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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2 13:10:45瀏覽3004|回應10|推薦77 | |
資料來源:http://www.coolloud.org.tw/node/11619 柯逸民為何想投入「選舉」這個世俗的遊戲?坦白講,在今天之前,我確實心底是有這樣的疑問,遲疑,停頓,為什麼?柯逸民,你為何今日想要進入體制內?很苛薄地想,柯逸民,你想作官嗎?你是不是中年轉了性,變了調,想過過「官癮」? 特別是這根本是選不上的選舉,特別是修憲過後的立委減半113席,特別是早已命定兩黨獨大,排除小黨,排除弱勢的選舉宿命,把自己投入其中,是多麼愚不可及的行為。 我只記得當時民盟與民眾靜坐在立法院外,大家把手指泡爛泡白冷得發抖,也無法阻止國民黨民進黨的私心自用,並在選舉前刻意的冷調處理,攸關重大法案時,當權者懂的讓媒體消音冷調處理,於是那些日子似乎只有飄浮著倪敏然上吊自殺的無聊新聞。 台灣的選舉已變成是「大黨」玩的,「財團」玩的,「政治世家」玩的,根本沒有弱勢族群與受薪普羅的發言空間。未來的立法院,大黨把持國會,小黨形同泡沫;未來立法院只剩113 席,只要二三個立委就可以決定一個法案,財團與利益團體要「養立委」,要從中上下其手,更為容易,相對的,各個弱勢族群要在國會進行遊說比登天還難。 柯逸民你為何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把自己投入一個不公平的遊戲規則的選舉裡,為什麼? 柯逸民&賴香伶 在柯逸民未說明之前,心裡有了這樣的懷疑。柯逸民說明了。他的說明,讓我對他的想法,有了比較清楚的輪廓,原來柯逸民想藉立委選舉,把兩大黨忽略,而人民關心的民生議題推上檯面,他想藉立委選舉造勢活動作為社會運動,呼喊底層的聲音。 柯逸民提到一件事讓年輕時的他深受震撼,一位外勞車禍,送入ICU,腦死,後來作「器官捐贈」,並非遺愛人間,而是醫院為了折抵他付不出來的醫藥費而作器官捐贈。這位外勞不最後在台灣留下的,不是他勞動的身影,而是他部份的身體器官,客死異鄉。這件事血淋淋昭示台灣的社會制度並沒有保障到弱勢群眾,窮到不行了,死了拿器官抵醫藥費,一個殘酷而辛酸的現實。我不知年輕的柯逸民當時想什麼?不過從他至今念念不忘來看,這件事在他的腦海裡烙印了。也許這幾年為勞工爭取經過的過程中,心中已積累許多弱勢底層的悲歌,底層努力要活下去的掙扎,讓他一直不斷地燃燒自己的青春與熱情,從年輕至今,至始至終為闗注底層,為弱勢勞工爭取權益。同時感到陣陣的無力感與憤怒,終讓溫良恭儉讓的他如火山爆發一樣,噴出陣陣的怒火。 顧玉玲 而這個團體裡,我更愛女人的勇敢,玉玲、香伶、佳君、素香,她們是我心目中的典範,顧玉玲在雙十圍攻時,營救一位引火自焚的民眾,在救護車醫護人員未到之前,趕緊上前把民眾著火的衣服扯下,事後聆聽這位民眾的心聲與安慰他。這件事我本來不知道,後來聽柏偉的轉述才知道的。坦白講,雙十圍攻的經驗蠻讓我蠻受傷的,但難過之餘,顧玉玲如理想的光,有如黑夜裡的燭火,帶來給我希望與力量。 起身者佳君,777活動,真的喔,七個星期天,真服了他們,還在中正紀念堂睡-___-,整晚飄不停的毛毛細雨,濕冷得令人直打哆嗦;再加上每隔 1、2 個小時就來巡察的警察ㄅㄟㄅㄟ,讓他們根本無法入睡。 失業的鄭先生,從三七開始便來參與。因為沒錢,每次從土城走三個小時的路來參加777,談起就業的歧視與失業的痛苦,每每總會掉下眼淚...... 