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2008/03/14 13:15:38瀏覽923|回應0|推薦7 | |
過去多半只對哀傷的曲子產生共鳴,那時腦袋裡,還留住記憶的快樂歌曲,大概就是聽起來像是拼了命要跟世上宣示自己是快樂的<你快樂嗎?>或是不太容易聽了就快樂的貝多芬<快樂頌>。在聽流行音樂的年紀,最常哼唱的是,生不如死、死又不如苟活的曲子;當我聽New age時,偏好單純安靜的浪潮、海鷗聲,或是根本聽不見的風聲,一點人聲或樂器聲都被視為美好影像上的裂痕;而聽Jazz時,Chet Baker如樹葉沙沙作響的低吟,令人十分容易掉入路上沈思的坑洞,而哀傷往往就停在路口。 所以,悲傷對一般人來說,是具有更大的吸力。 尤其是黑白畫面的bbs年代。 不知道多少人有過那樣的歲月,黑色的螢幕,白色跳躍的文字,單純的畫面,從未知的另一端直接連上這一端。對沒趕得及黑白電視機、雷射唱盤的青春的人來說,BBS代表著近乎相同的意義與情愫。 就像人們認為自己的愛情是最唯一的唯一,那樣的日子也是我的唯一。 儘管現在一點也不留戀那個時候;從來就不太想往回看。 在剛接觸彩色網路文化時代時,我像個鄉巴佬,對於繽紛的編排運用感到困惑,我在一個個燦爛炫目的位置中尋找,文字的影子,但他似乎躲著我,或是我對他陌生了。 『你在哪呢?』 我困惑著,也焦慮了,如同下了火車,發現遺落了用了大半輩子的背包。 背包裡,裝著過去憂愁的面容、哀傷的吟唱、不知名的低落踏步與寂寥的呼吸聲。 而我也忘了早已把寥寥無幾的快樂貼在胸口上,於是他跟著我下車。 但我仍可惜著,那弄丟的背包裡的文字。 只殘餘微弱的體溫跟著我,那也是屬於快樂的。 可是那些不足以發聲。 所以我安靜了。 在彩色網路的年代裡安靜了,連平面上也聽不到一點聲響。 自以為這就足夠了。 我跟我的文字,有過最唯一的唯一。沒有誰可以比的愛情。 但是直到這一天,胸口上的快樂,開口了。 他一針一針,為我縫了一個大口袋,雖然口袋大地有點滑稽,但看起來可以裝得下很多東西,好像連家都可以放下去。 我摸摸牢牢地縫上的大口袋,拍一拍,這一次,再也不會弄丟你了。 於是,快樂笑了,文字也跟著笑了。
|
|
( 心情隨筆|愛戀物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