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翔他怎麼了?」安室追問。
「我怎麼知道!」富弟悶哼一聲。
「你不知道?你們不是住蠻近的?怎會不知道?你最近都沒去找他喝咖啡嗎?他到底在忙什麼?」
富弟對著手機大吼。「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啦!為什麼你們都只關心她怎麼了卻沒有人在乎我的感覺?她是女人耶!又不是男人!頂多是朋友而已,為什麼要無視我的存在?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漠視我的感覺,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富弟想起十分鐘前的那通電話,足以讓他心碎的電話……
「你在發什麼瘋?」安室不悅的問:「你是這樣對待飛翔的?『頂多是朋友』而已嗎?」他接著冷笑一聲繼續說:「看來是我看錯人了……富弟!在你而言飛翔可能連普通朋友都不是,但是他對我而言就像家人一樣重要,你別看我老是追著他喝那些有的沒有的乾醋,基本上我把飛翔當成自己的妹妹,他過的好我會開心的祝福他,也許……你根本就不曾了解過他,你知道嗎?飛翔他並不快樂,他只是嘴硬不肯說罷了。」
「我……我……」富弟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更後悔自己的亂發脾氣傷害了這段姐弟交情。憑心而論:姐一直都很照顧我的,也只有她肯聽我的心事……富弟此時恨不得一腳踢死自己。
「算了!如果飛翔在你心中不過如此,我想我說再多也是枉然。」安室的心情本以擔憂為主,而今他卻哀傷的說不出話來……他又心疼起飛翔那種表象的快樂及無所謂。
「哥,對不起……我剛剛心情不好,我不是有心要那樣說的,我……」
「我猜跟那個徐飛有關係吧?」安室從稍早前手機一直佔線中推斷。
富弟悶聲不響的算是默認。
突然間安室想到一事,追問:「飛翔最後有跟誰連絡或見面?你知道嗎?」
「這我不清楚耶,我再去問問看,問到了馬上通知你,哥……你是不是……是不是……」富弟直接認為問題出在安室身上。
「嗯?怎不說了?」
「你是不是跟姐吵架了?所以……」富弟支支吾吾的說:「所以……姐生氣了,在躲我們?」
之前安室也曾這麼猜測,但最後他否決了這個可能性,因為他認識的飛翔不是個會意氣用事的人,安室苦澀一笑,說:「我們沒有吵架,你何時看過他真的生氣了?唉……若能吵一頓倒也還好,至少也有解壓的管道,他老是一付笑嘻嘻、事不關己的樣子,叫人看了就想揍他一頓……」安室想起那場幾近的決裂,結果還是沒有『吵』成功。
富弟楞地不知該回答什麼。
「我很想拔掉他那張面具……」安室恍若無人的喃喃自語,忘了這口水費有點昂貴。「別看他老是笑臉迎人一付無所謂的樣子,可是那笑容有幾分是發自真心的,誰又知道呢?他老是認為自己不重要,有心事也不肯說……他媽的!我怎麼會有這麼豬頭的妹妹!他的腦袋都裝些什麼?」
富弟倒抽一口氣,他第一次聽安室用這種語調說話。
「老當我是外人就只會防著我……」安室聽到對方傳來的呼吸聲,自嘲笑道:「算了!算了!跟你說這些幹嘛呢!如果有飛翔的消息請通知我。」
掛了電話富弟才認真的回想。
一直以來,飛翔都是在『聽』,而說的人永遠都是他們這群人……誰的心情不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飛翔訴苦,誰有喜事,還是想第一個跟飛翔炫耀,然而;誰曾停下來認真的聽她說話?
沒有!
他們根本就不想知道女人在想什麼,因為他們只關心男人、只愛男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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