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a34888 Ailing 奈米 Molly Lee 汪小小 60年前後,天上人間,中華民國魂回來了 嵐山 * 六月 * behappy R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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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鐵去年南下洛城探望兒子時,曾經光臨的這個購物中心,其時有間酒樓正在大肆裝修,今年重來,果然氣派堂皇的開張營業了。我想到兒子在學校裡省吃節用,平常胡亂打理三餐,人瘦了一大圈,遂也顧不及這堂皇酒樓的可能高價消費額,低一腳高一腳的領著大小三口直往店堂內裡闖。一位似司閽又似警衛,細看又不似司閽又不似警衛,分不出何地何方人士,一夫當關的站在大門口,他瞧我們一眼,打開寨門──不!不!──落地玻璃門,放我們入內。穿了緊身緞子旗袍的領檯小姐,帶我們坐好,放下食單,裊裊窕窕的又走回原處招呼下一群客人。至此一切順當,只是一廳椅子都罩著鮮色(英雄)杏黃緞套,在亮鏜鏜的室燈下映反出明光,烘得我一對乾眼幻幻迷迷,十分的不舒不適。我們的堂倌,身材不高,穿件西服,繫得領帶曖曖含著光,瞧來許也有幾分緞子的成色。立在妻子身旁,說:「@#$%︿&*%$。」言得不知是廣東還是潮州官話。「對不起唉!我聽不懂你說得話呢!」妻子不好意思的說。每回趁著小兒子學校放大假,南來探望讀加州大學研究所的二兒子,我卻總是生著病,機票旅館早都預訂好了,心痛那錢泡了湯,也只好勉強著痛苦來。我呆坐一旁,精神不濟,間歇咳嗽一兩聲,偶爾還擤個鼻涕,心不在焉讓妻子和那個矮堂倌敲訂了一湯四菜。堂倌記好了,拔腿要走。一直沒說話,半昏沈的我,突然憶及了挺要緊的一件事,倉皇的說:「菜請用1/3的鹽。」湯、雞和蝦很快的上了桌,滋味卻也普通--不知是不是只用了1/3鹽的緣故。我們等著另外兩味菜,指望它們的味道能配得上這店的氣派。這菜一直不上,活像是裝配線上突然亂了套,履帶上再也輸送不上來一個零件。裝配員那裡枯等著,無聊的我斜眼暗看著臨桌客人的一止一動,同樣是一家四口,比我們稍早一時點好了菜,矮堂倌正在替他們換著乾淨碟子。我心底動了一動。癡癡坐地實在久了,連維持大廳廳面的年輕女經理也注意到了我們這一桌,從牆角邊過來問:「你們的菜都上齊了吧?」尚不容我答話,就在這個當口,那籠荷葉蒸豆腐讓個婦人端上了桌;女經理姍姍退了回去。豆腐吃完了,等待老把戲又開了端,這一回將急性子妻子的耐心給等失了去,她和我說:「你去說,菜再不來,我們不要了!」可是,矮堂倌看來是打定主意不願和我們厮相見的了。店裡生意愈來愈盛,所有的桌面,大的小的,全擠坐滿了客人。廚房裡不停的推出一車車螃蟹和龍蝦,全製出秀色可餐的金黃顏色,引人瞧著要垂涎三尺不止;堂倌們高高端舉著一盤盤上置著各種類的中西醇酒;館裡四處飄著歡樂的聲音。然而,僅就我們這一桌,似哲學家一般的沉思著,每個人擺出名雕塑家羅丹那個著名作品的模樣,托著腮,看著地,一語不發。而我精神愈發地不濟,眼睛發黑,喉嚨發癢,體溫微微發燙。我想我一定得了支氣管炎,保不定還要更嚴重點:這炎可能長得高了些,在主氣管地方,也許她多走了幾步路,進了右肺,也興許她是個左撇子,喜歡左邊地方,駐紮在左葉休息。我辛苦坐著,盼著這永不止的晚宴就此打住。奇蹟出現了,矮堂倌不知哪裡冒出來,給鄰桌送上了甜湯。我打起精神對他喊:「先生,先生。」沒有反應。不知是沒聽到,還是裝作沒聽到。我再喊:「先生!先生!」他乾脆轉身一屁股離開了。千呼萬喚的魚片終於上來了。咦!這魚片肯定不久前曾經相識,和吃得朝天的那盤蝦忒像了,簡直是同個娘胎生下的。