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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28 20:22:47瀏覽260|回應0|推薦2 | |
西千佛洞巡禮
八月八日,大會方面僅安排與會者辦理報到手續,費時不多。為了抓緊時間多看點洞窟,當天下午,我們一行六人,便租了部小巴士,先行前往距離敦煌市西南方,約三十五公里遠的西千佛洞。 西千佛洞的跟前,緊鄰著黨河。沿途,在臨流的兩岸絕壁上,時而可發現鑿過洞的痕跡,只是歷經歲月的侵蝕,那些窟洞,大部分都已經崩塌、毀損了。目前,這裡僅餘留下十七個石窟,時代由北周、隋、唐延伸至五代、宋和西夏。清以後塗改的亦復不少。各洞的入口處均用鋁門隔阻,參觀者得持有研究院的許可,管理人員才能開鎖放行,堪稱門禁森嚴。洞窟之中,並沒有照明設備,外邊的日照,僅能及於靠近洞口的那一面牆,其餘部份,都得仰賴手電筒打光,才能逐一地欣賞。有些破損嚴重的洞窟,更以玻璃做成帷幕,屏擋住大部分的壁面。 如此層層限制,對平素習慣於在博物館中悠閒看畫的我們來說,自然是極端不便的。不過,想到管理單位揹負了護衛國寶的重大使命,加上這些措施,卻也是「不得不然」的選擇啊!尤其是當我們發現,近千載的珍貴壁畫,竟然被惡意刻上各式各樣「到此一遊」的字樣(甚至也有「老外」的傑作),心中那份無奈和懊惱,真箇是久久無法釋懷。 西千佛洞的半日遊,讓我對洞窟藝術的參觀型態,建立起初步的概念,儘管有很多壁畫,已不復昔日舊觀,但置身其間,遙想當年建窟工匠們的戮力經營,內心依然是充滿了欽佩與感動。而西千佛洞的參觀行程,無疑也更強化了我們親赴莫高窟,一探究裡的信念和渴望!
研討會啟幕
八月九日一早,大會專車帶著我們穿行沙漠,來到了設於「敦煌研究院」的會議現場。這裡和市區相隔二十五公里,雖地處沙漠邊緣,但房舍周遭卻也綠蔭扶疏、花壇處處。抬頭遠望,如蜂窩般,綿延達一. 六公里長的莫高窟洞,就靜靜地躺在步履可及的鳴沙山麓! 八點五十分,會議正式啟幕。由段文傑院長為首,地方機關的代表、與會代表,分別上臺做了簡短的致詞。十點鐘,第一場研討會旋即展開。這個場次,安排有五篇論文的宣讀,每篇文章分配到二十分鐘;待五篇讀畢,再進行綜合發言。由於這次參加研討會的學者人數眾多,除了海峽兩岸的中國學者之外,復有遠從美國、英國、德國、法國、日本、韓國、印度、新加坡、澳門等地來的代表。為能節約時間,會場中為每個人配備了翻譯機,提供英、日語的同步口譯,可謂相當便捷。 趁著休息的空檔,我翻閱昨日發下的厚厚一本「論文提要」,欣然發現,在這次研討會中,臺灣地區提出論文的學者也為數不少呢!已交付提要的十篇論文,分別有蘇瑩輝的「略論敦煌藝術與歷代裝飾圖案」、陳景容「東方與西方壁畫的特性及我在臺灣的壁畫揭取術」、李玉民「敦煌二五九窟之研究」、張文玲「敦煌二八五窟印度教圖像初探」、潘亮文「試論敦煌觀音菩薩像之形成與發展」、吳昌廉「漢懸泉置初探」、陳健文「月氏的名稱、族屬以及漢代西陲的黑色人問題」、馬先醒「敦煌學與簡牘學之分合與分際」、高明士「敦煌官方的祭祀禮儀」,和王三慶的「《敦煌曲子詞》新論」等。 只可惜,基於各自不同的理由,部份臺灣學者,並沒能在正式開會時,親自赴會宣讀論文,這是稍嫌美中不足的地方。其實身在臺灣,要想研究敦煌學,條件並不是十分優沃的。一來,無法經常性地面對石窟,進行實物比對。再者,臺北中央圖書館所珍藏的敦煌寫本,為數僅百餘件而已,根本難以與英、法等國龐大的庋藏相提並論。但凡有心研究的人,多數是靠著一己之力,根據各國已發表的書籍、目錄,或從事圖像的考據與印證,或由文史的角度,重新解析敦煌遺書中所揭露的複雜課題。在未盡如意的研究條件下,臺灣學者於歷年相關於敦煌學的討論會裡,卻依舊有不落人後的表現,應屬難能可貴。 統計研討會期間,扣除參觀洞窟的時間不算,每天約可發表十六篇論文。前後相加,總共宣讀了六十篇論文。這個數字和提交論文摘要的總數相比,顯然是「遺珠」太多。比方有些論文,雖然沒被排入宣讀之列,但是作者於提要之外,已同時寫就完整的論文。對這批熱心投入的學者,大會方面並沒有讓他們失望,因為利用設於會場走廊的公佈欄,他們可以將自己的論文張貼起來,供有興趣的同好分享。另外,大會亦備有影印機,方便大家交換彼此的資料。就算不談嚴肅的話題,休息時間,走到寬敞的餐廳,在茶香和咖啡薰人的氣味中,隨意聊聊,相互認識一下,也是挺不錯的「國民外交」啊! 諸如此類的措施,其實所費並不大,但卻能營造溫馨、體貼的雰圍,頗值得日後舉辦討論會的單位參考和沿用。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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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