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卡奈依:瞧他寫喝酒的笑話,可真逗呢 與太陽部落樂隊阿黑兄弟以及回聲樂團經紀人小酌【2009年末攝影/孫尚軍】 文:楚京輝 30歲之前,國家糧食緊張,酒少。喝不到什麼好酒。多是薯乾酒,或是醫藥酒精兌水的“酒”,喝過不少。那天,酒桌上談到了喝酒的事兒,朋友朱向英笑話我:“你30歲之前,不應該算喝酒,如果一個喝酒的,都喝了好多年了,一瓶像回事兒的酒都沒喝過,那還算喝酒麼?” 想想也是。不算! 能喝的時候(四十八歲之前),真是喝了不少。感謝商店裏的酒多了,喝的昏天黑地分不清東南西北。凡中國的名牌子的酒,都找來喝過了。朋友石橋說:“知足吧。咱們喝得夠本了。”於是,石橋把酒戒了。大概他是夠本了?我還沒有戒。或許我還沒有夠本?喝不多的時候,也就是近幾年,喝夠了?沒喝夠!唉!喝不動嘍。 喝酒麼,常常喝多了,喝多了,常常鬧出笑話。講幾個談歌喝酒的笑話吧。 笑話之一,有一次喝多了,走路回家,怎麼也找不到宿舍區的大門,好在方位還記得大概齊。濛濛澄澄地在一條馬路上轉遊,後來見到一個大門似乎是?就進去了,被門衛攔住了。說不是。怏怏地退了出來,感覺實在找不到了的時候,大概已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就在路邊買了一包香煙,借此問路:“請問,某某宿舍在什麼地方?”賣煙小販的抬頭看我,他笑了,我也笑了。熟人。小販大笑:“你搗什麼亂嘛?”我一抬頭,心中暗道一聲慚愧。宿舍大門就在眼前。 笑話之二,還有一次喝多了,踉踉蹌蹌回家,上樓,推門,門沒鎖。進門一看,樓下的同事兩口子坐在客廳裏看電視,見我進來,忙起身迎上。我笑:“來了,你們可是總不來串門了。快坐,快坐!”然後就說:“喝茶啊。怎麼不喝茶呢。”我起身就找茶葉罐子。又在茶几下邊找煙,“咦?我記得還有一盒好煙呢。放哪兒了?”人家就笑:“你別忙了,快坐下吧。又去哪兒喝了。”我坐下說:“沒喝多。”又聊了幾句,忽然發現不對,走錯了呀!這是樓下。我家在樓上。還差一層呢。唉!趕緊告辭。 笑話之三,又有一次喝多了。一位酒友叫來了計程車,又把我攙上去坐了。一路到了我家的宿舍門口,兩腿拉不開拴,實在下不了車。就跟司機瞎商量,我說:“您能不能把我攙下去,攙到院子裏(夜間大門不讓計程車進),我給你加十塊錢。”司機搖頭說:“不行。”我又讓步說:“我給您加二十。”計程車司機再次堅決地搖頭說:“不行!您快下車吧!”我生氣了,說:“嘿,你這人怎麼這麼不厚道呢。你不攙我下去,我就不給車錢了。”計程車司機說:“行!車錢我不要了,您下車吧。”我心中一樂,這十幾塊錢的車錢真是賴了呢。趕緊著下車吧。第二天,酒友打電話關心問候:“沒事吧?”我得意地說:“沒事,我還賴了十塊錢的車錢呢。”電話那頭,酒友嚷起來了:“靠!虧大了呀!我已經給了他五十塊錢。多退少補。這王八蛋司機怎麼沒找零兒呢?” 笑話之四,參加一個會議,在某大學的一個大餐廳裏聚餐。大餐廳打了兩個隔斷,我們這邊是開會的,那邊是是結婚的。我喝多了,上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就走錯地方了,跑到人家結婚的那邊去了。醉眼朦朧,隨便找到誰就瞎套瓷,抒發感情,關於友誼友情的話肯定講了不少。