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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趙孟頫開始的書法初旅
2011/03/28 14:55:54瀏覽4256|回應0|推薦21
 
〈從趙孟頫開始的書法初旅 上〉 原載《自由時報副刊》 2011.03.28

〈從趙孟頫開始的書法初旅 下〉 原載《自由時報副刊》 2011.03.29


吳鳴書法班.開放報名

 


◎右起:1.蕙風堂「大蘭竹」(狼毫),直徑10mm,出鋒38mm,總長260mm。2. 蕙風堂「羲之」(狼毫),直徑9mm,出鋒37mm,總長246mm。3.小沈湖筆「惠風」(狼毫),直徑:7.2mm,出鋒31mm,總長242mm。4.「神龍」(狼毫),直徑8mm,出鋒33mm,總長245mm。




◎左2小沈湖筆「右將軍」(狼毫),直徑:10mm,出鋒:40mm,總長:280mm;左3小沈湖筆劍舞(狼毫),直徑:9mm,出鋒:40mm,總長:270mm。



  式拜師學習書法之後,始知筆墨紙之間的千絲萬纏,宛若深洋大海,無涯無涘,堂奧難窺。

  想了很久,要把書法練好。想著,想著,終於在望五之年踐履年少時的夢。距離上一次動念學書法已歷廿三載,歲月倏忽,轉瞬間已是千山萬水。

  一九八三年九月,甫告別軍旅的我,再次回到學校重拾讀史學文之路。開學以後,我到位於和平東路的佳藝美術買一些便宜的石材,一方宋坑端硯墨海,一條上海墨廠出的油煙101鐵齋翁墨錠,幾支小楷筆,準備利用課餘之暇刻印。適巧新聞研究所的齊怡也治印,偶爾相互約在研究生宿舍交誼廳,交換篆刻心得。認識齊怡有兩重因緣,一則她畢業於政大歷史系,我的研究所同學有幾位是她大學同班同學;再則我東海同屆中文系的蘇瑞仁考上政大新聞研究所,與齊怡同班,就這樣層疊錯綜,開學後很自然地彼此就認識了。齊怡大學時代曾參加中華民國青年友好訪問團,擔任水墨畫現場揮毫。我們相約到國立台北藝術學院(後改名台北藝術大學)聽王北岳老師的書法課。台北藝術學院創始於一九八二年,彼時是第二年召生,借台大的國際青年活動中心上課,從政大到辛亥路、新生南路口的國際青年活動中心上課約二十分鐘車程,甚是方便。我和齊怡背著書包混在學生裡,找了一張桌子,舖開毛毯和寫字工具,準備混水摸魚旁聽。王北岳老師走進來,交代了一些使用毛筆的基本方法,然後要學生開始練習。我和齊怡打開柳公權《玄秘塔碑》臨將起來,那是我們從小臨的字。王北岳老師上課不太講話,讓學生直接寫字,老師繞著桌子一個一個的看,看到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就坐下來,示範幾個字。或許是齊怡和我看起來不像大一學生,印象裡王北岳老師似乎沒有改過我們的字。因為上課沒有什麼進度,學生寫的字又都不同,齊怡和我去聽了幾次課之後,就無疾而終了。

  一九八三年五月十五日我告別軍旅,返回廓別已久的故鄉花蓮。自從一九七七年負及大度山以來,從台中到鳳山步校,從鳳山步校到金門,再從金門回到麗陽,其間曾在一九八二年六月到潮州接受傘訓,離開故鄉轉眼六年,待在豐田村的時間委實少得可憐。

  因為決定回學校重拾讀史學文的生活,我在退伍前已經投考研究所,並且已經考上兩所學校,可以確定要重拾學生生活了,故爾暑假期間可以安心待在家裡,這是十八歲以後陪回親最長的暑假。因為決定重返校園,在退伍前被召集到軍團寫參加軍中文藝獎作品時,和同袍洪榮成學篆刻,準備念研究所缺錢時可以在校園擺個刻印攤子,賺點生活之資。

