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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5/27 07:16:08瀏覽247|回應0|推薦3 | |
卷一、無女之國 【第九章 竊聽】 2887字 冥煌見我盯著那壺酒都快成死魚眼,立刻執著酒盞在我眼前晃悠,我的眼珠便隨著那酒杯轉啊轉的,險地催眠睡去。 他不禁謔笑道,「你想喝?」 我像催眠般直點頭,好像不喝它就會死一樣,怎麼,我也成為酒鬼了? 冥煌見我一副痴傻的表情,嗤笑道,「想喝?你到時候醉酒了怎麼辦?」 我很生氣他不相信我的酒量,直嚷著,「我以前也有喝過,你就讓我試一下又不少你一塊肉。」 劉清遠忙勸道,「煌公子,不如就讓秦姑娘喝點吧。」 只見冥煌不甘願的遞給我酒盞,而穆天其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劉清遠甚至擰著眉好像我會發生傻事一般,讓我不禁怒道,「怎麼?是擔心我會酒後亂性?告訴你們,我這個人酒量好得很,就算醉酒也是安安靜靜的躺著。」 穆天其一臉邪魅,「這可不好,如果秦姑娘醉了就躺平,你可要知道,這裡全都是男人,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我不理睬他,直接將酒灌入嘴裡,濃烈的酒味瞬間鑽入口鼻,猛吞一口,熱辣在喉裡燒灼,卻有一股梅花香盈滿。 我有些醺然,「這酒還挺冽的。」 身旁的冥煌立刻奪走我手裡的酒杯,一臉恚怒,「別再喝了。」 我想要再喝一盞,執意要搶走他手上的杯子,可是手有些使不上力,頭也開始暈眩,不得已只好作罷。 我乖乖的吃著飯菜,有一口沒一口的,明明這些菜餚都挺可口的,可是卻激不起我的食慾,甚至食之無味,我有些納悶,怎麼喝了梅花酒後,嘴裡就徒留梅花的香味而無法消去。 胸口猛地一滯,臉也燒燙著,這下可慘了,該不是起了過敏反應吧?可我不記得我對酒會過敏啊,因為以前有淺嚐過都沒怎樣。還是我對花有過敏,讓我身體不適? 我只能低著頭,自顧自的吃著飯,他們三個從桌上的菜聊到當今朝廷之事,一連喝了好幾盞的他們,貌似沒有醉酒的跡象。 悲哀啊,我好不容易可以喝酒,卻不能暢飲,只因為我可能對酒或者是花過敏,剛剛那胸悶就是提醒我再逞強可能會死得很難看。 我並沒有心情聽他們講什麼,總覺得心臟越跳越快,接著又一陣悶滯,全身滾燙如燒開的熱水,冒著冷汗,痛苦極了。 他們似乎注意到我反常的行為,因為在喝酒前我都還精神奕奕,現在卻安靜不語,劉清遠擔憂的問道,「秦姑娘是身體不適嗎?」 「不……」我的聲音有些嘶啞,「只覺得有些眩,想先回房休息。」 我緩緩得起身,頭暈得很,手腳也不聽使喚,就這樣搖搖晃晃要走回房間,冥煌見狀想要扶我,我立刻拍掉他握在我手肘的手,逞強道,「你們繼續,我便不打擾你們。」 他們一臉憂心的樣子,但我如果再繼續耗在那裡,我真的會躺平在庭中,好歹在我有意識前,先將自己送回房裡才是上策。 先前帶路的老家僕見我要離去便扶著我走回房裡,我強扯出一絲笑容對他道謝。 現在已經是晚上,我推開木門,房裡雖然點著燭火,但僅止是泛著微光,我還是拖著步伐摸索著到床上去。 一個重心不穩就直栽往床上了。 我也不管床的硬軟,往牆側一縮,扯著被褥蓋上,就闔上眼睡去。 好容易胸口的滯悶消去,可是燒灼感還有冷汗的情形依舊,便是一種發高燒的感覺。頭暈目眩,頭甚至開始有些疼,我開始後悔自己強要喝酒,結果反倒更慘。原本腳就疼軟了,現下連意識也不清,實成個廢人。 正當我苦惱著,門卻『吱呀』地開了,我不想裡會,繼續緊閉著雙眼假寐。 一只有著修長指頭的暖手撫上我的額頭,替我拭去冷汗,我不曉得他在做什麼,只能靜觀其變。 他坐在床上,可是又怕吵到我,所以盡量放低聲息。 如果繼續這樣耗著我倒是不怕,但是下腹卻有些異感。雖然隱隱感覺他的目光灼熱,但我現在渾身發燙,哪怕得那兩道火焰?怪哉,他的眼神不是冷漠的嘛? 下腹的異感直衝腦門,還能有什麼怪覺,不過就是我的膀胱滿了,要去小號了。這樣忍著憋出病來可不好,這裡又沒有泌尿科,膀胱壞了可是大事!基於健康的我,還是不得不忍著暈眩爬起身來。 