。」 齊仲離撤下其他人,內心思索著,大手握著芮禾溫熱而修長的手,希盼能藉由她的溫度讓自己鎮靜下來思考著錯綜的案情,從兩人認識以來一直都是如此,奇怪的是每一次當兩人的雙手交疊,齊仲離總是會生出冷靜,接著分析案情當中的曲折。 約莫數分鐘之後,芮禾按著齊仲離寬大的手,柔聲道:「齊仲離,你好一點了嗎?」 「嗯,好多了,謝謝芮禾。」齊仲離聲音略啞的說道,接著沉默了幾分鐘,然後接續著說道:「牡丹這件案子,你怎麼看?」 「你怎麼能確定?」 「你想想看,要是牡丹是上吊自殺的,但為什麼身上還有這麼多道傷口,這沒道理啊!更奇怪的是,明明牡丹是上吊的,為什麼這整間樓閣會有這麼多血跡,照理來說一個以死之人,在死後被刀砍傷,所流出來的血不應該這麼紊雜、這麼多,還有我們發現死者的時候,屍體尚溫,這麼短得時間內也是不可能留這麼多血量的!所以我懷疑,這根本就是他殺,是兇手在背後故弄玄虛,兇手先是將牡丹吊死,再以刀劍劃了幾刀,再以豬血灑下,已佈置現場凌亂的血跡,至於方才我們發現的那殘餘的灰燼,我想那應該是有關兇手是何人的證據,而兇手發現了,因此將它燒了,湮滅証據,再者利用這裏人多,趁亂離開麗春院。」 「這個說法也算合情合理,但是我總覺得還是少了些什麼?這件案子還是有很多矛盾點,例如那罌粟花粉,為什麼牡丹和何偉指甲上都有花粉,難道何偉是牡丹的心上人?但也不可能,因為秋菊說過,牡丹的心上人的臉上有一道深長的疤痕,而我們也檢查過何偉的屍首,何偉的臉上是沒有疤痕的。」齊仲離臉上透著深深的複雜,何偉的案子尚未破獲,就發生牡丹的案子,人命一條一條的消逝,沉重的無力感壓著齊仲離的心,齊仲離不知怎麼的,內心充滿著強烈不安,深怕目前這兩起命案只是個開始,齊仲離擔心接下來還會有一樁又一樁複雜的人命案子會發生,這種預感很強烈,齊仲離想擺脫,卻一直深陷,怎麼樣也掙脫不了……。 或許是心有靈犀,芮禾凝視齊仲離那雙紊亂不安的眼眸,嘴裡訴著淡淡心疼,看著他的焦躁,芮禾不覺的放柔了神情,語氣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清冷。 「總之,現在不管怎樣,再案子釐清之前你得先睡上一覺!別忘了你自己已有幾天沒闔眼了,雖然說我乾爹爹不擔心,但我可是會擔心的啊!所以你就先別思考了,先回府衙休息吧!」 芮禾話落,不等齊仲離反應,便將齊仲離拉離麗春院,離開那令芮禾莫名生怒的煙花是非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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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