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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第一次：此生首度前往台東 

回家、回家、回家：2007年初，往台東面試之感想

事隔整整四年有餘，（假使以「與昔日故人閒談」為基準，那麼轉眼已經超過十個寒暑了）再度回到先前曾經短暫停留、任職與居住的渡假村，在腹地各處這裡走走，那裡看看的漫步；說是回憶過往雲煙也行，說是不請自來也罷，總之瞧瞧當時尚未邁入而立之年的Oskar，待過數個月的東家吧。 

種植於中央庭園，應當受到細心照料與整理的成排樹木，幾乎把去年受到連續颱風、彷彿沒有止境的豪大雨、水患、土石流、走山，再加上人類自己貪婪及不留餘地的濫墾濫伐，所組成的災難大軍的鐵蹄蹂躪與肆虐之中，烙下一道深深淚痕或傷疤印記的都蘭山給整個遮住；使得原本站在渡假村大廳門口、中庭廣場（對厚，該處在我任職期間，還滿「荒涼」但寬廣）或周邊走廊，就能不受阻攔地直視那位「佳麗」側邊面容的景象，於今不復以往；此種現況究竟是好、是壞，應該不是身為訪客的Oskar，有資格在那裡大放厥詞且不負責任的說三道四。

（題外話：這本相簿裡面所收錄的影像，雖然因為當時所使用的底片已經過期、受潮，加上照相設備屬於傻瓜相機，所以成相跟顏色難免糢糊，但應該還可以辨識中央庭園尚未被樹木跟花草「遮蓋」前，空間與視覺等方面，都較為寬敞時的模樣）

跟位於大廳正後方的游泳池相互「對望」，之前有販售各種飲料、食物、農產品或紀念品的雜貨店，內部格局有被明顯更動過，好像改裝成咖啡廳，但目前已經在無數塵埃、落葉、光陰所佈置成的氛圍裡深深酣睡；隔壁的前任二廚（現在如果仍有人擔任「二廚」這一職位的話，到底是第幾任了？）宿舍仍然在聳立在雜貨店後方角落，只是彷彿更加落寞的向踩踏落葉，驚起無數聲響（恐怕根本就是「噪音」吧）的來訪者，昭告人去樓空的被遺忘或受到架空的現實，來日或許總要被夷為平地的「願景」；但又有誰知這究竟是兀自悽涼呢、亦或終於盼得幾許輕鬆自得呢？

每當本國或海外華僑（都是來自新加坡或馬來西亞等地區）旅遊團入住，就要舉辦的原住民表演晚會，其活動場所已經藉由剷平及重整，搖身變為成排美式露營車的聚集地，播放背景音樂或歌謠、用許多竹竿搭建起來，供工作人員執行分內工作及舞者休憩或整裝的小屋好像有經過重建，如今變成大門深鎖的鐵皮屋，不知是否已經用做倉庫還是工具間。

表演晚會或相關娛樂活動依舊有舉辦，不過場地已經挪到主體建築（大廳）隔壁的圓形體育場地進行。前兩段提及的廢棄雜貨店，位在其斜對面、朝向如今成為歷史過往的「可愛動物區」─我還在職期間有飼養兩頭台灣本土山羊；其中一頭黑色公羊也許因為「飲食無度」（當時跟同事閒聊時，聽對方說有人親眼目賭那頭黑羊竟然跟著豬隻一起吃廚餘，難道動物之間也會「近朱者赤」或「有樣學樣」乎？）的緣故，送醫之後仍舊回天乏術；總之位在雜貨店跟可愛動物區之間的兒童遊樂場，設施還豎立在那裡沒有變動，但增加了兩輛或三輛露營車。（請看下圖）

前身或一開始的規劃，是有錢人用來作為度假場所的別墅區，後來因為建商周轉不靈還是什麼（好像都是陳年戲碼或老套、老梗，但怎麼總是「歷史重演」）原因而廢棄，後來被開發公司得標租賃並經營飯店住宿至今，這些宛若受校軍隊般整齊排開的格局兩層樓、獨棟，每幢內部共有三間客房的檜木屋，有幾棟的大門出入口加裝了玻璃自動門；曾經飼養鯉魚而如今清水一潭，在微風撩撥之中默默泛起漣漪（啊不然咧？ＸＤ）的池塘，以及濃密得可以用來遮蔭陽光的樹叢跟葉片依舊。

