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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5 07:52:08瀏覽298|回應0|推薦7 | |
常聽到這樣的話:「世界亂成這樣,小孩不生也罷。」
最先是聽老人說,後來聽父母說,然後是同齡人之間說。現在也常聽見年輕夫婦掛在嘴上。
儘管如此,可愛的小王子和小公主,還是一波一波,春筍嫩葉般,加入這個世界。
小王子和小公主們,和曾經的、現在的我們,怎麼應付這「亂成這樣」的世界呢?
唉,都是莎士比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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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去了趟奧瑞岡的莎士比亞戲劇節。且說說「亨利王子」的故事。
莎翁歷史劇《亨利四世》(Henry IV) 裡,有位「亨利王子」。他的父親是「亨利四世」。這王子後來就成了「亨利五世」。
亨利王子少時浪蕩不羈,但即位後,卻成為英國歷史上戰功顯赫的明君:「亨利五世」。(這是史實。)
小王子如何煉得「金身」,立下英格蘭史上的豐功偉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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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歹嬰仔」,怎麼個「歹」法?
平日,他私闖倫敦城,與一群江湖浪人喝酒鬧事,打架、還打劫。
他追隨著一位年長的江湖浪人,倆人交往密切,同吃同住,形同父子。這浪人行徑放浪,卻舌燦蓮花,妙語如珠,因此訛詐誣賴,混吃混喝無往不利。閒來無事,跟妓女廝混,即便偶爾動動真情,也隨時準備好一跑了之。
其腳底抹油,機伶巧詐,總結成一句話:「黠智走天下,病毒變財富。」("A good wit will make use of anything; I will turn diseases to commodity.")
如此這般,成為亨利王子的「梟雄父輩」。(莎翁筆下的著名角色:Falsta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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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與梟雄浪人廝混的小王子,日後如何成為「亨利五世」呢?
話說,「權力遊戲」從來與血腥廝殺相伴而行。
「亨利四世」的王位,是從他的表哥(查理二世)手上,硬搶過來的。之後,亨利四世把表哥下在獄裡,派人滅口。(史上號稱「空心皇冠」Empty Crown。)篡位奪王,引來宮廷內鬥,民間離析。身在高處的亨利四世每天為了叛軍坐大,後繼無人而做惡夢。
終於,有一天,氣急敗壞的爸爸召回滯留倫敦的兒子,二話不說,扇了亨利王子一大耳光。(別忘了,這是戲。)
信不信由你。少年王子亨利在父親大耳光的啟蒙下,就此:「變成了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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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模擬戲劇。
戲劇又往往把人生的速度調控在「快速進行」的模式。
亨利王子27歲,在西敏寺加冕成英格蘭國王。
他「放蕩」時期結識的梟雄都成了他的主力軍。
即位兩年後,他對法國宣戰,大舉入侵,勢如破竹。
四年後,征服全部諾曼底。
九年後,青雲得志的他,因一次病疫,死於戰場。在位共9年,時年36歲。
此後數十年,劇情直轉而下,亨利為英格蘭奪來的軍事功績,全部灰飛煙滅,消散殆盡。(這是史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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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王子的故事,向來很多。
比如:那遙居冷落星球,與一株玫瑰相守的小王子。永遠的小王子。
比如:「青蛙王子」,因美麗公主的憐惜一吻,成為英俊王子。永遠停格在美麗和永恆的童話故事裡。
當然還有:憂鬱王子哈姆雷特,把復仇的煎熬化為詩句,拋向人間。留下揮之不去的那一句: To be, or not to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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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歷史中的亨利王子卻:
必須長大成人,毫無選擇地繼承繁複糾纏的王位,死於戰場。
必須自少年就深入民間,熟諳上至宮廷,下至浪人與叛軍,派系與權貴之間的謀略。
必須長於長弓騎射的武略。
必須與凱瑟琳公主外交聯姻,貌合神離。
必須縱橫捭闔,周旋派系權貴。
必須和「亂成這樣」的世界,難捨難分 36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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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是莎士比亞!
2017.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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