冥煌有些嚇到,「吵到你了?」 我搖晃著腦袋,然後沙啞著聲音道,「那個……茅廁在何處?」不明白他剛剛對我的所作所為。 他見我要起身,便圈著我的腰,「我帶妳去。」一個勁的就要將我往門邊帶。 我撇開他圈在腰上的手臂,勉強著,「我自己去,你只要告訴我在哪就好。」 冥煌似是拿我沒轍,眼底裡夾雜著諸多心緒,見我執意如此,才有些無奈道,「剛剛我們夜宴的庭中直走到底,左手邊就是了。」 我遲緩地挪步,開了門,走了出去。 步伐踉蹌,眼看天色更暗了,雖然天上的嬋娟還有繁星讓我看得路,可還是不免有股陰涼襲身。走到底後,左手邊的茅廁映入眼簾,我有些急的朝那裡走去。 果真,這茅廁倒也沒想像的那麼簡陋,但是比起現代的廁所,真是差得遠了。雖然以前常抱怨公共廁所髒亂,可現在想起來,那裡倒也沒什麼好挑剔了。 因為眼前的比起現代真的差別很大,幸好我因為剛剛的梅花酒,口鼻到現在都還有酒味,所以這茅廁的味道倒也燻不死我。我就這樣放心的脫褲子小便去。 解脫後人倒也舒暢,但是頭依然暈眩,卻只能強忍著不適在庭中游走,我搖晃著身子步履有些蹣跚,思忖著剛剛的路線。慘了,現在頭昏腦脹,根本記不起方才打哪條路走過來。 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拒絕那個男人,自己是路痴是不爭的事實,為何我還要逞強?到底是哪條路,神啊,您就快派個人過來帶路吧。 一股涼風鑽入身子,我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站了幾分鐘,還是沒有人過來,只好靠自己找路了。記得剛剛我左轉入院,那現在應該是右手邊這條路才是正確的,我向右拐了個彎,隱約見著前面有微弱的燭光。找不到路也無妨,有人的地方再請他們替我帶回原地不就成了? 我壯起膽子朝那微光步去,細小的談話聲傳來,我再靠近,已經見著了木門,旁邊的軒窗透出燭火渺茫的弱光。我執起手作勢要敲門,但是裡面的動靜卻讓我停止動作。 一個男人發了話,「沒想到被東華妖女遣去異世的小王爺倒也回來了。」 我發著懵,聽不出他到底在說什麼,但是這聲音挺熟悉的,我屏住氣息,繼續聽著他們的對話。 「靖平王說只要在此住上六日,吩咐我明日告知皇上,先令下人去打理他的住所。」另一個男人聲音有些粗曠,這個嗓音我好像也認得。 「也是,畢竟耗了這麼久。他大概很恨那東華的妖女吧?」 「沒想到時隔這麼久,他一現身著實嚇了我一跳。對了,你是如何發現他們的?」 我只聽聞一妖邪的哼笑,他接著道,「大概是天意吧?原本是想去外疆接繫那女人探聽消息,可沒想到就這麼歪打正著遇上他們。」 「東華之事暫時先不管,那姑娘的確是從異世而來,說不定是我們西華的一線之機。」另一人的語氣透露出期待。 「可別讓東華那妖女奪去,當初她找到藉口抓到王爺,目的無疑是利用王爺將流落異世的聖女抓回!」 我凝神細聽,這兩個發話的人準不定就是劉清遠和穆天其,他們倆在夜晚鬼鬼祟祟談論我到底居什麼心?但是聽起來他們不像是要計畫做什麼壞事。 剛剛他們說的靖平王又是誰?怎麼現在我一點也聯不起來,莫不是腦袋燒壞了? 劉清遠嘆了口氣,「那妖女確實歹毒,要藉我們西華之手帶回聖女,可不想我們西華豈可如此容易讓她奪去。」 「清遠說的極是。」穆天其轉悠道,「東華要聖女無非是想藉聖女一統東西華;而我們現在既得聖女,便是要那妖女知道,聖女落入我們的手中是用來……」 我正想聽穆天其說聖女的用處,孰料一隻手捂住我的嘴,另一隻從後面環住我的身,想要掙扎卻動彈不得,我嘴裡僅能發出『唔唔』的殘響。 我的天啊,到底是哪個壞蛋在夜闌人靜之時抓了我,該不會要把我吃了吧……?還是,真的是鬼差要抓我回地獄,別啊──! 作者有話說: 不過論流暢度來說,這部真的比寥哉好,因為寫這部的時候我是一直寫下去沒有停,寥哉是時而停頓時而連續寫,所以才會有通篇修稿的窘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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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