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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6/12 16:49:35瀏覽1295|回應1|推薦34 | |
春桃阿媽才50出頭,一臉的蒼涼,社區的孩子都叫她[阿媽]。春桃本名叫[林阿免],意思是她媽媽生過這個女孩後,就不要再生女兒了。後來春桃從嘉義到北部討生活,為了這個名字不像是個會發財名字,被幫忙她的頭家娘改取為[春桃]。 春逃還叫做阿免的時候,就這個名字,就說明她沒這個運也沒這種命。阿免的媽生到第三個孩子就是她。一來沒有初生嬰兒的喜悅,二來她是個[沒把子]的,她老爸一看到她出生,當天就喝個爛醉如泥,因為又多了一張只會吃飯的笨嘴,還得養個好多年才能幫點家務。前面一個已經送給人了,阿免的爸真恨不得把她塞回她媽的肚子裡去。 阿免雖說命不怎樣,但她生來就聽話,只要阿爸一回家,阿免的嘴就像封了蠟,隨阿爸打罵怎樣也不回嘴,她知道只要一掉淚,阿爸會連媽媽一起修理。不是阿免有什麼不好,實在是生活很苦,阿爸要養活一家,阿爸常說:[妳也不長得快一點,我好幫妳找個人家。看是做童養媳,還是去酒家。]所以阿免很小就知道,有個女孩可以賺前的店舖,叫做[酒家],聽阿爸講只要會喝酒就可以賺錢。吃得好,衣服漂亮,還有錢給大家用,阿免勵志要去做[酒家女人]。阿免的媽媽一直生,直到生了弟弟才快活一點,可是她家已經5個孩子了。 春桃才14歲就出來賺錢了,先頭因為認識幾個字,被米店老闆叫去騰寫帳本,這本是個高尚的工作,沒想到日本戰敗,台灣一下子沒個[主]了,春桃的媽媽病了,家裡一下子哪來的錢,也只能向親友借了一些。要債要的太難看,春桃又孝順,就希望老去的父母能做點生意。年紀才15歲多的春桃,一時念頭轉不過來,就偷偷的進了酒家賣笑。 天下那有這麼好的事,春桃跟媽媽桑說--[她只喝酒不賣身]。那時候的春桃還有一張標緻的小臉,媽媽桑怎麼會隨她的意,沒多久就有個[人客]給了好價錢,春桃就這樣子被設計,才進酒家兩個月,就被客人給強要了貞操。 以前的女人沒了貞操,真的就是[破瓜],你不賣身根本不要在酒家混,也沒人會因為妳的清高而多賞點錢賺,醉在客人懷裡的才是[上等、會紅]的酒小姐。終於,春桃自知賺不了幾年,就真的往下墮落了。最重要的是,終於有個客人看到春桃不像個[賺吃的女人],就常點她的檯,甚至那晚包了她的檯。出場的春桃是不用喝酒的,這個日本來的台灣華僑[林先生],對春桃跟別人不一樣,她開始日日盼望他來。 那年的春桃才17歲,天天活在酒色中,有時碰到黑道大哥點檯,一個沒招呼的周到,常常一個大巴掌過來,打得嘴都會腫脹好多天。不知道[賺吃女人],是否就跟流氓脫不了關係。有個大哥,就跟媽媽桑說要[包了]春桃,大哥要包春桃,對春桃不是件壞事。起碼她不必再王五趙六的今天這個睡,明天那個睡!
春桃要離開酒家,大夥姐妹還送送。媽媽桑的[紅包],大哥偉仔都負責,只是春逃一心只想著,這就算[從良]嗎?但是春桃心中還藏著一個他!他才回日本一個月,再來就見不到了,可是兩人要好纏綿的影子,牢牢抓著春桃的心。 春桃沒什麼可從酒家帶走的東西,幾件旗袍平日不能穿,就送給姐妹淘。要走的前一天,住一起的小娥被春桃叫住,跟她說下次見到林桑時,跟他說一句:[她會記得這一切!]-----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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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男女話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