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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10/06 09:30:05瀏覽722｜回應0｜推薦1 | |
| 真是的。歸蝶沒事提起那件事情做什麼？
那次的事件，我視為我一生的恥辱。不只是我，就學姐也沒有辦法接受那次的事件。 那天，我和學姐約會結束，正要送她回家的時候，我們被三個小混混給圍住，看他們一臉色咪咪的樣子，我大約可以猜的出來他們一定滿腦子色情思想。 因為學姐家就在附近，既然如此，我先想辦法把學姐送回家之後，我再慢慢的解決那幾個小混混。 沒想到那幾個小混混把學姐推到一邊，對著我大流口水。 『好久沒有碰到這麼好的貨色了。』 『先把她給○○○，再把她給ＸＸＸ！』 『叫吧！就算叫得再大聲，也沒有人會來救妳的。』 學姐看到這個情形，整個人愣在那邊。過了一會兒之後，學姐拍了拍混混甲的肩膀。 『衝嚇？』 學姐苦笑的問道：『請問……你們是不是搞錯對象了？當然我不希望被你們怎麼樣，可是……他是我的男朋友。』 那三個混混看了看學姐，再回頭看了看我，混混乙回頭就對學姐吼道：『聽妳在那邊『唱國歌』咧！我們三兄弟怎麼會分不出男女！滾遠一點，醜八怪。』 那三個混混不是被我解決的，而是被盛怒的學姐給『結果』的。 －－好可怕啊～～被高跟鞋給踹到，那可不是好玩的；我想那三個混混的『子孫袋』可能這輩子都不能用了…… 事後我把學姐送回家，我們連續一個多月都沒有聯絡，打電話到學姐家，學姐的家人都推說學姐不在家。 一個多月之後，學姐打電話給我，約我出去喝咖啡。 『我已經受不了了。我知道你的身份，我也知道你的性別，可是別人不知道……我已經受不了了……那天晚上……我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可是蟬聯四屆的Ｔ大校花……我還拍過電視廣告……在伸展台上和專業的模特兒一起走秀……那天晚上我竟然被那三個眼睛脫窗的王八蛋當成醜八怪！我最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接受的就是他們竟然覺得你這個男人比我還漂亮！』 其中的『……』，代表學姐和我攤牌的途中，『我』被人搭訕的次數。 學姐跳起了身子，抓著最後一個走過來的男人的衣領吼道：『你們的眼睛是瞎了嗎？為什麼你不和我搭訕？為什麼老是來找我的男朋友？他是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你的眼睛瞎了嗎？』 『學姐，他是服務生，來幫我們倒水的。』 那個打工的服務生，淚眼汪汪的看著學姐：『我……我眼睛沒有瞎。』 學姐這麼吼過之後，就沒有男人敢再過來了。 『每次和你一起出去就會這樣，每個男人都過來向『你』搭訕，就把我晾在一邊，或是把我們當成女同志。和你走在一起，有九成的男人會回過頭來看你，卻只有五成的男人會回頭看我。一開始，我以為我可以忍受這一切，我可以習慣這一切。可是那天晚上，那三個王八蛋把我的自尊心給狠狠的踩在地上……』學姐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來。 『那不是妳的錯……』 我本來想安慰一下學姐的，沒想到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著我：『是我的錯，我不該和一個比我漂亮的男人交往的。』 『這……』 學姐又哭了好一會兒，做了幾次深呼吸，平穩了情緒之後說道：『我嚐過你的手藝，竟然比我這個女人做的還要好；我去過你家，你的房間竟然整理的比我媽還要整齊；也沒有看你用什麼保養品，皮膚就比每天去美容院好幾鐘頭的女人還要好，我真的很不願意承認，如果你穿上女裝的話，你真的比我還要漂亮。 『抱歉，我真的沒有辦法繼續欺騙自己；我們還是分手吧！我爸媽那邊我會解釋的。』 說完，學姐正要離開的時候，有個一直看著我們的一個女性走了過來，遞出了她的名片對著我說道：『您好，這是我的名片；我是○○模特兒經紀公司，我注意你很久了，我希望你能幫我們代言ＸＸ牌衛生綿。』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是男人啊！』 學姐看到這個情形，冷冷的轉頭就走。 