  洪榮成畢業於成大電機系,筆名瀟湘,寫詩,退伍前已經應徵到宏碁的工作,安安穩穩地等上班。彼時軍團徵召了四位預官少尉,集中在中山堂三樓,從一九八三年四月七日到五月廿二日,在此期間我們每個人必須交出一篇作品,讓軍團送去參加國軍文藝金像獎。除了我和洪榮成,另一位是莊忠倉,記得是五專畢業,忘了是哪一所。還有一位是文化大學中文系文藝創作組畢業的陳思祥,和施碧梧同班,施碧梧和邰肇玫合作的〈如果〉,是校園民歌時代,幾乎每個大學生都會唱的歌。在一九八零年代,校園民歌風行一時,幾乎每次辦活動都會唱這首〈如果〉。我們四個預官被安排住在中山堂三樓,軍團給我們餐廳的飯票,此外一切生活自理,完全沒有人管我們。除了每周四必須參加軍官團的莒光日,簡直就像已經退伍,唯一的交換條件是離開時交出一篇作品。洪榮成和莊忠倉寫現代詩,陳思祥寫小說,我的專長本來是散文,但因前一年國軍文藝金像將未設散文獎,以報導文學獎取代,我耽心如果今年又未設散文獎,我的作品就白寫了,於是臨時起意寫長詩,名為〈碉堡記事〉,從抽到金馬獎到高雄等船寫起,一路寫到部隊移防,戌守金門一年又一個月的歲月記事。反正只要能交差就好,我真正的目的是要藉這個時間準備研究所入學考試。我花了一個禮拜寫了四百多行的長詩,剩下的時間用來讀書,並向洪榮成學篆刻。洪榮成最初借了我一把薄刀,刻木章;後來用一分篆刻刀刻石印。因為沒有毛筆可用,印稿用鉛筆打的,我就這樣開始刻起印章來。

  我在五月二十日交完作品,廿一、廿二到政大考研究所,廿二日返回軍團收拾行李,廿三日回到麗陽,收拾留在軍營的東西,寄回花蓮,五月廿五日大清早搭公路局的班車下山,告別兩年十個月的軍旅生活,隨即搭車返回花蓮。暑假期間,我一邊讀著《左傳》,一邊寫點小散文投寄報紙副刊,準備為念研究所存點錢。在讀書寫稿之外,我在到台北考試時,帶回了兩把篆刻刀和幾方印石,在暑假有一搭沒一搭地刻著。

  進入政大歷史研究所就讀後,我繼續刻印,但從來沒有賣過印章,不僅沒有賺到錢,反而賠了買印石的錢。可能因為正好手邊有毛筆,有時也用毛筆寫稿或寫信,但基本筆法是很差的,只能說是用軟筆寫硬筆字。那年我廿四歲,正是楊喚詩裡「白色小馬般的年紀」。不意一晃眼廿三年過去了,我在二零零七年春天,才又起心動念想學寫字。那是因為有一次在與樂友聚飲的場合,我對老友侯吉諒兄說想跟他學書法。最初吉諒兄以為我在跟他開頑笑,亦不以為意。


埋首〈閒居賦〉半年頓挫


  二零零七年七月廿五日午後,我依約來到詩硯齋,吉諒兄已經為我準備好筆墨紙,要我先在毛邊紙上寫幾個字。吉諒兄說,我握筆的方式沒問題,中鋒也掌握得很好。接著吉諒兄示範了幾個字,說明中鋒和運筆的方式,前後歷時約半小時。接著吉諒兄用毛邊紙寫了幾樣寫字要用的工具,包括毛邊紙、毛毯、筆舔(國畫用調色盤)、開明汁液;趙孟頫書〈閒居賦〉字帖和蕙風堂「大蘭竹」筆,則是吉諒兄送我的。事實上,在選擇字帖時,吉諒兄可是大費苦心的。吉諒兄說我的字形很有文人氣,他希望教我寫字時,不要破壞我原有的字形,但又要具備書法的筆意,因此選了三種和我原本字形相近的字,其一為歐陽詢,其二乃楮遂良,其三是趙孟頫;相較之下,我的字最靠近趙孟頫。而趙字中以〈閒居賦〉最粗,不若其〈赤壁賦〉、〈後赤壁賦〉和〈洛神賦〉那麼精細,於是從字形上看起來比較粗的〈閒居賦〉練起;雖然在練完〈閒居賦〉後,我繼續練〈赤壁賦〉、〈後赤壁賦〉和〈洛神賦〉,但那是後話。

