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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05 22:12:41瀏覽251|回應0|推薦0 | |
因為管教學生動輒得咎,教師責任險商品在校園裡引起是否該承保的熱烈討論;因為下課不能管教學生,學生對老師的處罰異議時,教師應調整或暫停處罰措施,給學生說明機會,校園裡老師反彈聲浪湧現;
Schubert Symphony No.8 "Unfinished" Yevgeny Mravinsky / Leningrad Philharmonic Orchestra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3tST8fM5V8
【摘要2020.9.27.蘋果 林柏寬】因為管教學生動輒得咎,教師責任險商品在校園裡引起是否該承保的熱烈討論;因為下課不能管教學生,學生對老師的處罰異議時,教師應調整或暫停處罰措施,給學生說明機會,校園裡老師反彈聲浪湧現; 更因為師生間有打分數的利害關係,教育部政風處鼓勵家長不送禮、老師不收禮,若真要送禮,禮物只能在500元以下的標準。辦公室裡的老師們紛紛自嘲,若拿到學生或家長贈送的月餅或柚子時,要不要問一下價錢為何? 退休的資深老師最喜歡說,現代教育環境極度不友善,相教過去老師的地位崇高,現在的老師根本就是服務業。學校變成托育機構不打緊,還要小心呵護溫室裡長大的學生與溺愛孩子的父母。 其實某種程度上是跟不上現代。過去的校園體罰嚴重,方式更是令人咋舌。以前的學生很乖、很尊師重道?那為何藤條、木棍甚至鐵棍屢屢出現在校園裡?甚至造成學生一輩子的身心受創? 2006年底立法院三讀通過《教育基本法》第8條及第15條的「禁止體罰條款」修正案,台灣在當時成為全世界第109個立法零體罰的國家。那時候的老師也是疾呼不受尊重,認為教育環境不友善,零體罰政策至今實施約14年,老師們對於過去那些殘暴的體罰有所忌憚,教學現場的管教方式蛻變成溝通引導,動口不動手,這樣的進步見證時代的改變。 尊重學生的「身體自主權」及「人格發展權」本來就是教師應嚴守的分際,合理的管教方式絕不允許當面辱罵學生影響其人格發展,或是限制孩子自主的活動,剝奪其身體自主的權利。 過去的教育老師說了算,不論合不合理,有沒有受到冤枉,學生就要噤聲遵守,老師發現冤枉學生時才悻悻然地說著,你怎麼一開始不反映自己的想法? 學生勇敢對於教師的處罰措施提出異議,正代表著學生有著自由意志表達想法,師生良性溝通就會在這互動歷程中被養成。這世代的學生在學校裡就學會溝通相處,奠基未來出社會工作應具備的溝通協調能力,更能減少老師錯誤處罰的機會發生。
一位誤入頂大叢林的助理教授【摘要2020.9.27.蘋果 戴伯芬】助理教授Spring(化名)在美國、香港取得碩士、博士,回到台灣,先後在東部、北部兩所私校任教,轉進頂尖大學工作2年半,辭職之後在私校兼課、國立大學代課,轉到中國中山大學任教1年多,又回台灣學校兼任,現在是私校專案教師,他過去10多年在台灣、中國學界流轉的見聞,可以反映高教弊端。以下是Spring的自述: 「經過多年努力,很高興地轉入這所名校的獨立所。我想在進這個所之前,系上教授已經翻遍了我的履歷,知道要如何用我。而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助理教授,會被壓榨到死。 原本我做了4個研究計畫,準備好好寫論文。學校修改教師評鑑辦法後,升等期限卻從6年縮短為3年。系主任開始溫柔地找我談話,暗示我現在的著作不夠,即使我在2年內已做完4個專案研究計畫,送出2篇期刊論文待審,2篇邀稿期刊文章將刊登,以及2篇國際研討會文章。」 「來校後雖然提出了國科會計畫申請,但是卻沒有過關,於是改提校內專題研究補助,當計畫送給系主任簽名時,主任要求掛名,我以延續博士論文研究婉拒。