見著這盤菜,懨懨沒絲火氣的我,也鬧了心。這兩盤菜的製法竟然一模一樣,用了相同的配菜:甜豆和胡蘿蔔片。差異處,不過一是蝦,一換上魚片罷了。當初妻子點菜時,矮堂倌眼睜睜看著,一句話不說,職業道德可差了去,罷了,罷了。此人當真是個忍人,與那苦人兒獨臂王佐,可以合演一齣對台戲。大家夾了一兩筷魚片,就都停了下來,不知第幾輪的等候又開始了計時。餐廳的工作人員們一定私下說好了,絕對不要經過我們這張檯子,韶光無情,快快流逝,癡癡我們伴了這一桌子的盤碟等著,絕望的都要放棄獲得我們的那張「帳單」的希望時候,有個糊塗的高腳仔,穿件同矮堂倌一樣的西服,繫得領帶也曖曖含著微光,從桌邊施施踱過。我一把將他逮住,就同池邊青蛙吐出舌頭,眨眼都不及的間歇裡,一下子將飛過的蒼蠅捲進嘴內,又仿若我幼時學游泳抓住的那個汽車內胎游泳圈,再也捨不得放下。我大聲說:「結帳!」「要打包嗎?」盯著那盤沒怎麼動的魚片,高腳仔堂倌問。「不用了。」我挺有禮的答,並放開緊拉住他的那隻手。發覺自己剛才走脫離了軌道,高腳仔號衛星應付地隨手收了兩隻桌上菜盤,鴻飛渺渺,從此再不見蹤影,真正自由的飛向了宇宙黑洞深處不知名地方。我望著他背影消失的方向,半晌也不見他反轉歸來,這才恍然大悟,被上當放了鴿子。我怒火上燒,鬧著心並也鬧著肺。「咳!咳!」一壁撕心裂肺的咳嗽,一壁將大廳牆角的年輕女經理用力揮手招了來,嘶吼道:「這兒吃飯不要錢的吧!咳!咳!你再不送賬單來,我們可要走了。咳!咳!」女經理臉色凝重退回牆角電腦旁,查了下電腦,將矮堂倌找來。我遠遠看他們交談幾句,矮堂倌即就過來清桌上的盤碟,邊說:「馬上給你們送糖水。」自從說了「一盤菜放1/3鹽」那樣有深度的話後,我與矮堂倌再沒有這樣子親熱的鼻子鼻子,眼睛眼睛的相看兩不厭。如此長的時間過去了,就是座下這間餐廳也不知有多少螃蟹龍蝦、魚翅鮑魚吃進了客人肚裡,「少年子弟江湖老」,果然我們兩人都倉桑了幾分。「相逢一笑泯恩仇」,不禁原諒他從頭到尾的避不見面,就是不給咱們這個哲學家家庭換回新碟子也可一筆帶過,只是見到那盤幾乎原封不動的炒魚片,竟究忍不住還是負氣的說:「不吃糖水了。」女經理這時送上賬單,來美三十多年──從來沒有過──我卻決定今天要當回鐵匠,給這位矮堂倌打一次鐵。大門口,我和妻子說:「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七十多元,也不算少哩!當初怕叫少了,你還多加了半隻雞。其實隔壁那桌也沒吃上什麼了不起的明堂。」「他們說廣東話的。」妻子受了氣,將事情全怪我頭上,罵:「該怨你,以前不吃肉; 現在倒好了,花樣更多,上個館子都遭人嫌。」撇了我,追上早走進停車場的孩子,她不忘回身又添一句:「看他給鄰桌換碟子時,我心裡就不高興了。」唉!女人啊,就是敏感些。至於這店,隱惡揚善嘛--他的寶號就不大聲嚷嚷,公告周知了。2013.02.27圖片取自:http://chn.chinamil.com.cn/jlys/2011-10/19/content_4698976.htm
名曰打鐵, 其實老老心裡想的是揮大錘子鬧一鬧?.
上個月打了flu shot. 好像有一點管用, so far so good.
老老要多保重.
Apple
老老最近倒打了ZOSTER (SHINGLES)的疫苗; 挺貴的, 一針兩三百塊,
醫生再三交代, 要和保險公司打電話, 確定她們肯付錢,
打前還簽了字, 如果保險公司不付, 自己要付,
六十歲以上的人, 才要打.
我是見到有人得了, 很痛苦, 如果生到眼睛, 還危險呢!
流感針, 今年沒打, 總覺得打了也沒用, 唉! 今日三月一日了, 春天也到了, 算了吧!
老老別生氣,以後不再去這家拒絕往來戶就是
感冒好了嗎?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