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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COMIC】麥克風上的細菌打哪來?
2007/08/25 01:08:59瀏覽623|回應3|推薦16

自己放話卻要別人消毒...........

中國時報 2007.08.27 
知識分子 有距離才有高度
朱敬一 

    自一九八五年返國任教迄今,匆匆已二十餘年。記得剛回國在研究所授課時,命題難易掌握不佳、分數寬鬆收放欠妥,給研究生們造成不小的壓力。某一年耶誕節,學生們致贈卡片一張,上面寫著「很高興這一年來與老師一起成長」,幽默中帶有一點諷刺與抗議,令我產生相當的警惕。的確,人的一生都是在學習、警惕、成長。我們都是平凡人、都有性情、都會思慮不周,當然也都會犯錯。思慮不周是「惑」,犯錯是「踰矩」。孔老夫子要四十才能不惑、七十才能從心所欲不踰矩,可見這終生學習的過程有多麼漫長。

    教書二十幾年來,對於法政經社各個學門漸有涉獵,勉強可說對於社會科學沒有「大惑」。但是這些年來,自己始終對於「學」與「仕」之間的應然關係,處於似懂非懂的狀態,仍然有些模模糊糊的疑惑。尤其是,華人社會數千年來「學而優則仕」的古語早已深植人心,於今雖然時代情境不同,但究竟如何不同、此不同情境又如何影響學仕分野,總想要清清楚楚的辨明,才能去惑。這篇文章是一點心得分享,其中有八分是自省,只有兩分敢說是抒論。

    當我們討論學與仕之間的關係時,前者通常是指教授、研究人員、知識分子,或是中國古代所說的「士」。雖然今日之環境複雜百千倍於古代,但是對於知識分子與政治權力之間的關係,古人的了解相較於今日學者卻是毫不遜色。一代大儒余英時先生指出,在主政者心中,「知識分子最不可愛的性格之一,便是他們對於國家的基本政策或政治路線,往往不肯死心塌地接受;不但不肯接受,有時還要提出種種疑問和批評。」對於這類政策批評,主政者當然會感覺芒刺在背。但是奇妙的是,一旦主政者重士貴智,把「士」變成臣下之後,從政學者的智識「便將完全為人主效忠,絕不會發揮任何批判的力量」。余先生這一段文字的整理,其實是出自馬王堆的黃老佚文,可見兩千年前的學者對學與仕關係的參悟,就已經相當敏銳,將學者從政後喪失風骨的危險,描述得淋漓盡致。

    為什麼學者從政、從知識界跳到政界,就可能會如余先生描述的「性情大變」呢?社會學泰斗韋伯在其著名演講中指出,學者的特性就是「距離感」與「判斷力」,而前者尤其重要。唯有與外在事務保持一定的距離,學者才能有「清醒的頭腦與理性的判斷力」,甚至堅持到獨排眾議、逆流而抒論的地步。但是政治基本上就不是一個能夠保持距離的行業。韋伯說,政治的本質是投注熱情、採取立場、進行鬥爭、獲得權力。固然從事學術研究也需要熱情,但是學術熱情只是一種專注的態度,一種甘於寂寞的執著。韋伯描述學者要有一種「從前數千年歲月已逝,未來數千年靜默等待」的內斂涵養,理性而持續的獻身,以一種「若不工作到凌晨一點,就不算是一個教授」的堅持,去面對學術志業。

    但是從政則不同。政治熱情是對政策的投入與責任感,韋伯形容為一種「莫名其妙的亢奮」。政治人物的成就來自於權力,其爭取權力的過程,難免要喚起或接納民眾的激情、要順從外在的壓力、要強悍地與政敵鬥爭、要維持捨我其誰的參與、甚至要選擇立場暫棄是非。凡此種種,都是與學者們「保持距離」、「維持理性」的堅持格格不入。因此韋伯說,「從政的美德與學者的美德是不相容的」。進一步言,如果學者在學校內就巴望著官場的權力大位,或是在官場與學術之間跳躍游走,恐怕也很難保有韋伯所說的兩種美德了吧!

    讓我們再回來華人世界看看相關的說法。余英時先生曾指出所有的知識分子都有其客觀的準則與內在的理路,堅持其求真的精神與節操,如此才能超越、批判。我認為唯有如此,才可能真正達到韋伯所說的學術要保持距離才能維持客觀,這一點不難理解。但在此我要強調,唯有保持距離,才能維繫余先生所說內在理路的清明,才可能超越對立、拉出高度,做成有益社會的見解。

    就以最近喧騰一時的司法案件為例,司法檢調也好、電視名嘴也好、社會大眾也好,一旦沾染了政治立場,不能保持距離,就再難維持內心理路,提出具有(人權)高度的見解。同理,學者專家踏進了政治,又豈有倖免之理?

    綜上以觀,學術與政治不僅路線不同,而且幾乎是互相排斥的。韋伯不但將教授學者與政治判斷做嚴格的劃分,甚至希望學者避免在自己專業的範圍外說話,更要對表態性的政治活動保持緘默。就長期而言,韋伯認為學術不該是投身政治的踏腳石;他認為:學術必須要獨立於政治之外,才可能為政治提供服務

    把前述中西兩位大學者對知識分子的定位投射到台灣,我們大概就會感到極端的不安。台灣今日的問題已經不只是學政界的過分「交流」,甚至連學者應有的距離感,都已經極為模糊。十幾年前,我與數位同事在台大校務會議提案,要對教授借調官場有所限制,以避免學官兩棲之弊。但是在戒嚴與一黨專政的長期陰影下,這個借調限制提案,只能消除學官兩棲的不理想現象,卻無法釐清學仕殊途的根本觀念。十多年後的今天,學術界所扮演的批判角色已是每況愈下。在藍綠加速對立下,台灣幾乎已經難以存在保持政治距離、維護立場中立、敢於政策批判的空間。台灣的意見似乎永遠是兩極二元,而愈來愈難看到允厥執中的、具有知識高度的黃鐘之言。

    走筆至此,我終於析解了「白馬非馬」之惑。添了政治顏色的學者就少了距離,少了距離的學者就失去了高度。失去了高度的學者還能不能算是學者,也許就要去問公孫龍了。

( 時事評論政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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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do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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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爺,你真屌!
2007/08/27 21:19
他算是我看過"最"特別的教育部長吧!!!

如果他的孩子還只是個國小~高中生的階段,

或許他就能了解到學生的痛苦吧!!!

說要把中華民國去掉...想想這個成本有多高!

台灣的東西不停漲....

把這份預算花在該花的地方,

不僅做對事情,也爲自己積陰德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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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父母推論小孩?
2007/08/26 21:16
民進黨官員要不腦滿腸肥,說得話讓人傻眼,要不油嘴滑舌,玩弄話術,到了國際上就是沒一個拿得出門的,台灣代表如此,台灣人的水平可以想見?!  

BB 咖啡。以淚封印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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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KEY 箴言
2007/08/25 18:25

自己放話卻要別人消毒........... 
說得好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