他們那個桌上也喝多了,幾個小夥子端著杯子輪番跟我猛喝。他們的酒也稀裏糊塗喝了不少。結果會議召集人發現我不見了,跑過來找我,我這才知道喝錯地方了,忙著起身走。那幾位還不願意讓我走呢,其中一個還一勁拉著我,大聲嚷嚷:“別走哇,再喝會兒,你這人也真是,在哪兒喝不是喝嘛!” 笑話之五,在北京去吃酒。一個做生意的朋友老馬要請我吃飯,一個做電視劇的朋友也要請我吃飯。我對老馬說:“你省省吧。做電視劇有錢,我帶你去吃他吧。”老馬笑了笑:“行,那我就省省。吃電視劇。”於是,就去吃飯,結果,我酒喝多了。回來吐在了老馬的車上,把車窗玻璃也吐壞了。怎麼也啟動不了。老馬修了修車,花了兩千多。老馬眯縫了眼睛笑著問我:“你還讓我省省不?” 上邊講了談歌喝酒的幾個笑話,再講幾個酒友的笑話吧。也都是真人真事,當事人麼,就不必提名字了。免得讓他們看到不好意思,說談歌誠心出他們的醜。 笑話之一,那一次到天津,多年不見面了,便聚會了一幫酒友,到某酒樓去喝,坐在一個雅間裏,某個天津酒友喝多了,內急,跑出去了。回來,驚訝地說:“介(這)酒店的生意真好哇。洗手間裏都擺了一座(桌)。”眉宇間的神色羡慕不已。他的話音剛剛落,兩個大漢撞進門來,罵道:“你們這屋剛剛是誰啊?跑到我們屋裏撒了泡尿就跑了?” 笑話之二,石家莊三位酒友,與我多年不見,高興。從中午喝到晚上,倒下一個,投降,回家了。晚上又喝了兩場,又倒下一個,也投降。卻不敢回家,怕挨夫人罵,回單位睡覺了。還剩下一個不投降的。跟我繼續喝。散時,已經後半夜三點了。我回招待所,這酒友搖搖晃晃地不肯走,仍然要喝。說要一拼高低。我真的頂不住了,對這種亡命之徒,我投降了。我沒想到他有這種死纏爛打的毛病呀(怎麼以前沒發現過呢?),我不敢再與他糾纏(明天一早還得開會呢)。死活把他推上了一輛計程車。給了司機十塊錢(這酒友的家距離這裏也就是六塊錢的路程),拉他走了。又怕他半道返回來,我告訴招待所的值班員,誰找我也說我不在。就去睡覺了。第二天一早,還沒睡醒呢,電話響了。我不高興,沖著電話嚷,不是說不要找我麼。電話說,是派出所打來電話,說找我去領人。就說了這位酒友的名字。我嚇了一跳,他出什麼事兒了?急忙去了派出所,這位正在小屋裏亂吼呢。民警說,昨天計程車司機把他拉來了,說此人找不到家了。也不交車錢。他說了你的名字。我生氣地問酒友是怎麼回事?酒友不說話,我把他攙出來,酒友得意地說:“他(計程車司機)想蒙我,拉著我亂轉。結果車費八十多塊錢。我不給他,我讓他拉我到這裏來了。一分錢沒給他。在哪兒睡覺不是睡呢。你說是不是?”我氣急了,說:“你怎麼能這樣呢?他笑道,你知足吧。我可是天亮才把你的名字告訴派出所的。讓你睡了一晚上,你還不感謝我啊。”談歌望著他得意的笑臉,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笑話之三,酒友梁某到某城出差,酒友趙某便給他接風,喝酒的地點在趙某單位的招待所,好酒好菜,二人吃得大醉,相扶著很友情地走出來,走了幾步,梁某內急,就在牆角解決。幾個男人走過來,為首的一個怒道:“如何喝成這樣?隨地大小便了。”梁某大怒,系上褲子,走過去,罵道:“管你屁事!”上去就是一拳,將為首的男人擊倒了。他得意地對身後說:“趙哥,給我叫個好。我這勾拳怎麼樣?”趙某急道:“叫屁的好啊,他是我們主任!”
