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1/05/27 18:10:45瀏覽6471|回應2|推薦29 | |
「文明至今,原來我們只需要裸體,及喝水。」 看完各家大篇幅報導「塑化劑」的報紙,我在筆記本上寫下這句心得。 可惜我正在飛機上,不能一邊裸體,一邊喝水。 我並非對裸體上癮,雖然我承認離開台灣近一個月,我全身上下的皮膚都在渴望與溫泉進行宿世重逢。 但台灣這次有關塑化劑的報導讓人心驚!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必須是先衝到廚房抽屜,看看有哪些貯存的食物,應該被丟掉。 還有,這個星期停留在台灣時,我得想想,我還剩下哪些食物可吃? 從北京回程的飛機上,我重返一個台灣人熟悉的角色思緒。 暌違多時的許多「台灣臉孔」在機艙內的身旁出現,他們各自優雅的吃起華航商務艙的點心,連帶的讓我將遺忘多時的親人朋友、溫泉美食、便宜物價也呼喚回心頭。 其實所有關於記憶中的場景,無論人與事的情節,最終都會來到一個「有食物相伴」的場景中。 當時與最喜歡的那個人走在一起,手裡必須緊握酸甜的飲料,那是一種掩不住情竇初開的滋味。 而即使是遇見最討厭的那個傢伙,坦白說,至少我也得要在事後咬個兩口奶茶裡的珍珠,才能一解心頭的不爽與折騰。 於是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那將會是因為「食物紀錄了愛恨聚散」的緣故,讓所有異國的遊子們就算退休,最終也都一定要回到台灣。 特別是這段期間待在香港、北京越來越深,經常性的得要習慣大陸各類「黑心食品」的厲害無孔不入。 儘管我對於食物已經是十多年「素食」到幾乎只剩青菜豆腐、香菇味增,頂多偶爾嚐點奶與蛋;但人在大陸,依然不免心有疑慮。 在大陸點菜,我都一律要求不加任何味精佐料,只要放「鹽與香油」即可。 但任何大陸餐盤上食物依然追求「色、香、味」,素食亦然;越是鮮活在眼前,都成為一種更為透明的威脅。 於是這種皺眉疑慮的另一端,連結著的便是對於台灣的味覺記憶,兩相交織成為一股兩岸工作飛行再忙碌,也還是抹不去的濃厚鄉愁。 直到這次新聞報導中,原來遍及台灣各種食物中的「塑化劑」,甚至要比台灣最著名的「政治口水」還要多的多!並且越是所謂「保健食品」尤其要給孩子吃的,可能用到塑化劑的比例更高! 所以,難道我對於台灣食物的一種鄉愁,有可能是因為「塑化劑上癮」的關係? 那些將食物的原料重新拆解又組合的商人們,何以能在利潤之下加入「毒劑」,如此紅了眼、又黑了心? 這一直是許多人,每回讀到這些事件時,心中最大的疑問。 和那些在素食料當中,加入葷料的人一般,利用了人們對於口感與視覺的美味期待,到底有多少可怕的「東西」,凝固或流動在我們的食物之中? 是因為「無知」,或者因為「蓄意」?是因為這些人工添加劑,最初只是發明出了化學功能,後來才驗證出其實對人體有害? 還是在整個食物文化的追求中,美味的進化一旦離開了天然、採取了添加,本身就是一個遮掩味覺感官,而朝向一種整體毀滅的邁進過程? 回到台北家中之後,今晚應該吃什麼,才能一解「鄉愁」呢?我不禁陷入迷惘。 或許應該只是先把衣服脫個精光,躺在床上,在此之前,先喝口水就好吧! |
|
( 時事評論|雜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