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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01 02:21:20瀏覽1825|回應0|推薦12 | |
【文/路仁教授】
「少數教授將研究經費不實報銷以中飽私囊,大多數教授報帳,均交給助理。」教授以假發票報帳事件熱燒,學術大老們出手救人,一手將「少數」推入火坑,另一手將火撥向助理。 兼任助理的研究生們舉板擋火,火氣則沸騰於心,「反對血汗勞動!」學生們臉抹木炭,在勞委會前以板上文字訴說學術黑手工的悲哀。「我們要組工會!」學生抗議勞委會駁回工會申請案,渴求有工會保護他們。 學生為何要工會保護?早期多少台灣學生,畢業後仍懷念師恩,感謝在困苦時,老師曾伸援手。「老師不是要保護學生的嗎?」學生搖牌說NO,黑臉的黑眼珠,映照他們心中的老師身影。 那不是傳統的東方老師身影。在白色恐怖年代,台大校長傅斯年面對警總威脅,己身難保時,卻先想到學生,「若有學生流血,我要跟你拚命!」名言隨傅鐘21響,盪漾出台大的自由學風,推動改變台灣的民主浪潮。 那也不是西方老師的身影。愛因斯坦在發現相對論後,其實很少發表論文,終生思考基本物理難題,走在學術頂尖的西方大學校園,都可見如此身影,臉露滿足,到老仍熱情專研學問,專心指導少數研究生,延續學術之愛。不像台灣教授,靠指導一大批碩博士生,量產論文。 「薪水被扣、工作超時,很多學生受不了。」研究生說出被老師以畢業權柄控制的悲哀,像修築金字塔的黑手工仇視揮鞭的領班。但許多當領班的助理教授,也有悲情,他們領微薄薪水,上最多最難教的課,接最多行政工作,也在受壓迫。 他們流著血汗在勞動,為多幾篇論文、幾個國科會計畫的數字愁苦工作,等待有天能升副教授、正教授,有天走到學術金字塔頂,建立自己學術勢力後高枕無憂。他們無奈地往上爬,許多後輩無奈地跟著,學習到向下壓迫而非服務的熱情。 「這麼多教授可能涉案,我們感到相當地焦慮。」學術大老們在記者會,表達對教授可能判刑的憂心。大老們手握火把走入學術金字塔,想帶給受委屈的教授一點溫暖,火光卻照向近鄰的研究生助理身上,照出一顆顆正變黑變硬的心。 想像有天我們老去,他們會主導台灣,台灣會變成怎樣呢?那可真讓人憂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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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教育文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