  吉諒師父和我都沒想到,字形看起來不那麼精細的〈閒居賦〉,竟然讓我大吃苦頭。趙孟頫寫〈閒居賦〉時,甫從宋徽宗趙構的瘦金體超唐入晉,許多字寫得彆扭,練得我時有頓挫。一個帖子練了半年多,從二○○六年七月,練到二○○七年二月仍跌跌撞撞。而初習字時,用蕙風堂「大蘭竹」,此筆基本資料如下:

大蘭竹(狼毫)
直徑:10mm
出鋒:38mm
總長:260mm

  顧名思義,「大蘭竹」意謂此筆鋒長,適合畫蘭竹。寫字氣須長,用來習字最佳。唯此筆甚不耐寫,寫不到半個月就沒鋒了,而且蕙風堂「大蘭竹」收鋒不佳,寫起趙字真是苦不堪言。因為趙孟頫喜用筆尖轉折,收鋒不佳的筆寫趙字,真真是苦頭吃盡,寸步難行。而且退鋒極快,不到半個月就沒鋒了,於是改用蕙風堂「大蘭竹」最高階的「羲之」。「羲之」基本資料如下:


因材施教,行書起頭


羲之(狼毫)
直徑:9mm
出鋒:37mm
總長:246mm

  「羲之」較「大蘭竹」直徑小1mm,出鋒短1mm,但就比例而言,屬於稍瘦的筆,寫趙字小行書,相對較「大蘭竹」適合。後來換各種筆之後,我做了一項統計,我發現以我寫字的習慣,筆的出鋒最好是直徑的四倍以上。如「大蘭竹」直徑10mm,出鋒38mm,即不到四倍,我寫起來感覺即不夠流利;「羲之」直徑9mm,出鋒37mm,超過4倍,寫起來即較「大蘭竹」流暢。但這是個人書寫習慣,不能一概而論。而「羲之」筆毫略軟,可能是用較多長狼毫之故,在配鋒上未加較硬挺的毫為健。「羲之」以黑檀木為筆桿,格調頗見高雅,寫來柔軟順暢,對我習字甚有助益。我仍須再次強調趙字用很多筆尾勾轉之處,因此鋒非常重要。趙孟頫曾批評王羲之〈蘭亭序〉是用退鋒之筆寫的,由此可見趙孟頫用鋒之考究,雖然這很可能是因為趙孟頫只是過定武刻本〈蘭亭序〉,而未見馮承素摹本之故。可惜「羲之」仍是不耐寫,一支筆售價一千臺幣,寫不到半個月又沒鋒了。也許有人要懷疑我是否用筆不當,才會造成筆的壽命如此之短。我想大概不至於,因為我寫字基本上算是輕下筆的情形多些,握筆亦輕,吉諒師父就常要妻子亭珊看過寫字,說我寫字真輕巧。在這一點上我其實非常感謝吉諒師父,相對而言,吉諒師父握筆是很重的,他常因握筆太用力而捏破筆桿。而並未以他握筆的方式要求我,這種因材施教的方式對我非常重要。吉諒師父說,用一般教書法的方式從楷書教起,一定可以把我教到會寫字,但這樣一來肯定會破壞我原本的字形,因此乃依據我原本寫字的方式教我書法,而且從行書練習,而非如一般書法老師從楷書教起。而重握筆的吉諒師父居然縱容我用輕握筆的方式練字,而且覺得我的輕握筆有其特色,竟連改都沒要我改。所以直到現在我仍用輕握筆的方式寫字,和其他同門無論在握筆或習字順序上,均大異其趣。

