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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7/05 20:21:45瀏覽952|回應0|推薦8 | |
隱地的哲理小品有個風格,在每個單篇中,他所偏好、關注的焦點並不算小(如〈生與死〉、〈朋友〉),看似極好發揮,實則不易處理,若是要舉例、要引言、要論證,一不注意都容易陷入窺豹一斑、未竟全貌的窘境。而隱地竟然能全身而退,免此弊病,我想,這除了得益於他豐厚的學養與人生歷練,還與他所採取的特殊文學手法有關。 隱地的小品文字,近似於札記、隨筆,捕捉剎那閃逝的吉光片羽,再將其爬梳整理成文。黃如焄老師評論隱地的這種手法,認為是一種如輪軸般向外輻射主題,而每一轂紛然雜陳的觀點又向內輻合於軸心,(這是大概的意思,詳細的記不清了),如此便能以簡短雋永的小語,統攝較廣的主題,並使句與句、節與節之間相互輝映、指涉。 然而,隱地的哲理小品究竟是繼承何種文學傳統?是明清士人的山水小品文?似乎不是。是《菜根譚》、《圍爐夜話》一類的傳家治世格言?似乎也不是。那麼,是《枕草子》那種講求生活情趣的嫻雅文字?嗯,在理念上是相似的,手法上也雷同,不過隱地的文學流派與師承,恐怕還是要請教他老人家,向良不敢妄言。 有的人的文字像中國結,結構謹嚴,思慮周全;有的人的文字像璧玉,溫潤謙和,卻又堅不可破。若說隱地的小品文像什麼,我想,應當像珍珠項鍊。珍珠是海蚌的珠淚,點點滴滴凝聚成珠,再珠珠粒粒串成頸鍊,每一顆,每一粒,都是蘊含苦痛、光榮、意志、寧靜的哲理詩篇。 2005.07.05. 推薦閱讀:隱地,《眾生》,台北:爾雅出版社,19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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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