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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疫大作戰, 獨裁,民主不一樣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2020/07/16 16:37:44

武漢肺炎肆虐全球,全世界各個國家因為國情不同所採取的防疫措施也各有不同, 但基本上都不 脫「隔離」這兩個字, 在政策上民主國家採取的是懷柔多強制少的隔離措施,獨裁國家則是「強制 」再「強制」。前者以紐西蘭做的最成功,美國做的最差,後者以台灣做的最好 ,中國做的最差,因為中國的資訊不 透明,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差到什麽程度。

「民主」、「獨裁」是依我個人的看法定義,不是有選舉的國家就是「民主」,只有法律是依人民需求制訂的國家才夠格稱「民主」, 依政府(即行政機關)需求制訂法律的國家,在我看來都是「獨裁」,近日港版國安法的制定就是最佳例證. 台灣的法律是如何制定的大家都應該知道,從勞基法的修訂到目前正準備立法的國民法官法,沒有哪項法案不是以政府的需求為立法依據,民間的反應政府可以完全無視,這種民主堪稱是獨裁式民主,本質上還是獨裁,只是包裝上民主的外衣而已,這與中國的民主類同。中國稱自己是民主集中制 (即選票集中在少數共產黨頭目手上的一種民主),其實根本是在污辱人類的智商。

「民主」國家的法律都是 依人民需求制訂的,因此熱愛自由的歐美國家幾乎很難制定出人民不需要的法律,這次的武漢病毒雖然橫掃全球,但歐美國家還是出現許多反對隔離的聲音,紐西蘭政府在制定法律時也受到許多限制,例如他們的政府雖然可以要求人民入境後住進防疫旅館隔離14天, 但是旅館警衛(聘用的民間保全人員)卻無權禁止隔離者外出,這就是不斷有能人擅自外出闖禍的原因。台灣的防疫隔離措施都是疾管局說了算,人民只有接受的「義務」。疾管局一開始將國外疫情分級為三級, 入境管制也各有不 同,但一夕之間他們突然改變心意,所有國家不分疫情輕重一律都列為第三級(即危險級),像擁有這樣大權力的政府, 要達到「防疫成功」的目標實在不是件難事。中國如果把後來防疫的強悍隔離手段用在爆發疫情之初,相信他們更能展現具中國社會特色的「優異成績」,說不定防疫成績還會比我們更好。

言歸正傳,我先從防疫措施說起。

台灣在疫情剛發生之初,除了立即遣返陸客團之外,也切斷了許多國際通路,國內部分先說是「有病的戴口罩」等口罩產製量增加以後就改口成「大家戴口罩了」,而對社會活動方面則幾乎沒有任何管制。僅呼籲大家減少外出以及保持安全距離而已。台灣沒有level 4、3、2、1,只有一成不變的戴口罩,
這樣的檢疫(簡易)政策能確保確診人數不到500人,實在不容易。

紐西蘭在level 4時不僅切斷所有對外交通,全國除醫院、藥房、超市….這些Essential 的行業外、一律 禁止營業。人民外出只要與他人能保持2公尺距離即可,戴不戴口罩隨個人意願.( 雖然也有超市規定顧客必須戴口罩),各處公共場所嚴格限制進入人數,也要求保持安全距離。除紐西蘭國民及具永永久居留權者,國際旅客一律禁止入境 (沒有小明們可以入境的事)。但 level 4 只執行了14天,之後即進入level 3, level 3的管制較鬆,但與level 4還是很類似,level 3 也執行了約兩周,一直到level 2 許多商家才開始恢復營業 ,整個社會也逐漸恢復 了原貌。他們從level 2 起就很少有本土病例出現了 ,level 1 後期即開始解封,各個國際航線也開始少量復航。

隔離檢疫 (Quarantine) 是杜絕境外移入病毒的最重要手段,也是考驗施政者智慧的主要項目。它不僅會影響到防疫政策是否能成功,同時也會影響到後疫情時代的經濟復甦。前者既要隔離病毒散播,又要兼顧被隔離者的人權。後者則是必須考慮如何在可控疫情下讓經濟復甦?這些難題在民主國家是一項對政府的嚴格考驗,對獨裁國家而言那就簡單多了,反正就是「隔離」兩個字,誰管你什麽人權?什麽經濟復甦?台灣跟中國在做法上相差無幾,不同的只是中國有封城,台灣沒有。