佳君也是我敬重的女孩,她是真知即行的那種人,前年佳君在中正紀念堂發起了一個「777不滿族」的社會活動,那一年,因為陳哲南去韓國濟州島睹博被爆了出來,她找了她朋友在中正紀念堂前,連續七個禮拜在大門口前靜坐。我是因為祖珺才有幸認得這位美麗勇敢的女子。當時我只注意中正紀念堂風很大,吹得我頭很痛。記得有一位民眾自述他從土城過來,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了,只好揀拾垃圾桶中別人丟棄未吃完的關東煮,佳君自始自終很專注的聽這位民眾說話,並不時給予眼神與言語的支持,我很受到感動,我是做不到這樣的事,遇見流浪漢,我只想遠遠避開,更別提要停下來聽他訴苦了。 佳君的媽媽也來聲援777。從黨外時期就關心政治的佳君媽媽談起對政治的認識與對民進黨的失望.. 其實有很多這樣社會運動者在在現場的,袁孔祺、柯逸民、賴香伶等,但我只記得這位瘦弱的女孩─佳君,如此瘦弱,如此堅定,如此勇敢,如此關心與傾聽底層的聲音。今年黑手那卡西十一週年時,在簡報裡我一眼認出佳君,她大學時代就已前往西門町唱歌,為公娼阿姨權益奔走。佳君與柏偉合作寫了「幸福」的歌詞,那種對弱勢的關懷,「幸福」這首歌詞觀照反映公娼為了生存,忍耐在社會所受到極大的污名與歧視,然而即使是合法的公娼,最後也在偽善的政客鬥爭中被犧牲。更令人痛苦與遺憾的事發生了.... 王醒之&柯逸民 黃德北老師 實在不清楚這群優秀的不得了的年青人,在孤單寂寞的道路為何至今仍不心灰?仍不懈怠? 問陳素香,妳為什麼投入?為什麼堅持至今?陳素香她頓了頓,不知怎麼回答我的大哉問:「如果有年輕人投入,願意留在TIWA,那麼她覺的自己可以再去做自己想做而未做的事。」素香很簡單的回答,卻透露著「沒有人要做,總要有人做」的人生態度。 不管是柯逸民、顧玉玲、 是的,社會的過程也許有衝撞既有體制,有不可避免的警民衝突,但是我們要的不是撕裂台灣,族群對立,而是要原諒,要對話,要多元,要幫助底層弱勢的群眾。 柯逸民說:「我不會喊拜託兩個字。我是為理念,為政策的改善而投入選舉活動。」(呵,好樣兒的,我喜歡這個調。) 「拜託」渉及「利益交換」。 如同超文所顧慮的,台灣的選舉文化基本上就建立在「利益交換」,今天我幫你,明天你選上幫我。 我們真能擺脫舊有陳腐的外套?民眾能捨「利益交換」而就「理念」嗎?我不知道。我自己不就是「民眾」之一嗎?試試看吧,也許我們可能脫掉陳腐的外套,也許你在街頭上,如果你碰見這群可愛的人,不妨停下來,給個擁抱,給個握手,或,如果這個議題你也關心,一起來關心吧。 幸福 你若問我什麼是幸福,叫我怎樣講? 我若是千金小姐,好命還嫌不夠。 你若問我什麼是人生,叫我怎樣回, 阮不是在家閨秀,幸福要哪裡找, 啊~~我是野地的長春花, 幸福是風中的蠟燭,我們要用雙手捧。 啊~~我是野地的長春花。 人生是暗夜的燈火,帶我們行向前。 雖然是被人看輕,走到這條路。 我也是養家賺賺錢,有什麼可見笑, 紅燈路頭街巷,暗暗孤單行。 唉呦~換來一家的吃穿。我的人生呦~ 當我聽到幸福是風中的蠟燭,我們要用雙手捧 不禁潸然淚下,是的,我們何嘗不過是多了點幸運,出生在好人家,才免於被推入火坑。黑手那卡西專輯裡最讓我感動的不是憤怒慷慨激昂的高聲控訴,而是性工作者的暗夜哭泣與女人的堅強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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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政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