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創作－－再次愛上你（九） - markscat 的異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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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創作－－再次愛上你（九）

2008/10/05 03:14:18瀏覽742｜回應0｜推薦3

第五章

　　薰子來到了她的房間，見到時雨正在裡頭打掃。
　　「妳在做什麼？」
　　時雨聽到聲音，回頭鞠了躬，說道：「您好。」
　　「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主人說有個很重要的人要暫時住在這間房間，所以我先來整理一下。之前這間房間都是由俊哥哥和主人輪流打掃的。我來之後，就由我來整理了。俊哥哥很不喜歡這間房間，他覺得很悶；主人每次來打掃的時候總是板著一張臉，好像很不甘願的樣子。」時雨看著這整房間，說道：「但是，我很喜歡這間房間；簡單、乾脆；雖然有種很嚴肅的感覺，可是也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我想之前住在這間房間的人，應該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薰子聽到時雨的話，頓了一會兒，說道：「妳懂茶道嗎？」
　　「是的；懂一點點。」時雨鞠躬說道：「雖然是主人親自教我，但是我並沒有學過很長的時間，實在不好意思在客人面前獻醜。」
　　薰子坐了下來，冷冷的說道：「快點。」
　　「是的。」時雨收拾了打掃工具，離開了房間。
　　薰子看著房間，整間房整理的很乾淨，而且沒有一點霉味，桌上放著一盆插花，看來讓人心曠神怡，看來似乎是今天早上才剛放進來的。
　　沒多久，時雨和一個傭人拿了茶具：「打擾了。」
　　茶具放好之後，傭人離開了房間。
　　「因為茶水必須花一點時間煮沸，所以需要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請客人用些茶點。」
　　「我不喜歡吃甜的東西。」
　　「這點主人有提醒過我，所以我準備了一些鹹的茶點。」
　　薰子這時才注意到，茶點盤中放的大多都是一些台灣的茶點，像是脫殼花生，脫殼瓜子和杏仁果等等。
　　－－不是不喜歡，只是有點……
　　薰子真的很想翻桌罵人……
　　「主人在喝茶的時候，都喜歡配這些茶點；」時雨笑道：「我吃過一次，吃起來還不錯。」
　　「是嗎？」
　　「還有，請原諒我簡略了一些手續，如果可以在茶室的話……」
　　「不用了，沒有那些多餘的東西也好，可以看到一些平時看不到的東西。實在很不願意承認，但是『那個人』還說的真對。」薰子嘆了一口氣：「實在很不願意承認，『那個人』有的時候說得還真對，他也證明了他的能力和想法。」薰子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也多虧了他，不然我不會這麼放心的把日下部家交給他們。」
　　「那個……」
　　「什麼？」
　　「請問一下，『那個人』是誰？」
　　薰子沒有回答，問道：「這盆花……」
　　「這是主人今天早上插的；旅店裡頭所有的花都是主人插的。」
　　「切。」薰子別過頭，說道：「妳不知道我是誰嗎？」
　　時雨搖了搖頭。
　　薰子沒有說話。
　　水滾了之後，時雨說道：「請稍待。」
　　薰子看著時雨的動作，流暢而且優雅的動作，而且在煮茶、泡茶時間上都抓得很準，看起來一點不像只學了幾天茶道的人。
　　「請用。」
　　薰子拿起了茶碗，緩緩的喝了一口。
　　「妳學了多久？」
　　「大約四、五天吧。」
　　薰子楞了一會兒，問道：「真的嗎？」薰子笑道：「不知道該說老師教的好，還是說妳學的快。」
　　「主人教的方式很容易懂。」
　　薰子問道：「你覺得這家人怎樣？」
　　「主人和夫人對我都很不錯，收養我不說，還讓我去唸書；主人還願意花時間教我茶道、花道和劍道；夫人雖然很少出來，可是夫人是個很漂亮而且溫柔的人。司少爺很少見面，見了面也很少說話，再不然就是把我當成笨蛋罵我。俊哥哥他很聰明，和他聊天可以知道很多很多事情。」
　　薰子點頭：「那麼，妳怎麼看妳自己呢？」
　　時雨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我是日下部家的養女。」
　　「既然妳是日下部家的養女，為什麼你對家族成員用那麼見外的稱呼？還是說，妳根本不把這邊當成妳的家？」
　　時雨低著頭，沒有說話。
　　「還有，既然妳是日下部家的養女，那為什麼還要做一些傭人做的事情？妳把傭人當成什麼了？花錢請傭人來，不是讓他們看著主人做事的。」
　　時雨沉默著。
　　薰子喝著茶：「回答不出來嗎？」
　　過了好一會兒，時雨說道：「關於稱呼這件事，只有俊哥哥要求我而已，其他人並沒有任何異議；久而久之就改不了了，感覺上有點……有點……」
　　「不好意思？」
　　時雨紅著臉，點了點頭。
　　「至於是否要幫傭人做事，我覺得這點並沒有那麼重要；稍微做一點事情並沒有那麼困難；的確，傭人是花錢請來的，但是日下部家目前收入主要是旅館，當主人的如果不做點事情，不了解旅館內的事情，怎麼能夠讓傭人心服？」
　　薰子淺淺的笑著，喝了一口茶。