那個廣告總監笑著說道：『哎呀，你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呵呵呵呵。』 『那是詐欺噯……』 『你不知道嗎？廣告就是合法的詐欺。』 我沒接下『○○衛生綿』的廣告，但是接下了其他在性別上沒有那麼強烈區別的廣告。 不過，認識莊淑芬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這女人不只一次出賣我，幫我簽下我不願意接的廣告，幫我接下不願意接的走秀案，甚至還擅自幫我報名歌曲選秀大賽。 我本來以為我的嗓音和音準絕對會在初賽中被淘汰，沒想到我竟然順利晉級決賽，還拿到總冠軍，以及三年的唱片合約。 我永遠記得晉級決賽的時候，評審說了些什麼。 『小瞳，從第一次聽到妳的歌聲的時候，我發覺其實妳的音準很差，但是妳的臨場反應很好，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妳有怯場的樣子，就算是現在也是……BlaBlaBla，YaYaYa，……妳的走音已經變成妳的特色之一，我希望在冠軍賽的時候，妳有更好的表現。我相信妳一定會成為很不錯的女歌手，所以，加油，好嗎？』 －－呿！不該選李敬子（日本韓裔爵士樂女歌手，以低沉的嗓音著稱）的歌…… 在那之後，我拍了好幾部平面和電子廣告，出了九隻單曲，五本生活寫真集；還遠赴美國和日本，演了幾回情境喜劇、懸疑劇場（我的角色是殺人兇手）以及好萊塢電影的配角。甚至還在日本的巨蛋和某位名歌手助唱，以及在美國紐約麥迪遜廣場和某位國際名歌手一起合唱。 －－三年能搞出這麼多花樣，又沒有被人揭穿我是男人的身分……想想，如果全世界的人的眼睛都沒瞎的話……就是我的外表太驚人了…… 當要出第十片單曲（另外收入之前九隻單曲）的時候，我又被莊淑芬給陷害了一次。 在第十隻單曲發表記者會上，莊淑芬特地端了一杯咖啡給我，當我喝下去之後，我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當我醒過來之後，已經過了十二個鐘頭。 －－ＦＭ２……俗稱『強姦藥丸』……她在我的咖啡裡加了那種東西…… 第二天各大報紙、娛樂新聞不斷的報導著：『著名模特兒小瞳（假名）發表驚人宣言，如果她的第一片專輯，在一個月之內銷量超過一千萬張，她將會舉辦萬人牽手演唱會；同時，因應廣大歌迷們的要求，小瞳（假名）將會推出一系列的泳裝寫真集。』 當時我氣得差點和莊淑芬翻臉，就算違約我打死不肯舉行什麼鳥演唱會，更別提拍泳裝寫真集了。 『哎呀！別反應過度啦！現在景氣這麼差，誰會花錢去買唱片ＣＤ呢？搞不好還會滯銷咧！這是宣傳！宣傳啦！』 冷靜下來之後。我想想也對，搞不好我想拍，也沒人看咧！ 但是兩個禮拜之後，當我發現我的專輯銷售量已經到達一半的數量，我的心就涼了一半；到了期限最後一天的中午12點59分的時候，銷售量已經到達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張的時候，我嚇得臉都綠了。 不過，幸好半夜零時的時候，銷售量剛剛好到達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張，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只要開場道歉記者會，然後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可以了。 但是，我想的太傻、太天真了…… 原本正在打電話的莊淑芬掛斷了電話之後，對著我說：『小瞳，準備拍泳裝寫真集吧！我剛剛買了十張妳的專輯。』 『我不要！演唱會我可以退讓，但是泳裝寫真集我絕對不拍！不管穿什麼樣的泳裝都像變態！』 『是嗎？』莊淑芬請出了會計，花了五分鐘算出了違約金的金額之後…… 『不准……不准拍我下半身……』那筆錢高到我完全付不出來，要不就是負債一輩子，要不就是以詐欺的罪名關到牢裡去；我又長成這付模樣，我肯定會被強暴的…… 演唱會的狀況還好，我本以為只會來小貓倆三隻，沒想到真的來了一萬人。 當然不只我一個人上台表演，主辦單位請到了超級名模林稚齡來主持，另外還請到了許多老牌歌手，像是很久沒有出現的周Ｘ健，李Ｏ勝，以及已經解散很久，曾經在台灣發過專輯的日本舞蹈歌唱團體『新宿Ｘ』。 －－這些都是我很喜歡的歌手……好感動…… 尤其是『新宿Ｘ』，他們五男二女已經解散很久了，除了首領鷹村健一以外，其他人都已經不在演藝界了，兩個女歌手也在結婚之後引退。據說他們特地為了我而再次集結，再度為我演唱許多許多的當年我最喜歡的歌曲。 除了老牌以外，當然還有自以為帥氣的男子團體『2266』，自以為可愛的女子團體『3388』，和一些我聽都沒聽過的歌手。 演唱會結束之後，我們就到了大溪地去拍了寫真集；我換了十套的泳裝，幸好都是連身的，而且下半身都穿著淑芬熱情提供的一片裙，或是用圍巾圍了起來。 我原本以為淑芬是為了我著想，害我感動了好一陣子；沒想到淑芬竟然計畫下一次就要把我的裙子給抽掉，還要我穿上比基尼泳裝。 －－幸好在『下一次』到來之前，我已經因為某個事件而消失在演藝界，不然我真的會被人當成變態…… 想起那些做什麼？忘掉！忘掉！ 當學姐和我分手之後，我曾經嘗試過和其他女孩子約會，但是每一次約會之後，每個女孩就不願意和我一起出去。 －－就連那個莊淑芬也不願意和我走在一起。 現在回想起來，我和學姐能交往兩年，她的『犧牲奉獻、忍辱負重』真的很偉大。 不只是那時候，現在也是一樣，走在路上都會莫名其妙的被搭訕。 當我畢業的時候，學姐寄了一封喜帖給我，喜帖上頭沒有照片，不過學姐附了她老公的照片；一個一身肌肉的猛男。照片的背後寫著：『這才叫做男人。』 我想我哪天去整容算了，整得像金城武一樣好了。 □ 這天，我下班回家，正要開門的時候，聽到家裡有女人談笑的聲音。 歸蝶當然在家，可是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耳熟。 我開了門，一走到客廳就聽到歸蝶說道：「小瞳，你回來啦！我剛剛聽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你要不要聽聽看。」 客廳另一個多出來的女人一臉疑惑的問道：「小瞳？你真的不當男人啦？」 莊淑芬，就是那個廣告總監。 我刻意的壓低了聲音：「我是男人。我去上個廁所。」 當我從廁所出來之後，歸蝶站在廁所門口忍著笑看著我。 「What？」 歸蝶的手搭著我的肩膀，說道：「難怪你不想說為什麼你和你的未婚妻會分手。以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來說，那的確是一大打擊。」 「淑芬都跟妳說了？」 歸蝶點頭：「詳細的情形她不是很清楚，一大堆『或許』、『好像』、『大概』、『可能』、『我猜想』等等。」 「八九不離十吧！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哪天有空，我會去整容，整成鐘樓怪人或是科學怪人也沒關係，只要看起來像個男人就好」 歸蝶用手指刮著我的下巴，笑道：「這樣不是很可惜？這麼漂亮的一張臉。」 這時，莊淑芬靠在一邊的牆上，笑道：「當年我們簽約的時候，我們公司的客戶一看到他那張臉，滿意的不得了。我們還特地為了他那張臉保了高額的意外險。」 我扯著嘴角冷笑著說道：「對啊，就我這張臉而已。頸部以下都不算數就是了。」 「是可以這麼說啦。誰叫你那張臉那麼漂亮？如果搭上一個猛男的身體的話，那根本不能看好不好。」 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問道：「妳怎麼找得到我？我記得當初我當兵的時候，我已經跟妳說得很清楚，我不想再拍廣告了。」 －－那些攝影師的眼神，我想到就覺得可怕。 莊淑芬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轉身走向客廳：「我不想在廁所門口討論那些事情。」 我們來到客廳之後，淑芬坐在沙發上說道：「你想的沒錯，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復出；現在我手邊有個客戶，她說這個廣告一定非你莫屬。」 「我不記得我有地址給妳。」 淑芬點頭：「沒錯，你的確很會躲；我找了你好幾年了，就連伯父和伯母那邊也探不出什麼口風。」 「那麼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我接起了電話，是伊萊莎打來的：『小瞳啊，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 伊萊莎聽起來忍著笑：『沒想到你以前不只是廣告明星，還是影、視、歌三棲紅星，你怎麼都沒跟我們說過？