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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29 20:55:43瀏覽219|回應0|推薦1 | |
會外座談
除卻白天精彩的研討會與參觀行程,晚間的節目,同樣令人印象深刻。諸如敦煌樂舞的欣賞,月牙泉夜遊,品嚐敦煌美食等,無一不充滿了濃郁的地方風味。不過其中,獨有一樁插曲,情調與上述活動迥異,無妨在此記上一筆。 八月十一日晚間,大會臨時通知我們,段院長將分別與美國代表和臺灣代表茶敘,地點就設在下榻的「敦煌賓館」三樓會議廳。對於這項新增的「節目」,大家並不清楚會聊些甚麼內容。但是,面對了東道主的誠意邀約,我們當然得表示欣然接受了! 九點一刻,率先進行的「中美」會談結束,約莫十多位「臺灣代表」便魚貫步入會議廳。首先,賓主雙方循序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接著,院長段文傑針對敦煌研究院近年來的工作情形,向大家做了一番說明,隨即便鼓勵大家自由發言,希望能從不同的角度,提供可供院方日後興革的建議。 回憶那天晚上,大家倒是真的暢所欲言,把原定一個小時的座談時間,硬給延長為兩個小時。至於座談的內容,則涵蓋甚廣,有跟敦煌研究院息息相關的平和建言,也有檢討大陸現行規章的尖銳質詢。前者比方︰如何由目前純粹學術的探討,擴充至宗教界人士亦能參與的領域,以符合多數佛教信徒的需求;如何讓敦煌的文物及摹本,能夠跨越時空的隔阻,在臺灣及世界各地,做經常性的展出;以及,在不破壞莫高窟的前提下,如何提供學者們更廣泛的便利,俾能參酌原作,從事專題性研究等等。 另外,也有人提出,何以臺胞到大陸旅行,諸般規費,均被等同「外賓」,繼而索以重金?這類質疑,實質上已經超乎了研究院所能解決的範疇,不過,發言者顯然是積壓日久,才會「不吐不快」。為了化解僵局,記得當晚,段院長唯以雙方生活水平不同,將話鋒輕鬆帶過。事後想想,學術研討畢竟不同於「兩岸會談」,屬於事務性問題的爭議,恐怕還是得期待專責機構,循序漸進地商討,才能歸結出解決之道吧!
世界的敦煌學
假莫高窟舉行敦煌學研討會,固然可以盡佔地利之便;其實,從這次提報論文的品類觀之,屬於佛教圖像探源及史料、文獻考據的文章,幾乎呈現與石窟藝術分庭抗禮的局面。足見王圓籙(一八五○–一九三一)所發掘的藏經洞遺書,隨著各國新編目錄的陸續問世,已日益凸顯出主導敦煌學的重要性。 目前,敦煌遺書的分散地點,遍布於英、法、蘇、日、印、大陸及臺灣的博物館或圖書館。其中,英國大英博物館擁有斯坦因(一八六二–一九四三)自藏經洞「請走」的經卷九千餘件,法國巴黎國家圖書館則由伯希和(一八七八–一九四五)提供了五千餘卷。光是英、法兩國的收藏,即佔據遺書總數的一半有餘。 二十世紀初葉,中國正值憂患頻仍之秋,對於外國考古隊接二連三地侵入邊陲地區,從事文物大舉外移的「行當」,國人不僅是無暇顧及,實質上,很多人也極度欠缺保護文物的正確觀念。對於這樁文化界的憾事,究竟責任該由誰擔當?至今無論是中西兩方,依舊有學者在爭論不休。姑不論其間功過如何,至少敦煌遺書的廣泛流布,直接促成了敦煌學的研究熱潮,則是無庸置疑的事實。 據筆者檢閱相關記錄,大陸而外,如法國及臺灣,均舉辦過與敦煌學有關的研討會。譬如一九七三年,巴黎便召開過「中國中世寫本研究方法與動態」討論會。一九七九年,又舉行了「敦煌、西域文獻研究會國際會議」。臺灣方面,民國六十九年(一九八○),中央研究院在臺北舉行的「第一次國際漢學會議」,其中有四組論文,均屬敦煌學範疇,也可以視之為一次敦煌學的國際研討會。民國七十五年(一九八六),中央圖書館的漢學研究中心和中國文化大學中文研究所聯合主辦了「第一屆敦煌學國際研討會」,越五年(一九九一),第二屆會議又再度假臺北中央圖書館召開......。 敦煌學會議的連番召開,不獨可以為學者們製造面對面交流的機會;而且,經常性地舉辦討論會,更會直接刺激新課題的誕生,也敦促庋藏敦煌文物的機構,及早將目錄,或者顯微膠片公諸於世。 身為一九九四年敦煌學國際學術研討會的參與者,我很高興此行能載回豐富的收穫;同時,我也有信心,縱使敦煌石窟不在臺灣,只要積極結合各國的資訊,獎勵相關主題的研究,「敦煌學」是絕對可以「在臺灣」的!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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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