　　「妳還真會說。」
　　「不是這樣嗎？難道主人就得像使喚奴隸一樣使喚傭人嗎？不能是一起工作的人嗎？有些事情的確不需要主人自己動手去做，不過就像主人說過的，人多好辦事；多一雙手，不是可以做更多事情嗎？」
　　「不；」薰子喝著茶：「妳說過的話，很久很久以前有人說過。得到的答案也是同樣一句話；是不是能夠做到妳說過的話，就看妳自己怎麼做了。」
　　時雨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薰子，「說到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不然就連說都不要說。」
　　薰子很滿意時雨的眼神，和當年拓郎說要娶阿局的時候的眼神一樣。說道：「希望我能活著看到那一天。」
　　「您一定能活到那一天的，外婆。」說話的是站在門外的俊：「您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再活個二十多年都沒問題的。」
　　薰子看到俊，說道：「是啊，還得和你爸鬥上好一陣子。」
　　時雨看了看俊，又看了看薰子：「呃……這個……」
　　俊看著時雨，笑道：「似乎沒有人幫妳介紹過吧；這位是薰子外婆，前幾年退休之後，就開始雲遊四海，因為很少回家，所以妳沒見過薰子外婆很正常。」俊回頭看著薰子，問道：「外婆，今天怎麼有空回家？」
　　「怎麼？我不能回來嗎？」
　　「當然可以。」俊笑道：「只是薰子外婆要經常回來，大家都很想念妳的。」
　　「想念我？」薰子冷笑說道：「有誰會想念我這個礙眼的老太婆？你爸就很討厭我，還有司那個小鬼，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樣。」
　　俊笑而不語。
　　「我之所以會回來，一方面是因為你的事情。」薰子看著俊：「你打算怎麼辦？一群人都在等著你的決定。」
　　俊笑道：「東大的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但是不急著現在說吧！」
　　薰子點頭：「你決定好就沒事了。」薰子看著時雨：「另一方面，就是時雨了；親戚們一直吵著要我處理時雨的事情，我聽了就煩，所以就回來看看那個小女孩到底是怎樣的女孩。」
　　時雨低著頭，沒有說話。
　　薰子皺著眉頭：「那群親戚還真沒良心，說什麼一定要把時雨給趕出去；把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趕出去這種事情，就算分家做得出來，本家可是說什麼也不會做。」
　　俊楞了一會兒，笑道：「這麼說，外婆是肯定時雨了？」
　　薰子瞇著雙眼看著時雨：「那要看她能不能撐下去了，不要沒幾天就趁夜逃跑了。」
　　俊回頭看著時雨，笑道：「不會的。時雨外婆想的還要強韌的。」
　　時雨瞪著俊：「請不要說那種不負責任的話。沒有意義的信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薰子點頭：「這話說得很好，所以我從來不會盲目的相信一個人。」
　　「那麼……因為偏見，說什麼都不肯的相信某人，這樣好嗎？」
　　「什麼意思。」
　　俊笑道：「沒有。」俊站起身子，對著時雨笑道：「很難得薰子外婆看的上一個人，也能夠記住妳的名字，這是個很難得的機會，好好把握。」說完，俊離開了薰子的房間。
　　時雨低著頭，不知道該做什麼。
　　「茶。」
　　「什麼？」時雨抬起了頭，見到薰子的茶碗放在桌上，急忙的幫薰子倒茶。
　　「機靈一點，這是妳必須要做到的事情。如果這種小事都做不到的話，說再多都沒有用。這一點拓郎那傢伙就做的不錯。」
　　「是的。」
　　□
　　「會覺得緊張嗎？」
　　時雨點頭：「一點點。」
　　「妳看起來很漂亮。」俊看著時雨，笑道：「幸好和服及時做好，不然就沒辦法看到妳穿和服的樣子。」
　　時雨紅著臉，低著頭沒有說話。
　　俊笑道：「進去吧！小早川他們應該已經等了很久了。」
　　出來迎接他們的是小早川美羽。
　　美羽微微的鞠躬，說道：「歡迎俊先生，時雨小姐兩位蒞臨寒舍。」
　　時雨和俊一同鞠躬回禮：「謝謝您的招待。」　
　　「兩位這邊請。」
　　俊和時雨跟在美羽的身後，走進了小早川家。
　　「聽說俊先生過一陣子就要去東京是嗎？」
　　「那件事情還沒有決定，也不一定會去。」　
　　「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以俊先生的能力，沒有必要留在這個小地方。」
　　「有勇無謀，只是愚蠢；螳臂擋車，只會犧牲；沒有仔細的考慮過，只是愚蠢的犧牲。我只是受到了青睞，但那並不能證明我真的有那個能力。至於我有沒有能力，這點我自己也很疑惑。」
　　美羽笑道：「沒有這回事。大家都知道您有多聰明，父親經常把您和戰國時代的織田信長大人相提並論。」
　　俊笑道：「我父親也是一樣。但是信長他面對的，和我即將面對的一切大不相同。他是他，我是我；不能真的相提並論。或許哪一天我會迷失在什麼地方，又會被什麼樣的人給撿到吧。」
　　時雨急忙的說道：「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俊笑而不語。
　　美羽說道：「主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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