靠近鄉道馬路旁的兩棟木屋，在「腰身」處懸掛著標示仲介業者名稱跟聯絡電話的出售布條，（這也是讓已經四處看過一回，決定趁天黑前離開，並依照計畫前往海邊溜搭，最後返回宿舍的Oskar，改變主意的再度掉頭返回渡假村，想要找聽說已榮升為副總的昔日主管問個明白的原因）後來聽櫃檯員工告知，是因為持有部分土地或建物的地主（所以Oskar才恍然大悟的知悉，渡假村並不是現任業主所購買，而是透過租賃而來；反正這可真是「誤會大了」）在合約到期之後沒有打算續約，所以才有先前所述的親眼目睹情況；除了懸掛布條的那兩棟（還是六棟？）木屋確定要尋求買主和待價而沽，其餘依然屬於渡假村所有的對外公開營業。

至於所聽所聞是否屬實，沒有從事房屋仲介經驗或涉獵相關領域、專業知識與法規的Oskar，實在完全不知所以且不明究裡；姑且相信所聽到的說法吧。對什麼人事物都要抱著懷疑（講得含蓄些，是凡事抱持著「學習」跟「追根究底」態度）跟防範心態的話，這也未免太累了吧？但這恐怕也明白顯示出，Oskar這個人實在是好騙且不經大腦？（講好聽些，是單純與不含心機？）

邁步走到渡假村跟外界的「邊陲地帶」，就是跟前段提及要出售及「妾身未明」的兩棟木屋相對之處，房務部辦公室與堆放各式備品、清潔用品等物什的倉庫，還有員工宿舍（我當時就住在二樓）仍然兀自矗立在那裡；只是客房內部格局及擺設家具是否照舊，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也記不清楚啦ＸＤ）

↓這張顏色或線條顯然有些模糊，在陰天及冬季光線不足之下所攝的影像，除了無法抗拒的天候因素，當然也跟所使用的底片已經過期且受潮有直接關係；但至少可以辨識出前段提及的房務部辦公室與員工宿舍外觀。照片拍攝於我從該渡假村離職後將近兩年的公元兩千零七年二月三日星期六。

如果只是觀看建築物與各樣硬體設施的外表，十年半以前跟現在相較，倒也沒有什麼重大變化，（話說回來，為什麼老是要不管有必要與否的，單純追求變化？）員工跟旅客當然花開花落似的來來去去，當時位階及職稱、分內職掌各異，個性更是五花八門的男女同事們，如今早就四散各處且毫不意外的失去聯繫，（就Oskar個人生活經驗來說，沒有失聯才真是怪事）主耶穌知道他們或她們在當下究竟身在何處、日子與家境過得到底如何。

渡假村四周圍界線分明的農田及阡陌，安息在從休耕過渡至灌溉翻土，等候再度施肥與插秧的閒適時光，除了多出某家最初將珊瑚，加工成各式擺設品和藝術品起家的業者轉投資經營，聽說專營陸客旅遊團的渡假村（撇開有沒有爲當地創造就業機會，還有水土保持與破壞等等，難免爭議之類的話題不談，我個人覺得其地上建築物的存在，實在非常、非常煞風景且醜陋，當然這是無庸置疑的純粹主觀感受）以外，大部分自然景觀跟人造硬體等物件，基本上都彷彿凝滯在十年前，沒有重大變化。

如此情況，有些人巴不得天翻地覆的重新改造，有些人很希望維持原貌的不再開發，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平衡或兩全其美之處，Osakr實在不知道。

