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很大。
明明剛剛還在淡水和包子、歆歆、老張瘋瘋癲癲(好啦,只有我瘋瘋癲癲),現在卻呆坐在電腦前面,靜的可怕。我想那是一種出口吧,我想我就要擁有一切,也將要失去一切,而無論是提起或是放下,都需要相當程度的勇氣。
憂喜相參的一天。爆完了所有考卷,認命接受還是有被當的危險,認清明明即使向前走了幾步卻還停留在失敗邊緣。分不清到底是好的開始還是遺憾的結束,一回神以已經是蹦蹦跳跳地拿著裝有厚厚一疊圖書禮卷的信封,走在看似寧靜的逸仙走廊上。它是那樣莊重,我卻總是紛亂奔走在它溫厚的軀殼下。
大概是最後一次了吧,頂著女青社的名義走進學務處。當好幾個只有寂寞鍵盤喀咑聲陪伴的爆肝的黑夜,化成手中厚實的存在時,一切都那樣值得(看了評分表,所有由我全權保管與整理的資料,各項都只失了一分,驕傲死了)。離開我並不難過,唯一的遺憾是有太多東西想給卻來不及給。路上遇到彷彿很久不見的小月老師,她說我皮膚變好了,我想那是因為少了社團在臉上的刻印。老實說,某種程度而言,離開是愉悅的。
以後,只需要面對自己。
掰掰,我絢爛的高二生活。再也不用畫122或是38女在答案卡上(真是越畫越三八),再也沒有不想走的逸仙樓走廊,沒有從學務處辦公室出來後蹣跚的步伐。沒有一疊疊厚厚的校刊,也沒有腦袋裡永遠跑不完的社務待辦事項,聽不完的報怨,看不完的臭臉。
閉上眼盡是如曇花綻放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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