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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12)
2009/11/23 11:01:02瀏覽453|回應0|推薦2
「那您有沒有問她結過婚沒有?」
「沒有啦!問人家那個幹嘛!又不是要替人家作媒。」吳力覺得好笑。
「唉!替您自個兒作媒呀。」靜枝特別加重「作媒」兩字。
「年輕的時候不娶老婆,現在已經來不及囉!」吳力感歎地說,語氣裏多少有一點遺憾。
靜枝也不說話,放下碗筷,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瞪著吳力。
「吳大哥,說真的,您真想一輩子打光棍哪!」
「不然怎麼辦呢?沒有合適的對象怎麼娶婆娘呀?」
「那天我請隔壁的張太太跟您作媒。」
「唉呀!這輩子光棍是打到底啦!結婚的事想都沒想過。」吳力吃著菜,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靜枝也不再答腔,心裏還是繞著與吳力同車那個女人的影子,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生成什麼樣子,讓吳力高興成那個樣子,看他那副歡喜得不得了的模樣,以前對自己講話他可從來都不曾如此興高采烈過。
近來他們之間在一起閒談也好,工作也好,彼此都甚少談到德金的事,德金離他們似乎是愈來愈遙遠了。
在日常接觸中,靜枝對吳力竟漸漸地產生了無限地關懷,以前總是吳力往靜枝家跑,現在靜枝也常到吳力那邊去,一磨就是好幾個時辰,幫他整理整理房間啦、洗洗衣服啦等等……
有一天吳力早回來了,靜枝埋首洗衣服毫無所覺,吳力站在後面,看靜枝熟練地揉搓著衣服,一起一伏的姿勢很有規律地持續動作。
正看得出神,吳力的腳不小心撞著了旁邊的圓凳子,發出的聲響驚動了靜枝,她露出一臉訝異慌忙地回過頭,看見是吳力這才定了定心。
「什麼時候回來也不告訴人家一聲!」語中帶點嬌嗔。
「已經回來很久啦!站在這裏看妳洗衣服。」
「害人家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壞人哩!」
「是壞人早就把妳害啦!」
「洗衣服有什麼好看的嘛?」
「我喜歡看妳做家事。」
「您跟壞人差不多。」靜枝回頭白了他一眼。
吳力突然間有種想要親近她的衝動,雖然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但仍然有一股女人特有的風韻,是成熟的韻味罷?與十七、八歲的少女截然不同的丰采,隱隱間總是讓人想要摸捏一把,即使是因此而犯了淘天大罪也在所不惜。
這輩子除了與風塵中女人的金錢交易之外,吳力再也沒有面對良家婦女如此親近的時候,這對吳力來說無非是一種誘惑,一種挑戰;美色當前的誘惑,良心道德的挑戰。
靜枝仍一起一伏地繼續原來的姿勢,室內現下只有兩個人相處一起,雖然這種機會在以前也有過,但卻從未有如現在這種感覺。
吳力奇怪於今天自己的情緒怎麼會如此地不穩,看著靜枝的背影總是令他聯想到很多奇異的念頭,那是一種罪惡的淵藪罷?但是另外一股強烈得到什麼的渴望卻在他心中不斷泛濫滋長,馬上就要淹過堤岸了,即使道德良心的堤防不斷增高增強,而那渴慾的洪水竟無止境快速的浮漲。他感到自己辛苦砌成的這座堤防已經無能阻擋即將崩決的浪濤了,他還是拚命地往上堆疊,以道德為磚塊,用理智當水泥,他自己本身則是艱苦工作的泥水匠。(待續)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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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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