  練〈閒居賦〉逾月後,會寫的字稍多,每天約練新字20,並練習前幾日所練之字。一般情形是每天開始練字時,從前二日所練新字開始,接著練前一日所習新字,續練今日要練之20個新字;練完這些字後,再回到帖的開頭部分,一路練到今日新練之字。由於我並不是每天從字帖的最前面練起,因此不會造成字帖前面的字練得次數多,後面的字習練次數少的問題。易言之,我練的帖不分前後,在習字過程中即已注意熟字生字的練習,故爾各帖的字無論前後,熟悉度是差不多的。有些人練字時,每次都從字帖最前面練起,常易造成帖子前半部的字比較熟悉,後半帖較陌生的情形。


婀娜風姿轉入〈赤壁賦〉


  二○○七年二月師父訂製的小沈湖筆寄到,於是改用「惠風」練趙孟頫寫〈閒居賦〉。「惠風」是湖筆,趙孟頫乃湖州人的,當年用的很可能就是湖筆,而且亦自趙孟頫之後,狼毫方始風行。

「惠風」基本資料如下:

惠風(狼毫)
直徑:7.2mm
出鋒:31mm
總長:242mm

  「惠風」以北尾狼毫製成,其快如劍,寫來毫不費力,率直有勁。依據前文提及的直徑、出鋒比宜逾1: 4之說,惠風直徑7.2mm,出鋒31mm,合我的1:4理論,故爾甚愜我心,寫來得心應手。二○○九年以後,惠風仿古方摻紫毫,尤見利挺。用惠風練〈閒居賦〉約一個月之後,吉諒師父說可以換帖了。這是我頭一次換帖,對我而言,是很大的壓力。其實後來每一次換帖我都很緊張,因為面對新帖我心裡一直有著莫名的恐懼。二○○七年三月改練趙孟頫〈赤壁賦〉,字形愈形秀麗。〈赤壁賦〉應是趙字最易入手者。初用小沈湖筆「惠風」練,後來吉諒師父要我試用「神龍」。「神龍」基本資料如下:

神龍(狼毫)
直徑:8mm
出鋒:33mm
總長:245mm

  就直徑與出鋒比而言,「神龍」較「惠風」略胖,可以寫稍大些的字。神龍採用東北大原尾,色澤金黄,用料甚是上乘,體現了純狼毫尖、利、挺,但不硬的特性。二○一○年以後,神龍內摻紫毫,使其更為硬挺,可寫較大之字,成為我的日常用筆之一。可能因為用料較惠風上乘,神龍筆鋒的轉折較惠風細緻,寫來頗具婀娜之姿。唯初換筆時,又逢換帖,第一天就把手寫傷了,到天心醫院找陳南州院長,將我扭傷的右手腕調整回去。一般人很難想像,一支二十公克的筆會把手寫受傷。後來我練王羲之《十七帖》時,又因某日用了不對的紙,寫兩頁就把手寫傷了。可能因為師父教我寫字時,強調筆鋒之勾轉,稍一不慎,手腕即甚易受傷。後來我在練字以前,習慣將手腕先做運動,受傷的次數才減低。而且自從學完王羲之《十七帖》後,每天練字之前即用草書《十七帖》熱身,此後手腕即甚少再受傷,雖然偶爾在練新帖時,難免仍有不小心受傷的情形,但機率已降低甚多,至少降低到我可以接受的程度。其後吉諒師父即仿王羲之《十七帖》寫了一個書法健身操,讓未習過草書的同門用來在練字前熱身用,其文曰:「足下近如何,想安善,小大皆佳也。」大部分師兄弟在練字之前,均以此草書熱身,眾師兄弟從此手受傷者極少。

  二○○七年五月練趙孟頫〈洛神賦〉,這是趙字最流麗婀娜者,加上神龍的婉轉欸乃,寫來猶若十三女兒學繡,一絲一線都是風情。

  一些朋友聽聞我習趙孟頫,常嗤之以鼻,以為趙孟頫人格卑下,字乃落流俗。說這些話的朋友,大部分未曾學過趙孟頫,惟以民族主義為依皈,令人不勝唏噓。趙孟頫雖為宋朝官家之後,然距宋太祖趙匡胤已是十代,元朝代興,任官元廷,又有何可指責的?近百年來從國族建構角度書寫的中國歷史教科書,常將民族主義拓展到極致,實殊不可取。