日頭逐漸偏西的帶動視線所及一切，緩緩變為幽暗跟模糊；把走進渡假村的初衷透過禱告，交托給主耶穌掌管與帶領以後，鼓起勇氣踏進大廳櫃檯的Oskar，如期（其實一開始滿忐忑不安）見到跟自己同樣來自台北地區，所以也居住在渡假村員工宿舍裡面（當然不同棟）而確實是除了休假或出差，否則「朝夕相處」的昔日主管，雙方寒喧一番，就切入主題、大致上是以Oskar開口述說，主管聆聽及提問（但願Oskar沒有「霸佔著麥克風」的主導談話）的模式，分享與交換近幾年在觀光業任職跟對於地方發展的感受。

雙方應當交談甚歡且氣氛融洽。我在餐廳吃完泡麵（本來表示想留要在渡假村用晚餐，但經詢問後，知道廚師要到傍晚六點後才會上班，Oskar則是隔天早晨七點就要準時打卡執勤，實在有時間壓力的無法等待太久：因為渡假村所在地點，跟我目前生活及就業的區域之間，單趟車程需要六十分鐘左右；所以改變初衷的變成購買泡麵並當場食用）以後，櫃檯人員告知主管回辦公室拿東西，所以Oskar改變向主管詢問獨棟木屋怎麼要銷售等問題的打算，改為詢問那位值班人員看看，結果得到先前描述，地主不再繼續租約等諸如此類的「情報」。（這件房屋出售的事情，在當地應該老早就「全世界都知道了」吧）

原本位在櫃檯（櫃檯高度也從以前的及胸位置，降低到更有利於彼此交談、辦理入住或退房等手續，差不多跟一般辦公桌相當的模樣）正後方，將各種飯店宣傳或餐飲優惠專案、企劃案，從腦海構想轉變為付諸實現的員工辦公室，變成擺放各種紀念品或諸如此類商品的貯藏室，以前放在雜貨店販售與展示的各樣商品跟農產品，現在似乎全部改為直接在櫃檯旁邊的開放空間進行買賣；辦公室及所有設備，都已經遷移到雜貨店旁邊的鐵皮屋內。（如果我沒誤解櫃檯人員所表達的位置）

實在該避免夜間騎車趴趴走（雖然沒有治安方面的顧慮，還是得考量到行車安全）的踏上歸途，不知道主管何時才會返回櫃檯，所以請值班人員表示得先行離去，並希望代為轉告歉意以後，Oskar懷抱著有些意猶未盡、還有許多話沒有說，但不知日後是否還有機會詳談的微微遺憾，以及對主耶穌給予融洽、宛若許久未見的老友重逢時的熱絡氛圍和恩典，（這實在不是Oskar能夠自己主導）藉由在心裡默禱的方式，獻上由衷感謝及敬拜。

跟曾經發生過嚴重衝突、（只差沒有暴力相向）口頭齟齬、還驚動董事長親自予以當面警告等不愉快的昔日主管，能夠在不算「未預期」（畢竟走進大廳櫃檯以前，有跟主耶穌禱告和交托，即使當時的確是「疙瘩仍舊在心頭」）的情況之下碰面且交談甚歡，這是否表示過往爭執已然消逝於風中，或者僅止於雙方皆已年過四十甚至不只的彼此，由於生命與職場人際歷練，而表現出堪稱成熟得體、應對得當，其實說穿了不過表面工夫或檯面應酬話（儘管不見得是在刻意算計或存心虛與委蛇）罷了？

這恐怕都是肇因於Oskar心裡，多少仍有芥蒂跟抱歉之故？主耶穌鑑察一切。甚願Oskar沒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去論斷他人心思。

游泳池畔進行日光浴的成人、游泳池內嬉戲打鬧的兒童；水柱按摩等設施運的聲響；太陽與光影投射、穿梭於獨棟木屋跟走道間，形成萬花筒般的婆娑與躍動；歡笑悠閒和步調緩慢等景象依舊，沒有依舊的，也許並非多少都有所變遷（有些可說是「面目全非」到難以想像過往）的室內裝潢跟庭園景觀等硬體格局、因為種種主觀或客觀緣由，而無法不來來往往的員工人事興替，而是以往身為短暫停留的過客，（雖然在職期間應該不是最短）如今倒也依然是個過客無誤的Osk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