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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4 23:17:48瀏覽162|回應0|推薦9 | |
我靜默地佇立在這片蒼穹下,仰頭細細凝望,那青空澄澈的藍一如印象中的以往,不過卻帶了點悲悽的味道,耳畔是浪花追逐的耳語,聽起來似乎有點哽咽。我緊握媽媽的手,汗水浸濕了手掌,而猶豫在飄蕩著鹹味的空氣中醱酵,轉身,我望著母親濕潤的眼框,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記憶中的我是個愛笑的孩子,我已記不清楚每次的我是因為什麼而笑,腦海中浮現的是在海邊被太陽曬的紅咚咚卻笑的傻愣愣的小臉蛋,那小臉總泛著一抹健康的蘋果。我知道那時的我爲了什麼而興奮,為了什麼而快樂。 海之於我,就如同母親之於孩子,我聽得見海的呼吸、海的律動:我曉得哪裡的岩石底下有小蝦,我曉得哪裡的沙灘是最能望向一望無際的海。我們總是在下課後,騎著單車來這裡,迫不及待的褪去卡其色的制服,大盤帽反轉,可以承載這片藍的重量,細密的細網,交織的方格,我們能看見海面下的那片天空。暮色垂簾之際,夕陽如同一位新娘,用她光滑、柔順的橙紅絲綢,自天際溫柔的包圍我們,膩在冷涼的海水裡,就好像是在母親的羊水裡,緩慢輕柔的搖盪,閉眼傾聽隆隆的浪歌,打從心底熟悉卻模糊的溫柔,像兒時的搖籃曲,反覆唱著,傳進幽幽的甜夢。 像一位含辛茹苦的母親一般,海之母用她的溫柔守護著我的童年,在我長大之後,即將離開她的擁抱之際,她就像我的媽媽一樣,流下了眼淚。雖然不捨,卻還是要無怨無悔的支持著我的夢想。 轉身,我眺望著海之母熟悉的容顏。掌心似乎傳來了一股力量,我曉得了,我聽見我的聲音迴繞在空氣中:「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而眼角則瞥見母親那一片汪洋似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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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