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所有的大城小鎮都是滿街的機車
在美國唸硏究所的時候,因為最初兩年,拿的是助教獎學金,有些助教只要替教授改改作業就好,但是我們必須要帶實驗課,直接面對學生。雖然美國的學生比較沒有尊師重道的習慣,不過他們會把老師當成朋友,直接呼其名。如果教的好,其實學生們大多還是很友善的,而且每一班也都會有特別貼心的學生,而比較少有調皮搗蛋的。
每門微生物實驗課,都會在同一時段分成兩班,外國和美國助教各帶一班,而兩間實驗室是相通的,可以相互照應。因為我已經有實務經驗,幾乎所有實驗相關的問題都難不了我,但是英文就難免會有些困難,尤其是在第一個學期的時候。
不過還好,很快的,上了兩三次課以後,學生們也發現了,除了我的英文稍菜之外,只要聽懂了,所有的問題都難不倒我,而且連隔壁班的那位美國助教都經常都跑來找我求救,慢慢的,學生們也就對我愈來愈友善。
有如倒吃甘蔗,再難熬的時間也是會很快過去了。班上幾有位年紀稍長的學生,會比較貼心有耐性。其中一位叫Joe的大個子男生,比我還大幾歲,半工半讀,而且已經結婚,有兩個小孩了,對我特別友善,總是不時的誇贊我,似乎要化解我的緊張,也有意讓其他年輕的同學對我寡目相看。
學期結束後的那年冬天,還邀請我到他那小小的、溫暖的家共度聖誕,他可愛的一對正在小一及幼兒園的兒女和我玩得樂不可支,我也永遠記得聖誕大餐時上好的烤牛肉。
春假時,空盪盪的校園
隔年的春假時,學生幾乎都走光了,校園裏空盪盪的,突然接到Joe的電話,星期六下午來找我玩。
下午兩點,遠遠的就聽到,波⋯波⋯的重機車聲,原來他騎了一輛大型哈雷重機來了,讓我想到當年只有在國慶閱兵時,才看得到的憲兵機車連的重機車。
他極力的邀請我試騎他最得意的重機看看,可是之前我在台灣時沒騎過任何機車的經驗,但他一直說:「沒關係,反正現在校園和宿舍區也都沒有人。」於是在他很熱心又仔細的教我如何加油門、換檔和踩煞車之後,我跨上重機,繞了學生住宿區一圈,那種風馳電掣,騎的愈快卻愈穩的感覺至今難忘,也是我至今唯一一次的騎機車經驗。
回到宿舍門口,正想要在Joe的面前停下來,然而兩腳踏地時,才發現重機車的重量不是我一隻腳可以撐的住的,好在Joe衝上來幫忙拉一把,才沒有把他的車摔壞。
現在常常在台灣的電視及新聞中,看一些名人或是稍有財力的人,對重機著迷,而我也有一些重機迷的美國朋友或同事,平日文質彬彬西裝筆挺,一但穿上重機服,騎上重機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但是不論他們如何邀請我加入,我還是堅持只開我的小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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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跟你類似的經驗。
我新換的工作,從澳洲美商公司,澳洲德國公司,跳到澳洲本土公司的時候,體驗純本土老闆(當然是有錢族的)的作風。
老闆稱我是 refined 的東方淑女,喜歡跟我說話,愛現他的業餘嗜好: 1. 學電腦程式 2. 開飛機。
有一天上班時間就帶我去飛了,那時候我的心情可是緊張忐忑的。
這個公司我只待了五個月,因為受不了老闆天天佔用我的工作時間,跟我說話。我終於請他不要跟我說話,結果只好鬱悶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