  吉諒師父看我練趙字略有幾分神似,建議我上追二王,於是從二○○七年七月轉習王羲之。其初練〈蘭亭序〉,臨馮承素摹本。此本為蘭亭八柱之三,雖為雙鉤摹本,但可能是最接近王羲之〈蘭亭序〉原始字形者。初習時用小沈湖筆「神龍」,寫三公分左右的字;逾月後改用「右將軍」,字大小約五公分。

右將軍(狼毫)
直徑:10mm
出鋒:40mm
總長:280mm

  「右將軍」以主遼尾純狼毫製成,管口有少量豬鬃加健,不及筆腰,筆桿為黑紫檀,製作甚為考究,亦是所購諸筆中格最高的。而且,在書寫上感覺右將軍整個筆尖都是鋒,流暢尖挺,書寫各體均得心應手,是我非常喜歡的一款筆。而且因為用料講究,右將軍非常耐寫。我後來練魏碑時即用右將軍練〈鄭文公碑〉,開兩支筆練了四個月,字大小約8公分,日課三百,總計約寫了36,000字,實是耐操好用。但因當時僅購10支,手邊所剩無多,不敢多用。

  二○○八年九月,吉諒師父要我換用「劍舞」習字,此筆鋒長,蓄墨量甚大,蘸一次墨約可寫八至十字,大小約四公分。劍舞基本資料如下:

劍舞(狼毫)
直徑:9mm
出鋒:40mm
總長:270mm

  劍舞筆桿為紅木,兩端為黑檀,遼尾狼毫,並非全純,主要是為確保筆肚飽滿和彈性,内掺尼龍、牛耳毫加健,但不達筆尖,不影響書寫。此筆收鋒極佳,下墨甚快,乃寫行草之聖品。二○○七年十月,吉諒師父認為〈蘭亭序〉初階已告一段落,要我改練〈聖教序〉,乃懷仁集王羲之字。這是傳世王羲之作品中字數最多者,約有一千九百餘字,雖是懷仁集字,部分字且用拆字偏旁組合而成,但在王羲之真跡難覓的情況下,〈聖教序〉殆屬較佳之選擇。練〈聖教序〉期間,大部分以劍舞為主,字約四分。

  〈聖教序〉約得一千九百餘字,每日新練五十字,並反復習練已習之字,約莫四十天走完一過。自二○○七年十一月中旬起,每兩日練一通,有時練得多些,三日練兩通,甚至每日練一通,迄二○○八年一月中,約得五十通,大部分寫於毛邊紙上,亦有書於廣興紙寮黃煥彰所製白玉宣上者。

  從二○○六年七月廿五日從吉諒師父習字,迄二○○八年一月下旬,前後歷時約十八個月,我的字均為行書。本擬舊歷年後習草書,吉諒師父說及早上路吧!二○○八年一月廿四日始練王羲之《十七帖》,於是邁向我的草書之旅。




◎我臨的第一個帖,趙孟頫書〈閒居賦〉。




◎趙孟頫書〈赤壁賦〉,筆法看起來比〈閒居賦〉細緻,但因筆法較一致,習練過程較〈閒居賦〉省力許多。




◎趙孟頫書〈後赤壁賦〉,其中有一段完全是草書,對未學過草書的我來說,只有一個辦法,硬練。




◎趙孟頫〈洛神賦〉,這是趙字最流麗婀娜者。




◎馮承素摹本〈蘭亭序〉,為蘭亭八柱之三,雖為雙鉤摹本,但可能是最接近王羲之〈蘭亭序〉原始字形者。




◎〈聖教序〉,乃懷仁集王羲之字。這是傳世王羲之作品中字數最多者,約有一千九百餘字,雖是懷仁集字,部分字且用拆字偏旁組合而成,但在王羲之真跡難覓的情況下,〈聖教序〉殆屬較佳之選擇。




◎2010年5月,在學書3年10個月之後,我終於決定重練趙孟頫書〈閒居賦〉,每日臨一通,一個月後解決胸中之塊壘。




◎臨趙孟頫書〈閒居賦〉之二。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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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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