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創作－－狐妖夜曲10 - markscat 的異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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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創作－－狐妖夜曲10

2008/10/09 13:26:00瀏覽582｜回應0｜推薦0

　　接連幾天歸蝶都沒有跟我說話，整天把自己關在房裡。當然我的三餐也就得自己想辦法處理了。
　　而這幾天我也在想歸蝶那時候說的事情。而我也不斷的問著自己一個問題：我該不該相信她？
　　我坐在客廳裡，獨自一人泡茶。
　　她說的太荒謬，太不可思議了；讓人完全不能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另外一個問題又出現了，為什麼我會坐在這邊想這些事情？要是換成一般人，早就大笑三聲，把真田歸蝶當成神經病來看了。
　　－－或者，早就嚇到奪門而出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不但不害怕，甚至還覺得歸蝶說的話真實性很高。
　　這三個月和歸蝶相處以來，我發覺如果歸蝶不想說的事情，就算逼供她也不會說，但絕不會說謊，甚至編出這麼荒誕無稽的謊話來。
　　－－那……為什麼我不是什麼見過大風大浪的大人物，為什麼不會覺得恐懼？不會覺得害怕？
　　我淺淺的笑了起來。
　　－－這有什麼疑問呢！沒有什麼好怕的吧？
　　「沒人陪你一起泡茶聊天，你不覺得無聊嗎？」
　　我沒回頭，聳聳肩膀說道：「是有一點。但是我又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當然沒有辦法讓『天照大神』好奇的探出頭來；所以我也只能坐在這邊呆呆的等了。」
　　歸蝶沒有說話，緩緩的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肚兜和短褲，那種誘人的身材，會讓一般男人抓狂。
　　為什麼是『一般男人』呢？因為我腦子裡想著的是另一回事。
　　我閉上了雙眼，過了幾秒鐘之後再度睜開，看著歸蝶白皙手臂和大腿：「妳……」
　　歸蝶的看著我，拿起了茶杯曖昧笑道：「怎麼？對你來說我穿成這樣太刺激了嗎？」
　　我搖了搖頭：「妳的刺青呢？」
　　歸蝶回頭看著自己的肩膀和後背，說了一句日文之後說道：「你把頭轉過去。」
　　我回過了頭，過了一會兒之後歸蝶說道：「好了。」　　
　　當我再度回過頭之後，歸蝶身上的刺青又回來了。
　　「喔。這樣才對。」喝茶。
　　我們兩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歸蝶忍不住說道：「你不問嗎？」
　　「問什麼？」我彈了個手指說道：「對了，我忘記問妳：這幾天睡得好嗎？」
　　「拖你的福。」
　　兩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陣子，歸蝶說道：「你還是不相信，對吧？」
　　「相信什麼？」
　　「我的身份。」
　　我聳聳肩膀：「沒有什麼意義。」
　　歸蝶瞪大了雙眼看著我：「沒有意義？」歸蝶幾乎吼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妳不會想要知道；沒有人會想知道的。」
　　「我會。你不說的話，我會讓你好看。」
　　喝茶。
　　「假設，妳說的是真的，那並沒有改變現在的狀況，一個金毛白面九尾狐，道行超過千年的狐狸精住在我家，和我住了好幾個月，每天做菜給我吃，和我一起喝茶聊天，還幫我還清了我必須花上好幾年才能還清的貸款。假設妳只是胡扯的話，那也沒有改變現在的狀況，一個騙子住在我家，和我住了好幾個月，每天做菜給我吃，和我一起喝茶聊天，還幫我還清了我必須花上好幾年才能還清的貸款。
　　「妳來的第一天說過，不管我搬到哪裡，妳都會粘著我不放。請問一下，不管我相不相信妳前幾天說的那些話，會改變現在的狀況嗎？」喝茶。
　　歸蝶瞪大了雙眼看著我，嘴巴一張一合，說不出一句話來。
　　「所以，我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過去三個多月以來，妳並沒有想要吃掉我的想法，也沒有想要陷害我的舉動，更沒有像電影、小說中描述的那樣，對我來個『採陽補陰』之類的事情。所以，對於妳的過去，我並沒有必要一定得相信些什麼，或是害怕些什麼。」
　　歸蝶偏著頭看著我：「人類的心思不是都很狹窄？對於未知的一切都會有莫名的恐懼？」
　　「那是一般人，一般只會人云亦云，只會接受一些沒有營養而不去思考的人。只要仔細去思考，很多事情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愚蠢。思考會讓人成長，思考會讓人面對恐懼，思考讓人有勇氣去面對未知，思考讓人接受和自己不同的種族。」喝茶，點了個頭說道：「妳有空該多去思考一些事情，這樣妳就會知道為什麼我會說：『沒有什麼意義』了。」
　　「我不是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可是有太多的經驗讓我明白，人類根本無法接受異己，人類自己本身也因為種族的問題互相仇視，膚色不同也就算了，幾乎同文同種的人類，也會互相的仇視。原因太多了，有的時候是宗教，有的時候是理念，有的時候則是歷史，甚至只是單純的懷疑，就有可能造成人與人之間的仇恨；人類的心靈狹窄到完全不能接受不同的意見，不同的想法，不同的種族。」
　　「但是，妳不覺得那很愚蠢嗎？」
　　歸蝶沒有說話。
　　「只要仔細去思考，用心去聆聽，妳就可以知道什麼事情是真相，什麼事情只是胡扯。沒有去思考的人，心思就是很狹窄，對於自己不懂的事情，也只能單純依靠所謂的『專家』來解決問題。但不是每個專家都很行，有的只會胡扯，用科學的假象來欺騙一些不會去思考的人們。」
　　歸蝶看了我好一會兒，笑了起來：「為什麼你會想那麼多？」
　　「不好嗎？」
　　「不累嗎？」
　　「不會，這是我的習慣。」
　　歸蝶皺著眉頭苦笑問著：「怎麼會有這種習慣？」
　　「有一回我發現當我說那些又臭又長的大道理的時候，被我這張臉騙到的人就會摸摸鼻子走開，認為我腦子有問題。再加上我喜歡看書，當書看的越多，腦子裡需要消化的資訊就越多，在消化那些資訊的時候，腦子裡就會開始思考一些事情，開始做一些辯論，從各種角度去想同一件事情；久而久之就變成了一種習慣了。」
　　「這麼說來，你對我的身份一點都不好奇了？」
　　不知道為什麼，歸蝶這話聽起來有點哀怨。
　　我搖頭。「妳的過去是妳的事情，妳想不想告訴我也是妳的決定；但是我好奇的是另一件事情。」
　　「什麼事？」
　　「一個困擾我兩個多月的問題：為什麼是我？」
　　歸蝶聳聳肩膀：「你知道原因的。」
　　我點頭：「大姐頭想脫離黑道，BlaBlaBla，YaYaYa……根據我的推論，那只是表面的理由，不是真正的原因。」
　　歸蝶別過頭，沒有說話。
　　「不想說嗎？」
　　「真正的理由是什麼，老實說並不重要，畢竟妳也在我這邊住了好一陣子了，我只是很好奇而已，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是別的男人？這個問題只有妳能回答。」
　　歸蝶沈默了很久，回過頭來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歸蝶低著頭說道：「你真的想知道嗎？」
　　「不是很想。」
　　歸蝶猛然抬起頭：「你說什麼？」
　　「妳想說，我就想知道；妳不想說，我也沒有必要知道。所以，等到妳想說之後吧！」
　　「怪人。」
　　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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