笑話之四,八十年代的事了。酒友方某傍晚找住在城西的王某去城東赴宴。王妻不樂意,說:“太遠了,他的自行車壞了,還沒修上呢。回來得半夜了(那時城市裏還沒計程車)。”方某說:“沒事,我騎車帶著他。”王妻說:“你得看著他,少喝點。”方某答應了,就帶著王某去赴宴。散場時夜已經深了。方某帶王某回家,王某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一路上方某還跟王某聊天呢,說:“你今天沒喝多,你媳婦肯定不發脾氣了。”一路聊著,過一段路,正在修路,王某說:“你小心點。”方某說:“你放心吧。”,又騎了一會兒,就到了王某家了。王妻正不放心,在門口等著呢(那時沒電話),方某不高興地說:“看你啊,大嫂,你還不放心呀,跟我老方出去喝酒,他肯定沒事,我把他給你送回……”方某回頭一看,傻眼了,王某沒有車上。方某嚇得酒也醒了,趕緊著騎車往回找,到了修路的那溝前邊,見昏黃的路燈下,王某正從溝裏向上爬呢,渾身是泥,走近了看,臉上還有血。摔的。王某一邊爬一邊罵:“你個老方喲,你太缺德了,你扔在我溝裏,怎麼也不管我呢。我怎麼喊你,你也聽不著呀!” 笑話之五,談歌在報社當記者時,有一次開記者會,住在了某企業招待所,企業請吃飯,喝“四特酒”。當時“四特酒”很有名。酒桌上沒喝夠,於是,一個酒友把剩下的酒帶回了房間。晚上想接著喝(這位酒友明天還要上臺發言,要選舉先進記者,獎金五百塊錢——八十年代五百塊錢是個錢兒呀!據說內定的獲獎名單裏已經有他,但是還要看明天上午的經驗介紹的情況如何)。到了晚上十點多鐘,我們幾個的酒癮上來了,就要開始喝,有人不小心,把半瓶酒從桌上碰下來了,瓶子碎了,這位酒友趕緊搶救。一個瓶子底裏還殘剩下一些,他端起來就喝。結果玻璃把他的嘴唇刺破了。當下血流不止,身邊也沒有創可貼。就撕了一塊衛生紙捂住了。第二天早晨起來,感染了,酒友的嘴唇腫得老高,也不能講話了。也就沒有上臺,結果,他也沒有選上先進。事後,有人勸他戒酒,他惱怒地說:“為一口酒,耽擱了我這麼大事兒,損失了五百塊錢,我都賠死了。能買多少‘四特酒’啊!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還戒酒?不戒了。喝!” 笑話之六,在秦皇島開會,遇到了詩人李某。李某帶著他的妻子來旅遊的。當然要大喝一番了。天氣太熱,我們就衣冠不整地進了一家飯店。李某要請客,轟轟烈烈地喝了三瓶白酒,又喝了一堆啤酒。晚上十點鐘方散,可是,李某沒有帶錢,我穿著短褲,也沒有帶錢,就跟飯店好聲商量,把我們的身份證押在這裏,明天一早來結賬。可是飯店不幹。沒辦法。就把李某的妻子押在了這裏,李某說他回旅館拿錢。大家就散了。結果第二天早上,李某與他的妻子打了起來。原因是:李某在旅館門口的大排檔遇到了熟人,又喝上了,早把抵押在飯店的妻子忘在脖子後邊了。李某的妻子在飯店抵押了一夜,好幾次打電話到旅館,也沒人接電話。一直到天亮,飯店老闆跟著她回到旅館取錢,才發現李某已經在旅館門口睡著了。後來的事您也猜得出,兩口子狠狠打了一架。 先說到這裏,下邊還有可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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