你的履歷上也沒寫。要不是這次找的廣告商，拿出他們以前的作品出來，我還不知道你有這方面的才能。』 「我應徵的是工程師。不是看板娘。」我回頭看著莊淑芬，問道：「再說，那是我很想遺忘的過去之一。」 『這次你老闆的產品就由你代言了。這是主管會議所作的決議，當我提出來之後，包括大老闆，所有主管一致同意，鼓掌通過。』 我嘆了一口氣，雖然不抱希望，但我還是問：「我有沒有上訴的權利？」 『有權利，沒機會；你放心，廣告案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不會要你同時拍廣告又要你趕案子。就這樣了。』說完，伊萊莎掛斷了電話。 「我們和你的公司是第一次合作，當我拿出你以前的ＤＭ給你們公司主管參考，沒多久就有個叫做伊萊莎的女人打電話給我，開出兩個條件：第一就是要你來代言，第二則是在收費上要扣除代言人的部份。 「那時候我跟她說，我也很希望你能出來，可是我找了你很多年，但是怎麼找都沒有你的下落。伊萊莎當下就把你的地址給我。對了，除了你們公司以外，『苗疆』也希望妳能代言他們的幾個產品。」 －－不用說，一定是梁嘉慶搞的鬼。 「電視廣告還是平面廣告？」 「都有。」 我抓了抓頭髮：「妳找的那些攝影師，明知道我是男人，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還三不五時的找我去喝茶聊天。」 「妳放心，這次我找的是女攝影師。梁嘉慶熱情推薦。」 「仇薰？」 莊淑芬一臉疑惑的問道：「妳怎麼知道？」 我閉上雙眼，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我不要，那女人更糟糕。」 「為什麼？仇薰在攝影界很有名氣的。」 「她不只是女同志，還是雙性戀。我見過她一次，她和她的情人在一起；可是她看我的那種眼神，讓我以為我會被她一口吞下去。當我跟她說我是男人的時候，她笑著對我說：『沒關係，我是雙性戀；我的『婆』以前結過婚，我可以去問她願不願意。』」 「攝影師的話，我可以找另外的女攝影師。」莊淑芬聳聳肩膀，說道：「可是如果不是仇薰的話，的確很可惜。」 「條件很簡單：我不要一個對我有非分之想的攝影師。」 「那麼女裝呢？」 「絕對不可能。」 莊淑芬面有難色的說道：「可是合約上……」 我用雙手揉著太陽穴：「妳的意思是說：伊萊莎要我當看板娘？」 淑芬搖頭：「我們的合約只限於這次的廣告案而已。」 我頓了一會兒：「你們要我當看板娘？」 「不能這樣解釋；你只要忍耐一下下就好了，只有這麼一次而已。後續的合約，要看這次的合作結果而定。」 我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認識伊萊莎不過兩年的時間，我覺得我很瞭解伊萊莎的個性，我很清楚那個女人在想什麼。」我看著莊淑芬：「我再問一遍，妳們打算讓我一個男人去當看板美女？有沒有搞錯？妳們認為我會答應嗎？」 淑芬沉默了一會兒，點頭：「會。」 「想得美。妳自己想想，我以前拍的廣告，哪一回穿女裝了？」 莊淑芬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點我會和你老闆討論；如果要換攝影師的話，必須要和攝影師討論才能把廣告文案給定下來。」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著歸蝶，歸蝶扯著嘴角說道：「你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要你去拍廣告。再說，這是你的事，我又不能幫你作主。」 「沒有，只是看看而已。」 我回頭看著莊淑芬，說道：「攝影師，女性，異性戀；不穿女裝。還有，在廣告播出和刊登之前，我要求先看一遍。」 莊淑芬站了起來，向我伸出了手笑道：「歡迎你重回廣告界。」 我握著淑芬的手：「別歡迎我，我是被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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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浪漫言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