先講紐西蘭在隔離疫情上的做法是什麽 ? 因為邊境封鎖,他們只允許國人跟擁有永久居留權者入境,所以除了初期人數較多外,之後就逐漸減少,目前才回國的多半是有問題的人 (如吸毒者或精神病患,而這些人也是造成不守規定逃離隔離旅館的主因)。所有入境者全部送入隔離旅館隔離14天,由政府支付所有隔離費用。隔離者在入境第三天即做一次核酸篩檢,第12天再做一次 ,兩次皆為陰性者才能在第14天解除隔離。這種作法不僅能有效防止疫情擴散,同時更能進一步預防無症狀感染者被遺漏,此外,住在防疫旅館的人從每天早上八點到下午四點之間還能走到戶外散步(與人保持2公尺距離而已),台灣則是用坐牢的方式把所有隔離者都關在房間內。台灣在隔離防疫部分作的亂七八糟,更無人權考量,由於有高壓手段做背書,所有的不公不義全由人民自行埋單。試問;居家檢疫卻不做任何篩選,對於無症狀者如何能預防? 他們未必會在14天內發病,他們沒出現發病者是台灣運氣好,不是防疫成功。再以居住隔離旅館為例,政府補貼每人每日1000元,看似仁慈無比,但適用於這個價格的旅館有幾間 ? 一天2000 元乃至5、6000元的旅館有幾人負擔的起 ? 一天以自行負擔1000元為例 (每日旅館費把補助跟自費加起來才2000元而已 ,不高吧?) 十四天算下來也要14000元,對一個每月領13000 到14000元勞保年金的老人來說 (這是比例最高的一群人),離開旅館以後他還有生活費嗎? 還是再以真正的居家檢疫者為例 (這種被隔離者無須負擔高額的旅館費) 他回到家第一天就可能要積欠高額的計程車車資,否則他必須在家中備有大量現金以備支付往後14天的所有花費,因為被隔離者不可能攜帶大筆新台弊出國旅遊、探親、洽公…而14天內他又不能去銀行提款,他該怎麽辦 ? 訂個外送便當總得付現吧? 沒現金怎麽辦? 14天總不能不吃飯吧? 里長送三餐, 關懷中心會照顧……那都是神話,除非被隔離者住在隔壁,否則就是神話。(我跟送口罩的義工談到三餐問題,他一聽我沒錢支付,立刻逃之夭夭,從此不見人影)。從以上所舉實例可以印證,台灣的防疫成功不是建立在制府的睿智,而是它的「鐵腕獨裁」,為成功付出代價的不是陳時中部長,而是被壓迫下人民的犧牲。

再談隔離檢疫期間的醫療問題,被檢疫者除了武漢肺炎患者外還有一般病患,紐西蘭的做法是「依常態性方式處裡」如何避免病毒在院內散播是醫院的事,病患的權益不得有任何犧牲。台灣則大不相同,除了武漢肺炎的患者送負壓病房治療之外,其餘一律只做症狀處裡,能不能有效全然不顧, 無效者自行在14天後自行就醫。這種無視病患權益只顧自己醫院別發生院內感染的作法,應該跟中國的方倉醫院也相去不遠了。疾管局宣傳的好聽「會協助就醫」,協助的結果就是這樣。據一位防疫計程車司機告知,有位胃有病痛的患者即因恩主公醫院不做「侵入 性治療」而被協助住進「檢疫旅館」,這是尊重人權的正確做法嗎? 我自己的親身經歷是;耕莘醫院連病因都沒查出(他們自認查不出來) 就開藥做症狀治療,並要我14天後再自行就醫。這兩個案例只顯示一種結果「草菅人 命」。

接下來再談解封問題

武漢肺炎造成旅館業、觀光業、航空業…..嚴重的損失,回國時看到紐西蘭機場、香港機場、桃園機場一間間關門的免稅商店,多少人失業,多少人不知道明天在哪 ? 更不知有多少人慘賠負債????? 如何能在解封的情況下避免疫情擴散? 這考驗著政府的智慧,繼續封閉邊境,杜絕了疫情也封殺了經濟。看到政府官員們不知所措的反應,我只有一個字做結論「蠢」,這些傢伙除了會「徹底隔離」以外就沒有其它招數了。發三倍卷能救經濟? 那些失業勞工能靠它活幾天? 我在紐西蘭時就聽到當地人有開放低風險地區邊境的討論 (包括與澳洲, 台灣....等地區),紐西蘭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本土確診病例了,換言之, 他們境內已經沒有病毒了,如果能相互與這些國家間開放邊境 (當然還是有風險,但風險極低),不僅能促進彼此觀光, 航空…..間的交流,在數量不多的情況下更有助於我們拓展外交,不是嗎? 我曾就此事跟我們駐紐辦事處人員討論過,他的答覆是「我們正在努力,但另有苦衷」,是嗎? 為什麽紐西蘭開放台灣免簽,對中國卻沒有此項優惠? 相反的情況,為什麽台灣不能跟紐西蘭通航,而中國卻可以在6月22日跟他們開通奧克蘭到上海的直飛 ? 注意 : 紐西蘭出來的班機可以載中國人,但回去的班機卻只能載紐國公民跟有永久居留權者. 台紐間不能通航的原因難道真是受「政治因素」干擾嗎? 邏輯上很難讓人信服吧 ?

靠著獨裁式的隔離措施讓台灣製造了傲人的防疫成功案例,但後續的解封如果仍不肯輕易鬆綁,以前光榮的防疫成績會變成日後扼殺經濟的笑話。但令人悲觀的是,這種保守不敢開放的愚蠢思維正瀰漫在目前的防疫環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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