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時光真的凝結住了,呆了一下的小丌,突然想到學生時代曾讀過的一本書《六祖壇經》,裡頭有句慧能大師的佛偈「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①誰說肉羹湯就得是長一個樣呢!在慧能大師的醍醐灌頂下,小丌就此頓悟。
「唉呦威呀,這湯怎麼這麼清甜呀!」一口清湯下肚,小丌內心如此吶喊。因為實在喝不出這湯到底是用哪些食材熬的,竟然是如此清甜還帶些層次,但是小丌敢肯定,絕不是味精、冰糖調出來的。此一驚奇,讓小丌聯想到鄧小平最愛的一道菜「開水白菜」:看似平淡無奇,卻是多種名貴食材細火慢燉熬出來的功夫菜;雖然這碗肉羹湯的湯頭製程沒有比開水白菜來得繁瑣,但肯定絕非速食式的「生化」湯!
先不管湯頭是如何熬煮,來說說這股滋味唄。
時序在季春與初夏之際,是油桐花開的季節,走在布滿油桐花的小徑上,心情有著說不出的舒暢,尤其當東風徐吹,朵朵白花從天而降,更是有種將煩悶的愁緒化解開來的清涼感,彷若將身上的塵俗洗滌而淨。這湯頭的滋味,就是讓小丌有如置身於五月雪中!
再嚐嚐所謂的肉羹。
沒想到這片小里肌肉竟是如此軟嫩,在薄粉的包覆下,封住醃漬後的肉汁,淡淡的鹹香味與湯頭相配恰到好處。最難能可貴的是,片片肉片都是軟嫩順口,不老不柴有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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