在念博士班時,老師就曾拿我的論文去發表,沒想到幾年後在台灣的這所名校再次出現,但這次的身分卻是助理教授。」 「我向科技部申請計畫,但是一直不通過。系所評鑑時某一位校外委員面談時直接問我:『你是不是不想留在學術圈?』她誇我計畫寫得不錯,但實在是太不上道,直接提點我計畫要過,要加入某位教授陣營才行,在3年內取得科技部計畫,是本校專任教師資格暨考核評鑑標準。」 「之前沒有下定決心走SSCI是錯的,這個領域的TSSCI期刊投稿對新進教師並不友善,由特定的人決定,他們構成鋪天蓋地的一套綿密網絡。我離開台灣10年,和台灣學術界的連繫也是斷裂的,我不知道如何去經營學術人脈關係?要找到上面有人願意罩你,才有辦法在現今的學術環境中生存下去。」 「所上教授資歷完整,都是留美博士,看來十分和藹可親,很會寫論文,每天計點數、爭取研究獎勵,一篇SSCI論文5萬元,一篇TSSCI論文3萬元,開會吵的都是優秀人才獎勵如何分配,很少就課程結構、學生學習狀況做討論。折抵學分之後,教授一學期甚至只須開3學分的課,專任教師開課數寥寥可數,其餘課程則以兼任教師來滿足學生學習需求。」 「這座歷史悠久的名校為了追求研究表現,老師無心教學,學生為了通過證照考試不擇手段。系上教師有高普考試的命題委員,讓該所成為『高普考補習班』。這是全台相關系所中少數不需口試的研究所,但近年非專業背景學生人數明顯增加,因為學生全數通過專業證照考試。為弱勢者發聲已經不再是挑選學生的基本原則了,真的願意為專業奉獻者少。」 「學生以為課堂發言可以拿到課程參與分數,拚命亂掰,和過去東方沉默的上課場景相去甚遠。我不想教補習班,也不想教這樣的研究生。這一連串惡化的教學環境不僅嚴重違背學術專業倫理,甚至影響國家考試的公平性,這些成功進入公務體系服務的學生,會讓政治體系更加貪腐。」 「很多人以為5年500億元大學有花不完的錢,但指導研究生論文不計教學時數,沒有研究指導費,遠道而來的校外口委也沒有車馬費,相關學術交流而邀請講者的費用,也要教師自掏腰包。倒是學校的花圃每年會換4次花,校園每天都在動工,像個川流不息的工地。」 「為了拚論文,我每天早上7時多就到辦公室,一直忙到晚上11時多才回家,吃飯不正常,身體與精神狀況都變壞了。以前我是個極度的樂觀主義者,在這學校再待下去,我可能會患憂鬱症。沒有健康就什麼都沒有,離開是最好的選擇。離職之後去私校兼課,教了一學期,系主任要成立慈善協會,找我插乾股,一股30萬元,關懷弱勢變成社會企業,我說沒有錢,主任說可以投資勞動力,我覺得這邊也沒辦法待了。」 「我一度進入天主教修院去當望會生,思考人生該如何走下去,又被找去國立大學代課,職稱是代課助理教授,上、下學期5門課,月薪1萬8000元到2萬元。」 「之後,中國中山大學有人找我去代課,2008年汶川大地震時,我們是投入救災的團隊,還被胡錦濤接見過。我就以副教授起聘,每月有4000元人民幣。中國學界是集體無倫理,老師都在外污錢,在中國3個學期,就是讓中國教師不需要教書,出去賺錢。」 「於是我又回到台灣,在不同學校兼了3門課,月收入約2萬1000元。隨後,曾專任過的私校把我找回去,以短期專任教師聘任,一學期開5門課、13學分,月薪7萬3000元,但比之前專任累太多了。 「有一天聘約結束,就接案子,收鐘點服務費。不在學院教書,我還是想繼續研究,繼續社會實踐……想做的事多了,好像離開學界才能讓我朝自己的方向前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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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教育文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